第122章你做什麽啊
同事送來了禮物放在門口,但是家裏卻沒人出去拿進來。司璞玉知道文昊琰還在生氣,不過她又覺得沒必要去談和。
不知道為什麽關係鬧成這樣子。
她不想走到今天這一步,但是很多事是無法預料的,誰也料不到前麵會遇上礁石還是海難。
司璞玉出門把外麵的蛋糕跟水果提了進來,放在桌上,拆開了包裝,正好沒吃什麽,拿這些可以填肚子。
文昊琰在這個家裏也待不下去,不跟司璞玉說聲就走出了家門。
司璞玉把蛋糕上的奶油都刮了個幹淨,挑著蛋糕吃了起來,卻嚐不出滋味。
“我說你這些天經曆了什麽?老是板著臉,好像跟誰結下了深仇大恨?”旁明修看文昊琰跟個雕塑一樣,就不過來關心了一句。
“我心情不好,你不要來煩我。”文昊琰想要把旁明修說出去。
“你都不說什麽事,我這個哥們怎麽幫你?你倒是說說遇到了什麽麻煩,或許我就可以幫把手的。”旁明修笑嘻嘻的捶著文昊琰的肩膀開玩笑道:“你不是思春來了吧?春天還沒來,想要開第二春?”
“你胡說什麽!什麽第二春!我已經結婚了,是不會再找第二女人,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文昊琰發起了火,衝著旁明修一統發泄。
旁明修抹著臉,有些無奈,也有點委屈:“我是招誰惹誰了,就是想哄你開心,哪知道你那麽經不起玩笑話。說說而已,你要是沒那個心思,也不會怎麽樣啊?我可不是挑唆你們夫妻關係。”
文昊琰嚴肅道:“有些玩笑也要把握尺寸,做人不能太隨便,你口沒遮攔,連原則的不守,又想要別人怎麽尊重你?”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旁明修也有點不耐煩了,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他今天是皮厚專門來找罵的麽?
“我文昊琰沒你們想得那麽好,也不會受到那些女人的喜歡。我都是已婚男人,何必還要給我造一些花邊新聞?天下男人死絕了麽?”文昊琰很氣憤的說道。
旁明修不明所以,覺得這人今天反應很劇烈,倒真的像是有事發生。
“你到底怎麽了?有心事跟我說說,我保證不會再胡言亂語,亂開玩笑啦。”旁明修關心著文昊琰的情緒,用心想來,文昊琰擊垮了父親的文氏又立馬成立了新公司,這其中耗費了讓人無法想象的心力還承受了來自外界的輿論壓力。
“我沒什麽事,你不用關心。”文昊琰這時候就像把自己關在小黑屋裏,與世隔絕,就算是至交好友他都不想跟對方溝通。
旁明修討不找好,對著豎起了盔甲的文昊琰也是無從下口:“你好好冷靜一下,我出去了。”
旁明修識趣的走了,文昊琰撐著額頭有點懊悔,不該跟朋友置氣翻臉,人家沒惹他,怕什麽要受氣?
“昊琰,我知道現在很多事都對我不利,似乎問題的根源就出在我身上,但是我想要說一句話。我是清白的,那些都不是我做的,你信麽?”程柔打過來電話,對文昊琰用著歉意而委屈的語氣。
其實文昊琰一直沒有把事情調查清楚,但是似乎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程柔。他們合作了那麽久,都沒有出過問題,文昊琰是很信任程柔的,就算璞玉好幾次都對程柔露出不滿意的神色,但是還是被文昊琰規勸了。
“這件事我相信你,程柔,我們相交了多年,朋友一場,你總不會背後捅我刀子。”文昊琰還是對程柔保留了一份信任。
“昊琰,多謝你,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程柔在電話裏麵輕鬆的笑了笑。
文昊琰卻沒心情聊天,很快就掛下了電話。
辦公室裏愈發的枯燥,處理完了公務後,文昊琰疲倦的捏著自己的眉心,還是回到了家。
他回家什麽也沒帶,如昨天一樣,麵無表情的走到了客廳。
司璞玉在織毛衣,看到他回來了,手上的活還沒停下,也不說話。
文昊琰以為她還在生氣,也不開口,在沙發上坐了一陣,又接到了同事的電話,便匆匆出門去應了酒局。
旁明修在酒店門口看到他,又嘴欠的問了一句:“你就一個人來,人家都是帶家屬過來的。你倒是兩手空空,來去自如啊。”
“你少說點我不喜歡聽的話。”文昊琰心情不好,就連酒局上的話也少了,很多人都看出他有心事,但是又不敢過去問。
“你少喝一點……”旁明修看他一直在灌酒,好像把沒說的話都要就著白酒倒入腸胃裏去。
“真憋屈。”旁明修沒話好說,除了鬱悶,也阻止不了文昊琰的任性。
到了晚上十點,司璞玉放下了手裏的暖水袋,要上床睡覺,也不等文昊琰回來。
旁明修卻在樓下叫著她的名字,司璞玉穿著睡衣下樓開門,看到醉醺醺的文昊琰,猶豫了下讓旁明修把人帶進客廳。
“嫂子,今天大哥喝多了,你擔待著點。”旁明修看璞玉臉上根本沒有一絲關心的神色,暗道不好,這小兩口還真鬧了事了。
“那個,大嫂,你要多見諒點,大哥他就是性子倔,人是很好相處的,心地善良,你得多包容下他。”旁明修也說不出什麽話,簡簡單單的說了幾句客氣話,就溜了。
沒辦法,他也想要做和事佬,可是文昊琰壓根不給他機會,隻要旁明修張嘴就會被無情的封殺。
司璞玉看文昊琰醉醺醺的樣子,知道他也不能自理了,便給他脫了鞋子,去了臥房拿了被子,就讓他先在沙發上睡一宿。
文昊琰雖然喝醉了,可還有點意識,他看到空蕩蕩的客廳,忽然覺得很消沉,對人生失去了全部的信心,甚至悲哀了起來。
在他眼裏,活著與死去沒什麽差別。
文昊琰從水果盤裏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道。
血淋淋的刀子被丟進了垃圾桶,他又躺在了沙發上,懸著那隻滴血的手臂。
司璞玉手裏捧著被子,本來要給他蓋上,可是看到地磚上的一灘血,嚇得臉色發白,急忙把被子丟在一邊,匆忙的去拿來了藥箱。
“你做什麽啊?”司璞玉沒崩住,終於質問出了口,帶著責備的眼神瞪著文昊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