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崔馨悅拉開冰箱準備倒杯果汁喝,沒想到剛把冰箱門拉開一條縫,就又被身後伸過來的一隻黑手關上了。
“我沒錯。”
崔馨悅訝異地發現他正氣哼哼地站在自己身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哦。”他應了一聲,又重新拉開冰箱門。
沒想到受了委屈的周飛羽故技重施,似乎並沒有打算讓他如意地喝到果汁,反而擋在了他和冰箱之間:“我說了,我沒錯。”
“……沒錯就沒錯唄。”崔馨悅已經很累了,不想再和他糾結這個問題,“我渴了,你讓一讓,快,別擋道。”
他握住冰箱門往外拉,預想著周飛羽會有眼色地讓開。
然而沒有。
他牢牢擋在冰箱門前,崔馨悅拔了兩三下,那門都紋絲不動。
——幹嘛呢這是?
他抬頭看著周飛羽,對方也抱著胸理直氣壯地低頭看他。
莫名其妙簡直。
“錯的不是我。”周飛羽直視他的目光。
“哎,我就知道。”崔馨悅露出無奈的表情,“我就多餘跟你說這個——我錯了,我錯了行了吧?您確實沒錯,都是我一個人的問題。”
“你又敷衍我。”周飛羽並沒有被他的服軟勸服,反而提高了嗓門,“你總是這個態度!”
“我哪個態度啊大哥?明天星期一啊,我就想喝點果汁睡個好覺都不行嗎。”崔馨悅是真的困了,不想和他糾纏,就幹脆放棄了喝果汁,拿了杯子直接在冰箱門上的淨水器出水口接了水一飲而盡,隨手涮完杯子放到瀝水架上,“我去睡了,真是服了——你每天都不困的嗎?”
他萬萬沒想到,連廚房門都沒出,周飛羽就開始挑釁了:“崔馨悅,你是不是覺得我蠻不講理,每天哄我特別累,你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啊?”
崔馨悅僵在原地,慢慢轉過身看著被自己晾在冰箱前沒事找事的男人,那瞬間他的目光大概複雜得像是在看考試周寫好了代碼卻忽然藍屏的電計算機一樣。
……好好的,又特麽犯病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平靜道:“不是,沒有,不委屈。”
“你不用否認,你就是這麽想的。”周飛羽憤憤道,“你就是想當個和我撇清關係的旁觀者,不然為什麽你的情緒從來不告訴我?看我像個小醜一樣上躥下跳地吸引你的注意力你很得意是不是?你就是想看我出錯,然後裝作大度地原諒我。你其實心裏一點都不難過,因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做什麽。你對任何一個外人都比對我要好得多,你願意跟隨便哪個人好好溝通,除了我!現在甚至連別人做錯的事情責任都要由我承擔,憑什麽?我問你憑什麽?就因為她是個女的?是不是因為比起我,你更喜歡女人?隨便哪個女人都比我好,是不是?”
崔馨悅被他吼得頭疼,煩惱地閉上了眼睛。
——這大半夜的,鄰居都能聽得到吧?
他刻意地不想聽。
但是周飛羽還在喋喋不休。
“……你根本就不在意我!你心裏裝著全世界,除了我!”
要不是周飛羽這麽真情實感,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有這麽罪孽深重。
“你又走神!我再跟你說話,你看著我!”周飛羽捏著他的肩膀掰正他的身體麵向自己。
崔馨悅被他捏疼了,揮開他的胳膊,冷漠地看過去:“我不知道我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讓你覺得我在乎你。但是和別人曖昧的是你,如果你要說你這麽做是因為我的話,我覺得你努力錯方向了。”
他實在是提不起勁兒來吵架,基於先前的經驗,和周飛羽吵架最終結局都是吵到兩個人都覺得沒勁到吵不下去了為止。
“又是這樣!你是不是在想,我又發瘋了,晾著我幾天就好了?”拳頭都打到棉花裏的感覺讓周飛羽渾身難受,“我告訴你,你越是這樣,我越沒辦法冷靜——我感覺不到你對我的在意了你明白嗎?我覺得你現在對我越來越冷漠了,可我搞不懂是因為什麽。”
“你想搞懂什麽?不存在的事情你要搞什麽搞?你要是明天還想上班的話,現在就給我閉嘴上床睡覺。”崔馨悅聽煩了,他實在是無力招架失控時的周飛羽的問題,轉身就走,“別逼我抽你。”
他剛邁出一步,卻被周飛羽捏住了手腕,緊接著,他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摁在了冰箱門上,周飛羽壓上來暴躁地撕咬他的嘴唇。
崔馨悅下意識地上手想要推開他,沒想到周飛羽一邊凶狠地吮/吸著他的舌頭,一邊強製著將他的雙手反製在他身後。
本來他是完全提不起興致的,但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從前也沒有過這樣的經驗,但經過一通動作激烈的掙脫和周飛羽毫不留情地甚至帶著疼痛的挑/逗後,他忽然感到一絲酥麻直竄鼠蹊。
崔馨悅被他吻得口腔發麻,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浴袍已經褪到了肩頭,而浴袍下的身體赤裸著暴露在空氣中。
周飛羽順著他的身體一路向下種下了點點印記,直至跪在了他門前,低頭含住了他已經半挺了的硬物,賣力舔舐。
崔馨悅發現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被困在了身後不知道是什麽物體上,完全掙不開。
他隻能靠餘光掃到的模糊顏色,判斷出捆住他的正是他身上這件浴袍的衣帶。
而他被正被捆在了冰箱門把手上。
他腦子裏亂糟糟的,下/身被溫暖的口腔包裹住,讓他喪失了思考能力。
他現在隻能看到周飛羽茂密的發頂和額前一抹淩亂的發絲。
“唔……你別……別這樣。”崔馨悅無意識地弓起身體想躲到一邊,卻因為抵住了冰箱門而無法做到,隻能勉強彎下腰,“放開……你放開……”
幾分鍾前還在爭吵的人正跪在自己麵前的人在吞吐著他的陰/莖,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刺激得讓他幾乎踮起了腳尖:“我不行,不行了……”
但即使如此,周飛羽仍然沒有臣服的姿態,反而仍然掌控著全局。眼見著他呼吸急促地細細顫抖,對他的身體早已了如指掌的周飛羽用力掐了崔馨悅的陽/具根部一把。
“啊——”
差一點就可以釋放卻被折磨的崔馨悅忍不住抬腿踹他,卻被他眼疾手快地擋住了。
周飛羽用力擼了兩下那根半硬了的小可憐一把,起身和崔馨悅對視了片刻。
他終於在那張臉上,看到了除了冷漠和責備之外的情緒。
崔馨悅紅著眼睛彎著腰質問他:“你在報複我?”
周飛羽一聲不吭地鬆開握著他下/體的手,忽然開始解自己的皮帶。
果然如此。
崔馨悅失望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被侵犯,猶如任人宰割的魚肉。
如果他之前隻是疲於應付多的話,現在的他真的開始對這樣的生活失望了。
為什麽連床笫之歡都會變成一種情緒的宣泄?
他們何以走到這個地步的?
他不想去看周飛羽的臉——印象中的他做/愛的時候總是誘人又深情的,而不是互相報複。
這不對。
崔馨悅等了半天,卻沒等來抬起自己雙腿的手臂。
落在雙唇上的吻輕了不少,離開的時候他嚐到了一點滑進嘴裏的淡淡鹽味。
緊接著,他身下的硬柱被一隻溫暖的手握著,引導著緩緩納入一個溫暖的甬道。
當崔馨悅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的時候,他猛地睜開眼,發現麵前是周飛羽寬厚赤裸的後背。
兩肩肌肉虯結。
而他身體中的一部分正堅定地進入兩團形狀圓潤的臀肉之間,那個狹小逼仄的秘密之境。
——他把周飛羽上了。
這個認知讓崔馨悅又控製不住地硬了幾分,心中的鬱結也一並一掃而空。
周飛羽就這麽弓著腰站在他麵前前後搖晃著精壯的身體。
他呼吸粗重,卻自始至終沒出過聲,反而是崔馨悅,一開始被他夾得太疼,反而喊了兩聲。
——很難形容這是一種什麽感覺。
如果說真的是美妙絕倫,好像也不過如此。
周飛羽那裏實在是太緊了,即使他自己搖晃的幅度並不大,崔馨悅還是感受到了不適。
他甚至沒什麽特別大的快感,周飛羽似乎也是,一直緊繃著身體。
雖然他看不到周飛羽的臉,但他能感受到對方的緊張。
這的確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但雖然痛,心裏卻是不反感的。他甚至光看著吞吐著自己的兩瓣曲線分明的臀肉,都忍不住在周飛羽自己主動的幅度減小時,盡力頂胯。
大概這就是本能吧。
被他突然的動作弄得差點失去平衡,周飛羽悶哼一聲,踉蹌著後退,維持著這個難受的姿勢,掙紮著給崔馨悅解開了束縛著他雙手的衣帶。
兩人的默契已經不需要他說什麽,他也沒什麽力氣在說什麽。在雙手解放後的下一秒,他就被崔馨悅壓到了廚房島台上,盡情撻伐。
周飛羽青筋暴起地用雙臂撐著身體,忍受著身體被人侵犯。
但沒關係,他知道對方是誰。
——他很難享受後入帶來的快感,但是心理上卻有了一種詭異的被占有的滿足感。
像是置身在大海,被波浪推著走。
身後的愛人出乎意料的鬥誌昂揚,動作幅度和力度都大得驚人。
小悅似乎有點過於興奮。
將臉埋進臂彎裏,周飛羽情不自禁地揚起嘴角。
……小悅會開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