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104.

  我們四個一起備戰的這段日子,後來常常被我翻出來回憶。師兄天天給我和正陽頒布任務,我和正陽跑東跑西。任務結束了就去躺司岩的床。師兄無奈,司岩倒是不介意,他說讓我們隨便躺。


  月末我們四個就還是在司岩的床上圍一個圈,用自己的機會去看文或者看留言,然後分析下一步的打算,主要還是我師兄和司岩在分析,我能聽懂,正陽估計聽都沒聽懂。


  我以為我們會有很長的準備時間,但是世界永遠比我們想像中要殘酷許多。


  我和正陽搜集了一份又一份兒的情報,師兄幫著司岩分析這些情報,魔界的地盤越擴越大,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除了這個世界變換的天。這個世界以前的天是不會換的,一直都是初春,乍暖還寒。可是最近一段時間,黑雲翻墨,風雨欲來。師兄猜測,是這個世界的運作出了什麽問題,可能是崩塌的前兆。很是憂心。正陽卻以為,這是魔界擴張,作者設置的天給魔界造勢。司岩沒跟我談過這天,盡管有時候我碰見他站在魔殿前,就那樣抬頭看著這變幻莫測的天空。我知道司岩可能又想要放棄自己。我很無力,我不知道如何讓司岩對未來有點信心,因為我也沒有信心。


  我師兄看著我愁眉苦臉的樣子,讓我去和正陽出去走走。我問他去幹什麽?師兄無奈,“我去安慰安慰司岩啊,我沒見過這樣軟硬不吃的人,從來不相信自己能活,雖然我也不相信他能活,但是我鬼話也會說,我就不相信我不能說服他。”


  我就知道,天塌下來,總有師兄幫我頂著,他總是能猜到我在煩惱什麽,而且總會讓我開心。


  我又想黏黏糊糊的跟師兄撒嬌的時候,師兄不耐煩的把我趕走了。


  我和正陽在魔界隨便晃,正陽最近一直往雲雷派跑,神神秘秘的,他跟我說他去策反他的師弟們了。我心不在焉的聽他吹噓自己有多厲害。


  我疑惑,“你竟然是雲雷派大弟子?”


  他生氣,“當然了,我是大師兄,我是恒山長老的關門弟子好嗎?”


  我敷衍他,“失禮失禮。”


  他不依不饒,“你那是什麽態度?你是不是不信我。”


  我求饒,“沒有不信你,隻是你才二十多歲,沒想到竟然是你們門派中年齡最大的。”


  他氣鼓鼓,“我們雲雷派是沒你們蘇門派曆史悠久,但是我們就是所謂的後起之秀,現在我們才剛剛發展,我會帶領我們雲雷派進取奮鬥,力爭上遊,早晚超過你們。”


  心累,誰要和他比了,我又沒說雲雷派不好。而且現在不是都要對付仙督嗎?那在內部比什麽比。


  正陽問,“你生氣了嗎?”


  我笑嘻嘻,“你猜?”


  正陽開始反思自己。我閑的沒事四處看看。


  正陽問,“是不是我……”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拉著他蹲進草叢裏。


  正陽無辜的對著我眨眼。


  我沒心情理他,我在看魔左魔右。


  魔右在親魔左。


  魔右喜歡的不是我嗎?魔左喜歡的也是我啊?無自我意識的角色喜歡的都是我,那現在……


  有些角色生來就有腦子,有些角色是後來才長腦子的。他們兩個,是什麽時候有自我意識的?不僅有自我意識了,還互相暴露了,不僅互相暴露了,他們在床以外的地方,ooc了。


  105.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人物隻要ooc就會死這個信息也是我在讀者評論裏知道,自從師兄教我思考這個世界之後,我才知道自己很多想法都是錯的。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魔左魔右的人設崩了,他們沒事。


  但也許是作者沒有發現呢?她設定的世界有這麽多的角色,有這麽多的場景,也許是因為魔左魔右都是小角色,她一時沒有察覺,要是她發現了,那是不是就是另外一回事。


  更讓我無語的是,魔右不好好親魔左,親著親著就上手了,我隻是想了一會兒別的,魔左的衣服就被扒下來了,我要為了一個不知道到底會不會發生的死亡去阻止兩個小年輕的情難自禁嗎?

  他們兩個怎麽回事啊,剛剛有腦子,那不等於就是兩個小寶寶嗎?這露天席地,我的頭要疼死了。


  我又捂上了正陽的眼。


  正陽的眼睫毛在我掌心裏撲閃撲閃的。我捂住他的眼睛,就捂不住他的嘴巴。


  正陽在笑,“不看就不看,但是他們在幹什麽,我都是知道的。”


  ……


  忘了,他雖然年紀小,卻是一個一見麵就敢對著我打##的小少年。


  我當然也不看魔左魔右了,沒什麽好看的,書裏什麽都講過,我根本不用看。


  正陽問,“你是不是在看。”


  我生氣,“當然沒有。我又不是你。”


  正陽問,“可是你在聽吧。”


  我惱火,“我還不是為了捂你的眼睛。”


  正陽誠懇建議,“或許我們可以悄悄離開,他們這麽激烈,不會在乎我們的。”


  我當然想離開,可是我腿軟了,我有一個很敏感的設定啊,真是天要亡我。


  我冷冰冰,“不,他們會發現的。”


  正陽求饒,“可是我#了啊。”


  我終於有理由發脾氣了,“呸,你惡心。”


  正陽委屈,“我隻是年輕而已啊。”


  正陽可憐,“你就這麽想聽完這場活春宮?”


  正陽自言自語,“你的心跳的好快。”


  106.

  我裝不下去讓他閉嘴。


  他不再逗我,我們沉默的聽完了全程。


  正陽問,“他們不是已經走了嗎,你怎麽還不鬆手。”


  我當然要等我恢複好了才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現在臉上應該挺不堪的,潮紅色吧,絕望,我的身體真不爭氣。


  我騙他,“還沒走。”


  他缺心眼,“騙人,我聽見他們走了。”


  我忍無可忍,“閉嘴,你話怎麽這麽多。”


  他指責我,“我的天,我都沒#,硬是等著它讓它自己軟下去,你在尷尬什麽呀?你還會比我更狼狽嗎?”


  你隻是硬了算什麽狼狽。


  我可是,可是……


  後來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大概就是進行了一些沒有營養的對話,然後我覺得可以,就把手放下來了,我和正陽返回去找師兄,要把這個新情況告訴師兄和司岩。


  路上正陽還是在和我說話,不知不覺他就開始諷刺我,說我就會在洞府名字上做文章,裝的膽子挺大的。我回敬他,我隻是對愛情比較認真罷了。上床這個事情是個很嚴肅的事情,需要慎重。正陽又開始說,隻要選對人的就可以,他就很欣賞魔左魔右那樣的幹脆果斷,我腦子一抽,“那你憑什麽就覺得你就是那個對的人呢?”


  正陽反駁,“某些人明明已經動心了,卻敢做不敢當,擋別人的眼就算了,還不直麵自己的心。”


  我徹底翻臉,“你說誰呢?”


  正陽滿不在乎,“我是在說你啊,你不認的話就當我在胡說好了。反正你跟我別扭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不肯跟正陽一起走,他投降,他讓我先走,他再走。


  我跟師兄和司岩說了崩人設的事情,司岩和師兄也告訴我,仙督因為這世界的異常決定提前開戰了。


  師兄分析,“仙督主動進攻,我們隻能應戰,人設可以崩的話,那我們可以直接和司岩站在一方。”


  我舉雙手讚同,我本來就不想和師兄分開,而且現在這種情況下,師兄去正派當臥底也探不出什麽消息了。我們通過分享文章和留言,包括我搜集的情報,甚至正陽也去把所有留言背了一遍,讓師兄分析了。所以當臥底沒有任何意義,套不出任何信息。


  師兄說了一半,突然發現正陽又不在。


  師兄生氣,“正陽呢?他又去哪了?他怎麽天天什麽都不幹?”


  正陽懶洋洋的進來,“我去給雲雷派傳信了,我手下也是有人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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