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48.

  我伸了一隻手出去,他往我手上放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我把茶壺捏碎了,裏麵的精化成一顆丸子。


  正陽沒有趕緊幫我把碎瓷片撥開,“你煉的這麽快?一隻手就能煉?那你昨天又是花朵又是露水的?”


  我把手伸回來,還是蒙著頭,我天天煉好嗎?每次都那麽費事兒幹什麽?第一次讓你開開眼罷了。


  正陽又在外麵說,“你在裏麵幹什麽啊,出來我幫你運功吸收吧。”


  我才不,不加花瓣和露水的東西難聞的不行。


  我悶悶的,“我已經消氣了,你不是該滾了嗎?”


  正陽賴皮,“滾不了,我直接挖的洞到你床上的,挖了一夜,作者都沒看到我上你床,我一出去就露餡了。”


  我不想理他,“那你順著洞再鑽回去啊!”


  正陽拒絕,“我一邊挖一邊埋的。”


  我把精強行按入體內,一把掀開被子,“你在逗我嗎?”


  正陽拉開我的褥子,我發現我的床被鋸了,我之所以沒有感覺,是因為午正陽用靈力強行粘合了。


  正陽無辜,“我真的把後路斷了,你不信的話你去床底下看看。”


  我氣的眼前發黑,“怪不得我覺得我的床躺著不舒服。”


  正陽委屈,“我告訴你了你才覺得不舒服,我明明用靈力複原了。”


  對,你複原了我也覺得不舒服,不行嗎?

  我剛剛想開口,下屬扣門,我隻能說,“進來。”


  下屬畢恭畢敬,“主人,魔尊喚您去血池。”


  我說,“知道了,退下吧。”


  我整理衣服,“在我回來之前,你想辦法給我滾蛋。而且還要讓我的床保持原樣。”


  正陽毫不在意,“哇,血池裏麵都是真的血嗎?你的床是我用靈力維持的啊,我一走它就塌了,你說的兩件事情我隻能做到一件。”


  我忽略了他的問題,“你自己想辦法。”


  我跳下床走了。


  49.

  我怎麽知道血池裏的是不是血,那是魔尊專門練功的地方,我也沒去過。


  我還沒走進血池就聞見一股濃重的腥味,血池修在骨山的巨大的山洞裏,洞裏能下腳的地方都是白骨。血液像還在人體內


  一樣,是緩緩流動的。用無數生命修成的血池,竟然是活的。


  我頭暈惡心,不肯再走。


  司岩飛過來,把我抱了起來,帶到中間一塊完整的平地上,地上鋪著司岩床上的那種毛絨絨的皮子。


  我撩開皮子想看一看,皮子底下是什麽?

  司岩阻止了我。


  司岩說,“別看,底下是沒有化成白骨的屍體。我用了寒香封住氣味,又撒了魔壤把地方弄的相對比較平坦。”


  司岩苦惱,“我能在這裏麵飛,沒有考慮到你,要不我今晚把那些白骨磨平,做成石板吧。”


  我把頭埋在司岩懷裏,聞他身上的熏香,“不用了,你每次抱我好了。我覺得你抱抱我,作者寫出來會很甜。”


  我頭暈眼花,“你是想我以後來血池陪你練功嗎?”


  司岩說,“嗯,你在側殿很影響我處理事情,而且你自己也無聊。不如來血池,我還可以教教你練功。”


  司岩問,“你是不是受不了這種味道。”


  我不舍的離開司岩的懷抱,最後偷偷的吸了一口氣,“我會習慣的。”


  司岩點頭,“那我們開始修煉吧。”


  我隻修了一會兒,就覺得暴躁不安,滿腹怨氣,腦子裏想的都是我被扒光衣服,幾個人圍著我,有人用我的嘴,有人用我的手,還有人用我的穴,腿,腳。惡心。我想殺人。


  我一下睜開了眼,司岩立馬幫我捂上,“卿塵,血池確實會影響人的心智,我當時也是被刺激的殺了很多人。可是我後來清醒時候,功力大增,而且再沒受過什麽事情幹擾。”


  司岩從後麵抱住我,“你熬過去,我陪著你。”


  50.

  司岩在我耳邊說了很多話,我一句都聽不清楚。


  我一直壓抑在心裏的不甘和憤恨全部湧現出來了。全書最美有什麽用?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蘇門山上,一半的人都強過我這個二師兄,我日日夜夜的修煉比不上我師兄修煉的一點零頭。


  萬人迷有多惡心,那麽多的符號化人物想占有我,沒有腦子隱藏他們的齷齪想法,我日日忍受他們淫邪的打量。我看見他們就像挖了他們的眼。


  總是有炮灰對我動手動腳,我師兄不得不過來護著我。我還不能跟炮灰計較,因為炮灰也是不得不調戲我的。


  我師兄看不起我,正陽不理解我,司岩也在可憐我。


  我處處小心,仍然有讀者罵我,作者這樣設定了我,卻又不好好寫我。


  我這麽好,卻被她寫成一個婊/子。


  我胸口疼,頭也疼,我想出去殺人,卻被緊緊的抱住。我用指甲扣他,打他,卻怎麽也擺脫不了他。我用上靈力,他放出威壓。


  我終於軟軟的癱在他懷裏,他還捂著我的眼睛,我哭著說,“我還不如當個沒有腦子的炮灰。她為什麽要把我寫活?我為什麽要有自我意識。”


  司岩安慰我,“她也不知道我們活著,我們的一切都是她賦予的,如果不是她把我們寫活,我們也不會有自我意識了。”


  司岩無力的想要拯救我,“她隻是無意識的,無意識的觀察我們,然後選擇一部分寫進書裏。她什麽也不知道的。”


  再醒來時,我就在司岩那張超級誇張的大床上了。我身上穿的好像是他的衣服。


  司岩說,“知道你不喜歡血味,所以幫你洗了洗,你介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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