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房間裏的氣氛越安靜越不對勁。
謝燃現在隻想把這個問題拋給褚熙來回答，這次他可不能再被褚熙繞彎給繞回去了。
“你是想問我的想法嗎？”褚熙手裏拿著文件夾，他身上還穿著他每日常穿的那套西裝。
夏日的屋裏有點悶，褚熙把西裝外套脫了，走到窗邊打算把窗簾拉好。
謝燃聞言坦然應道“嗯。”
窗簾差啦一聲，整個屋裏頓時就黑了下來。
謝燃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往後退了幾步突然撞在長桌桌角上。
褚熙的聲音傳來，“我以為你想明白了才來問我，但是現在你看起來也還沒怎麽明白。”
謝燃微微皺眉，“你怎麽知道我沒明白。”
他倒吸一口涼氣。
褚熙把外套放在一旁的椅背上，“拉個窗簾你跑什麽？”
謝燃嘴硬，“沒跑，不小心磕到了。”
窗簾外的光透過窗簾映著暖橘色，屋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旖旎起來。褚熙從窗邊走了過來，他越走近，謝燃就控製不住自己往後退，胸腔裏的心跳聲越來越快。
最後撞在牆上，褚熙停在了他的麵前。
“一般情況，網上的傳聞要麽是無中生有要麽是捕風捉影。兩者對比之下，前者是發帖人的妄想虛構，後者是發帖人根據見聞進行二次猜想或者是捏造。”褚熙的聲音平穩，“我問你主人公的看法，其實是想問告訴你這捕風捉影先得有風，至於這股風是真是假取決於主人公相處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思。”
“燃燃，你問我作為主人公是怎麽看待這一關係。”褚熙看著謝燃的眼睛，“這無非是在問你作為主人公為何會產生這樣的疑慮。”
“門把手在你左手邊，你稍微往外走個幾步你就能離開這個房間。”褚熙說完一頓，“你害怕嗎？”
屋裏昏暗，褚熙站在他的麵前，把窗邊映進來的光盡數擋住。褚熙的身高比他高不少，走得越近越有種被圈在裏麵的感覺。謝燃往旁邊瞥了一眼，門把手確實在他的左手邊，這是褚熙這話說得怎麽像是勸他走呢……
雖然這具身體還年輕，但是他前世現世都是正兒八經的成年人了，搞個感情問題還能磨嘰到這個程度，而且這種被人強壓一角的感覺讓謝燃尤其不好受。
謝燃垂頭想著事，卻沒去動旁邊的門把手。
褚熙其實是想慢慢來的，得知自己對謝燃的感情後，他覺得兩人現階段的相處最好是通過平等的方式逐漸發展關係。謝燃性格隨意且思想成熟，但是說到底也隻是還沒經過社會階段的成年人。這種決定還是建立在人有準確的是非觀基礎上，在褚熙眼裏謝燃還沒到意識到這個問題且能做出決定的階段。
可是他沒想到，謝燃居然會當著他的麵提出並詢問這個問題。
“你現在出去還……”
褚熙話沒說完，謝燃忽然抓住他的手，兩人踉蹌著往後退，最後摔在了褚熙的大床上。
謝燃將人壓在身下，“拉開把手走嗎？”
“燃燃。”褚熙稍稍一頓。
屋內光線昏暗，兩人的身體半貼著，這對於褚熙來說並不好受，“你先起來。”
“褚熙你道理說得很多，怎麽遇到這種事的時候卻不願意明著說了？”謝燃的聲音沙啞，為了保護嗓子他說得很慢，“作為主人公是什麽想法我們明著說很難嗎？”
褚熙反握著謝燃的手想睜開的時候發現謝燃用的力氣尤其大，“不難。”
謝燃看他，“那你說。”
“你先起來。”褚熙看著謝燃，“燃燃聽話。”
謝燃清心寡欲好多年，以前是以為自己不是談戀愛的那塊料，但是經過夢以及搜索資料的一番點醒，他要不知道這種感情是什麽那才奇怪。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學生談戀愛階段那種看破不說破的曖昧美好，把彼此放在同一水平線來看，他不希望褚熙因為其他外界因素而對這份感情模糊不清。
有則繼續，無則保持距離。
正當謝燃走神之際，褚熙忽地抓住機會將上下逆轉。
謝燃撞在柔軟的床上，褚熙的氣息離他很近，他呼吸間滿是褚熙的氣味，“說嗎？”
“是想要直白的表達嗎謝燃。”褚熙似乎是沒想到自己會被拉到這麽狼狽的局麵，“用成年人的角度來講這個問題就是想跟你在這裏發展關係這麽簡單。”
兩人躺在床上，什麽關係不言而喻。
褚熙沒再動手，他鬆開手後起身，轉身把後邊的窗簾拉開。
滿屋的昏暗散去，兩人都沒再說話。
房間裏的冷氣不知何時打開，褚熙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先回去吧燃燃，這件事等想明白我們再說好嗎？”
“你什麽時候……”
謝燃問到一半突然消聲，問褚熙什麽時候對他有感覺嗎？
“感情這種事情從本質上就很難解釋，意識到喜歡其實也是瞬間的事。”褚熙重新戴好眼鏡，“你突然問我確實很讓我意外，但是我希望你能正確區分朋友跟愛人之間的區別，這需要時間，你現在還小。”
“不小了。”謝燃看他，“要是沒考慮清楚我就不會直接對你動手。”
他解釋，“我跟男網友一般不會去看風景。”
褚熙沉默許久，“你真的想明白嗎？”
“哥，有些事反複強調就沒意思了。”謝燃走到他身邊而後把窗簾拉上，“試試嗎？”
“燃燃吃過了嗎？”
謝時青今天回來還算早，以為能跟謝燃一起吃個晚餐，卻沒想到謝燃早就吃完回房間去了。
謝母坐在客廳裏看新聞，“說是有點餓，就提前吃了，不過他晚上也沒吃多少。”
她看向謝時青，“廚房裏還有些小布丁，小李去溜炸雞了，你給燃燃送去吧。”
謝時青把文件放在桌上，而後轉去廚房端了幾個小布丁。
到謝燃房間門口他敲了敲門，“燃燃。”
很快門就打開了，謝燃單手擦著頭發，見謝時青過來有點意外，“怎麽了？”
“媽說你晚上沒吃多少，讓我拿點布丁上來。”謝時青進到房間裏，泡芙勾著放在地毯上的逗貓棒，地上還放著剛剛打開的外設箱子。他把布丁放在桌上，“需要幫忙嗎？”
裝點外設也不需要謝時青幫忙，謝燃搖頭，“我自己能來。”
謝時青本想多找幾個話題聊天，但是一時半會想不到，到頭來幹癟癟問了句，“你心情很好嗎？”他看見謝燃路過泡芙的時候還撿了毛毯上逗貓棒勾了勾泡芙，而後才把心思放在外設箱上。
“嗯。”
謝燃的心情不錯，其實還可以更不錯。
下午那會他跟褚熙都差點滾到床上去了，結果一向撩人的褚熙在緊要關頭沉穩得像個和尚，直接把窗簾拉開而後把他帶出房間外，把那張大床隔絕在內。
美名其曰現在還沒到那個地步，跟澆冷水似的把謝燃心裏那點心思給澆沒了。
謝時青在謝燃房間待了一會才走，剛離開的時候突然想起謝燃那外設箱子上邊的lo好像在哪裏見過……？
裝外設並不是難事，謝燃很快就把外設裝好。
半個月沒上遊戲，上線的時候還送個回歸禮包。謝燃對這禮包沒什麽興趣，拆了之後把能用的用了，沒用直接丟棄。他切到競技場界麵看到他跟褚熙的隊伍已經掉到後排，看來最近這段時間得花點功夫打競技場了。
今天上線較早，yy其他人還沒來。
謝燃掛著yy去做任務，這幾次活動任務還算多，他剛跑完活動任務到nc的時候忽然看到當前頻道冒出來氣泡。
當前傾城天燃老板，能幫忙做個活動任務嗎？
見他沒理會，這條消息又通過密聊的形式發了一遍。
謝燃原先沒打算搭理，但是在看到傾城天的時候猶豫了，他打字解釋，“活動任務我做完了。”
密聊傾城天組隊任務也做了？
組隊任務？謝燃翻開活動日程表看了下，發現這次更新出了很多組隊任務，甚至七月作為情緣月出了很多需要男女搭配的任務。他住院這段時間過了半月多，現在已經是七月中旬，情緣月任務走了半圈。
他關注的是八月中競技場積分賽要結束，這些活動早被他忽略了。傾城天說的組隊任務其實是男女組隊的活動任務，會掉落增加情義點的道具，最主要是有豐富的經驗值跟技能點掉落。
怪不得剛剛他看到世界頻道很多人在喊組隊任務來人。
謝燃的情緣任務沒完成，他看到這個任務的時候猶豫了下，直接截圖發給了褚熙，並附言哥，情緣任務來嗎？
“臥槽，瞧我看到了誰。”鐵樹是最先進yy的人，他看到頻道裏掛著id，“燃燃啊，你怎麽每次一消失就一兩周，而且還碰上溪哥加班，少了你們我們組其他人打起來都不自在。”
謝燃回答，“下次不會了。”
“你上次也說下次不會。”鐵樹話說到一半突然消聲，“臥槽？臥槽？”
他把界麵調到yy界麵，然後看到了謝燃馬甲前亮著的綠燈。
“你那無良商家終於發貨了？！”鐵樹表示十分震驚，“這都托了好幾個月了，我終於可以不用看消息框你打字了！”
商家發貨這個梗是過不去了是嗎？
謝燃也不想解釋這件事，“嗯。”
“什麽無良商家發貨了？”仙女後腳進來，“你們今天好早啊！”
“燃燃，快說句話給仙女聽聽！”鐵樹道，“來聽聽燃燃等了幾個月的麥到底有什麽特別。”
謝燃“……”
怎麽有種感覺被當猴耍？
“啥？”仙女震驚，“燃燃的麥發貨了？？？？”
“嗯。”謝燃，“發貨了。”
“臥槽燃燃你這聲……”仙女，“等等，我詞窮了，我找下形容的詞匯。”
“這有什麽難的。”鐵樹清了清嗓子，“溫柔中帶著點沙，沙啞中帶著點小性感。我剛剛搜的，底下還有幾句我要不湊合給你們念念。”
謝燃“……”什麽鬼？
仙女鼓掌，“臥槽精髓了！你是哪裏找的彩虹屁，牛皮。”
鐵樹驕傲地說道，“我最近精修了不少彩虹屁，免得你們老說我跟不上潮流。”
謝燃問“這跟潮流有關係嗎？”
鐵樹道“怎麽沒關係？”
“這很有關係好嗎！”仙女讚同，“不過燃燃你這聲真的是沙啞中帶著點小性感，誰聽都忍不住。”
褚熙進來yy，聽到其他人討論，“今天你們挺早的？”
謝燃心想就有人聽完忍住了，而且還把他轟出門外。
他之前怎麽沒發現褚熙這麽能忍？“活動任務做嗎？”
褚熙聽到謝燃的聲音，這隔著麥聽的感覺有點不太一樣，但是聽到聲音的時候他就能想象到少年是怎樣的表情，“來。”
仙女，“嘖。”
鐵樹，“你怎麽突然嘖了一聲。”
仙女，“你是直男你不懂。”
鐵樹，“直男怎麽了！仙女你最近老拿直男開炮，我們直男就是鐵直了點，又沒做錯什麽事。”
謝燃收到褚熙的組隊申請，而後才想起自己似乎是忘了回傾城天。
不過也無所謂了，組隊之後褚熙很快就趕過來，隊長接了任務然後開始信任跑環。情緣任務就是個簡單的劇情任務，兩人通過采摘不同的道具最後互贈對方，在nc麵前做個認證就行。
任務結束後送了情義道具，謝燃想也沒想就直接對褚熙使用，正中央冒出了一句紅字。
你與溪山水的情義上升10點。
不僅如此，兩人周圍還繞著個粉色的桃心，曖昧的技能狀態縈繞在兩人周圍。
兩人平時副本競技場都在一起，本身已經累積不少情義點，但是那些情義點上升並沒有提醒。謝燃切到情義界麵看自己跟溪山水的情義值，還好，是所有好友中最高的。
十七是最後一個到yy的，聽到謝燃說話的時候驚訝不少。
仙女跟鐵樹如法炮製又來一波彩虹屁，誇得謝燃不得不出麵阻止。
“奇了怪，怎麽就我們三聽了驚訝，溪哥一點波瀾也沒有？”鐵樹後知後覺發現了華點，“溪哥你也太淡定了，是我們燃燃的聲音不夠性感？”
仙女，“我好像被搶台詞了？”
謝燃“……”
“樹哥你最近進修不錯啊。”十七，“說話有仙女那味了。”
鐵樹自豪，“是吧，回頭我推幾個網址給你也學學。”
“是挺性感的。”褚熙笑了笑，“之前聽過了。”
謝燃“……”
“哦。”仙女，“一聽就是私聊過的人。”
十七，“是點擊頭像那種嗎？”
鐵樹，“是我不配嗎？我之前喊了那麽多句想聽燃燃的聲音，燃燃連個vx語音都不願意給我發！”
副本很快就開，謝燃跟褚熙集合進副本的時候，身上還帶著情緣任務的光效，一下子就成為人群中最閃亮的那兩人。這個光效是保持在一定距離內就會存在30分鍾，到時間自動消失。
“你們兩這也太粉了吧？”仙女進本看到光效。
“還好吧。”謝燃，“好看嗎？”
仙女，“粉粉挺可愛的，原來兩人不分開這光效能持續啊。”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兩是一對的呢。”鐵樹，“這光效可閃瞎我狗眼了。”
一群人說起話來沒完沒了，不過話題轉變也快。副本下完後謝燃跟著褚熙繼續去衝分競技場，他們兩個掉到低分段，衝分容易但是要打的場次也很多。
剛打了三局，又遇到相同的對手。
這在謝燃預料之中，低分段主要都是那麽些玩家，有些玩家甚至隻是來混場次刷聲望。
雙方隊伍跑到中間台子，謝燃的技能丟過去，發現那兩人站在原地沒出手。
謝燃疑惑，“這是卡了嗎？”
褚熙回答，“有可能。”
神之光臥槽你們兩個大佬是下來炸魚塘的嗎？能不能給我們刷聲望的留點活路？
然後點了退出競技場。
謝燃“……”
原來是在打字。
對方棄權退出競技場，謝燃跟褚熙又贏了一把，之後還遇到其他玩家，見到他們就跟見到殺神似的，留了一句膜拜大佬然後就幹脆利落地退了競技場。托他們這些人的福，剛剛出院憋了好多天沒打遊戲的謝燃打了一晚上都沒遇到個認真打的對手。
唯一打得像樣的一把還是十連勝那把。
兩人打得很快，一打就打到十點多，總算把排名拉上了中分段。
“厲害的基本都在高分段了。”褚熙安慰，“明後天應該就能遇上，今天晚上就打到這吧，你剛出院還需要休息，遊戲不能多打。”
想到下午被拉出房間的事，謝燃，“哥，那你能給個準話嗎？不給準話晚上睡不著。”
褚熙知道他所說的準話是什麽意思，剛想說話的時候上邊yy突然跳下來個人，緊接著鐵樹就出聲問道“哎你們兩人競技場打完沒，幫會活動來不來湊熱鬧？”
鐵樹剛說完，上邊仙女也來了，“燃燃快來幫會活動，鐵樹這個鐵公雞終於舍得掏腰包來抽獎了。”
謝燃一頓，“抽獎？”
“什麽鐵公雞，這是把錢財用在刀刃上。”鐵樹道，“剛剛幫會群的人在起哄說要臨時搞個幫會活動，拍個小視頻當做幫會宣傳。”
仙女，“樹哥一聽來勁，今晚幫會的人還挺多在線的。他擔心其他人不來湊熱鬧，就臨時拍板說拍完視頻搞個抽獎，拿幫會倉庫裏的生灰的道具出來抽獎。”
褚熙疑惑，“幫會宣傳？最近幫裏不是不收人嗎？”
“提前做準備啊，每年十月份的時候不是要搞那個幫會跨服賽嗎？我們幫從來沒參加過，想想玩遊戲這麽久連幫會賽都沒打過，到時候a遊戲不是挺遺憾嗎？”鐵樹道，“去年我就想拉你打了，不過你說工作太忙就沒繼續。趁現在宣傳宣傳拉幾個大佬，十月份我們打幫會賽去。”
褚熙點頭，“你們先過去，我跟燃燃這把打完就到。”
仙女跟鐵樹才回去主持大局。
謝燃問，“幫會賽？”
兩人競技場早就沒排了，根本不存在打完的事。
“全服幫會賽，以幫會為單位的晉級賽，基本上是打團戰。”褚熙道，“去年我本來想不玩的，當時是鐵樹拉我說留下來玩個小號，所以才建了這個狂刀號。鹹魚幫去年走了不少玩家，鐵樹估計是擔心人越走越少吧。”
人越走越散，眼熟的玩家也越來越少。鐵樹這是擔心等以後不玩遊戲的時候留有遺憾，所以才這麽積極地想辦幫會賽。
謝燃明白了褚熙的意思，“哥你會玩很久嗎？”
“我不知道。”褚熙，“有空會上來看看吧。”
那就是還有可能a遊戲。
鹹魚幫主yy頻道十分熱鬧，頻道主大廳裏有一百來號人，有的電腦在線，有的手機在線。鹹魚幫是高級幫會，幫會內成員限製是300人，而目前幫會裏人數隻有200來人。謝燃曾經看過幫會成員列表，發現裏頭有很多個玩家已經是幾百天沒上線，甚至上千天沒上線的人都有，但是幫會管理並沒有把這些人踢出幫會。
上千天沒上線，這也意味著有玩家a了好幾年。
yy裏邊很熱鬧，有些是謝燃眼熟的人，也有些是看過名字但沒見過的人。
鐵樹見兩人來了才出聲道，“哎太感動了，感謝各位兄弟給我麵子來捧場。”
檸檬反駁道，“什麽給你麵子，是給錢麵子。我心水咱們倉庫好久了。”
說話的人是手機yy在線的老玩家，“好好說話，給的是咱們倉庫牌麵，聽說你要搞抽獎是嗎？”
“難得我這麽感動你們就不能配合下捧捧場嗎？”鐵樹道，“咱們幫會也一段時間沒收人了，搞個宣傳拉拉大佬，然後安排個年底幫會賽，你們覺得怎麽樣？”
“順便捧個成就回來光宗耀祖嗎？”
“這個可以安排啊，我們幫會很多大佬，我就不明白你們幹嘛之前不搞幫會賽。”
“鐵樹我發現你之前拿了首殺之後腰杆挺直了，人也變自信了。”
“每年幫會賽冠軍都是被無雙那邊的幫會拿了，我們服就沒拿過。”
“這個真的可以搞，你不是要拍幫會宣傳視頻嗎，我做編導的，這事兄弟幫你。”
鐵樹，“低調低調。”
拍攝視頻的地方定在幫會駐地裏邊，不僅把所有人拍在裏麵，還要給其他玩家一個單獨的畫麵。今天晚上其實已經有點晚了，臨時能聚集這麽多人也在鐵樹的意料之外。跟那位會拍視頻的兄弟商量好後，鐵樹打算今天晚上拍個群像片段，之後再零散拍點個人畫麵。
擺拍的事對於謝燃來說就是按個技能的事，他這邊配合拍照，另一邊跟褚熙在私聊。
兩人開著遊戲內置的郵件框，一人一句對著話。
謝燃問，哥，你剛剛還沒說完呢，準話能不能給一個？
褚熙回，想要什麽準話？
謝燃，下午問你的事，你同不同意？
時間回到下午那會，褚熙把人拉出房間外後把門關上，兩人停在房間門口互相對視著。
謝燃瞥了眼褚熙的手，“哥，你自己拉把手了？”
褚熙從來不知道謝燃主動起來是這個樣子，他一開始想嚇嚇這謝燃，卻沒想到人沒嚇著而自己差點被謝燃的舉動給嚇到了，“這不是開玩笑。”
“我一開始就說我們是成年人沒必要這麽拐彎抹角。”謝燃看著褚熙，“哥，你覺得我剛剛做的事都是開玩笑嗎？”
褚熙注意到自己措辭不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不就好了。”謝燃微微抬頭，“那你能給我個準話嗎？”
……
“檸檬你特麽往左站點，一條隊就你比別人多長個頭。”
“兔子你怎麽身高比別人高這麽多？”
yy裏熱鬧非常，鐵樹歇斯底裏的指揮現場在其他人的聲音中格外出眾。
褚熙打字，我不是早同意了嗎？
謝燃，準了？
褚熙拿起手機，直接給謝燃打了個語音電話。
桌麵上手機震動，謝燃沒看到遊戲內郵件回複，卻等來了褚熙語音電話。
他取下耳機後接通，“怎麽突然打電話？”
褚熙道，“到窗邊來。”
謝燃隻好走到窗邊，然後看到對麵窗邊站著的褚熙，“幹嘛？”
褚熙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跟你說句準話。”
vx語音中的聲音宛如加了重重混響，謝燃聽在耳裏十分舒服，他小心問，“是準了嗎？”
“謝燃。”褚熙的聲音十分鄭重，但說出來的內容卻堪比老媽子，“談戀愛可以，但那事現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