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4)

  。最起碼對於她來講,這真的是再微妙不過的一種隱私。


  唉,表姐也真是的……


  楊如雪就這樣想著想著,在聽著辦公室裏班主任老師和徐佩喬家長的談話,心裏不斷地想著。


  就這樣她覺得自己已經快要陷入沉思之際,她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那個讓自己變成話嘮的身影。那個在自己眼前變得有些陌生的身影,那個對於她來講都有些疲憊的身影,雖然楊如雪能夠從瞥見她的笑。知道她又長高了,雖然僅僅九天根本無法從刻度上去衡量她的身高變化,但是對於楊如雪來說,她需要用盡可能昂起的頭來窺見那個身影的臉頰。帶著一絲笑意,勉強而又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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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


  “不是,你要幹嘛啊。”


  “你講的故事真的很讓人費解啊。你是說表姐是蕾絲?”


  “不是,你不要這麽不要臉好不好,你一邊記著人家的故事,一邊又那麽多話。”


  這個故事被迫中斷了。飛機上三人的爭吵卻開始了。


  “等一下,我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麽你們講故事非要用自己的名字作為主人公呢?”喬夢陳抓耳撓腮真的覺得所謂《青梅歲月煮藍莓》是一個荒誕到極致的故事。雖然他已經很多次想要打算楊如雪的講述,但是每一次他都處於禮貌讓楊如雪繼續講述下去。


  “……”


  楊如雪和徐佩喬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心情去搭理喬夢陳的問題。


  哦,我知道了。喬夢陳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麽,他此時覺得之所以楊如雪講述的故事上麵用兩個人真實的名字作為主人公,就是想要用這種虛設的故事去推波助瀾。


  如果不能和你在現實之中相愛,那麽就讓我們有一個完美的故事結局吧。


  喬夢陳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下了這句話,他內心有些動容,甚至顫抖的筆尖都在後悔著自己打斷了這個本來可以延伸到很遠,並且摻雜著兩位可憐女孩子的內心真是歸宿的故事。但是他知道後悔也沒有用,他隻是心裏麵有更大的意圖。


  如果不是喬夢陳心中突然湧出的那個人的名字,或者說隻是一個莫須有的代號——


  喬姐。


  喬夢陳差一點兒就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可是為喬姐做事的。


  喬姐要他去拆散兩個女人,並且把徐佩喬帶回去。利用各種方法折磨到她隻能屈服於喬姐的裙下。


  我差點兒把這事兒給忘了。喬夢陳心裏想著。


  “還有一個半小時才到呢。”喬夢陳刻意地選擇了一句看似沒有任何懸念的話語打破了此時的沉默。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一些什麽了。


  “不然我給你們講一下我的故事吧。”喬夢陳在聽楊如雪的《青梅歲月煮藍莓》的時候,確實已經沉入其中,他甚至已經先入為主,覺得徐佩喬和楊如雪就應該在一起。但是這樣的話,就讓現實之中的喬姐失策。而自己也不能賺取那一筆不菲的勞務費。


  我覺得我應該做一些什麽!喬夢陳心裏不斷地想著辦法。


  心理學……嗬嗬,想要靠這種方法來試圖策反我?簡直太天真。喬夢陳心裏已經想出了一個絕妙的故事。同樣的方法,同樣的手段,隻是為了達到不一樣的目的,就是去拆散兩個人。甚至是讓她們心生厭惡,隻要這個目的達到。喬姐的錢可是一輩子都花不完的。


  哈哈。喬夢陳不禁露出一種難以理解的笑。那麽的猥瑣,那麽的難以捉摸。


  “不然這樣吧,還有一個半小時。小楊,你的就到此結束吧。該我的了。”


  喬夢陳說著,撇頭朝著兩個女孩看去。


  ……


  chapter040

  初吻無罪2

  “去你的,我還沒有說完呢。”楊如雪一副淩厲的霸氣中夾雜著當仁不讓的蠻橫,眼神中的那種“惡毒”確實讓喬夢陳心中一顫。


  “好吧,好吧。”喬夢陳隻是覺得自己不一定能夠靠一兩個故事就讓楊如雪和徐佩喬分手。雖然他知道她們兩個人的關係遠遠比想象中的複雜。而且,喬夢陳覺得斬斷兩個人之間的“孽緣”最好的時機還是等飛機降落到日本,那個最終目的地就是讓徐佩喬和楊如雪最終坦然麵對這種“女性之戀”最為合適的地方。


  從哪裏開始的就從哪裏結束。


  看來喬夢陳確實沒有白白跟在喬姐手下十幾年。雖然喬姐多數情況下都在毫無條件地利用他。隻是交易就是這樣從來沒有一個天平。喬夢陳在人世情理與金錢利益之間的選擇很明顯,根本不需要抉擇。他選擇金錢。


  “我接著講。”楊如雪借著飛機上顛簸的氣流把喬夢陳推到了旁邊,差點兒碰到了旁邊一位胡子花白的老爺爺。老爺爺瞪了喬夢陳一眼,垂下來的眉毛像是引火線一般差點兒點燃整個機艙裏緊張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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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梅歲月煮藍莓》初吻無罪2

  楊如雪在聽到徐佩喬要退學的時候心裏麵很震驚,但是她整個人都從內心湧起的熱浪中蔓延到全身。


  “看什麽呢!”


  楊如雪聽到身後的一聲呼喊,像是從遙遠的海的彼岸、山的那邊傳來的,遙遠卻熟悉。就如同春天的浪花鐫寫著難以描繪的濕氣,無論催生出什麽,都能夠裝扮楊如雪那及其渴求的內心。荒蕪而又冰冷。


  楊如雪聽到了她的聲音。


  慢慢地轉身,慢慢地轉身。就在楊如雪轉身到一半,被活躍的石榴枝椏勾住過往的時候,她的餘光就已經讓那個身影所涵蓋。


  徐佩喬——


  楊如雪在轉身的前刻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麽麵對徐佩喬,畢竟當時自己的那種表現,近乎冷漠的表情和沒有再去聯係的冰涼。但是徐佩喬卻在笑,沒有理由的笑,就好像兩個人昨天才認識,而前天並沒有發生什麽。


  該怎麽回答她呢?楊如雪,那個曾經的話嘮女孩,一下子變得沉默了。就好像她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麽去麵對徐佩喬,或者怎麽去麵對曾經兩個人的回憶。


  該怎麽回答她呢?楊如雪,那個曾經的話嘮女孩,一下子變得沉默了。就好像她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麽去麵對徐佩喬,或者怎麽去麵對她主動的選擇。


  “嗨。”


  活躍到緘默的一種回應,就好像楊如雪根本無法去回味徐佩喬的那些快樂時光。而此時,楊如雪才最終接受了眼前這個身影就是徐佩喬的事實。


  “唉!今天的天氣可真夠熱的。”徐佩喬輕輕地用右手食指點了點她的鼻尖,像是在挑逗垂落在上麵的青澀石榴陰影,漫不經心的樣子讓楊如雪覺得那件事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


  楊如雪的心情頓時沉靜下來,恍如昨日,一切都隻是從頭開始。


  不過,楊如雪並沒有說些什麽,她隻是盡情地讓自己的餘光沐浴在徐佩喬毫不畏懼卻又若有所思的臉上。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如同初識一般。


  突然之間,這一次寶貴的平靜就被徐佩喬一句話所打破,那麽突如其來,那麽的無可奈何。


  “我這一次就真的走了。可能以後就見不到了。”


  你要知道一個對任何事情滿不在乎的人突然之間正經起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是,對於楊如雪來講此時徐佩喬義正言辭般的話語就如同一次沒有退路的話別。


  “……”


  楊如雪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默默地低下了頭,在低頭的瞬間,瞥見了那顆記載曾經故事的大槐樹。她低下頭,看著腳下被自己攆動的泥土,一點點兒地潤濕在豔陽下莫名其妙的濕潤中。


  “再見吧。”徐佩喬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撫別人的情緒,她隻是不希望自己的這次告別成為兩個人之間最後的一種沉默。那樣她真的會難受一輩子的,雖然她知道一輩子很長,也可能在十年之後自己連楊如雪是誰,她的麵容究竟怎樣也不會記得。


  徐佩喬盡力地控製自己的情緒,就好像是她已經自信到能夠控製得住似的。


  不過,拜托,在這種時候,任何強忍的淚水都會變得那麽的無力。難道徐佩喬不能感受到自己已經抽搐到極限的眼眶在拚命地顫抖著嗎?那種感覺,酸楚蔓延全身,毫無顧忌……


  徐佩喬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安慰楊如雪,隻是因為自己比楊如雪哭的更加的無力。難道要假裝堅強地安慰她嗎?徐佩喬用舌尖輕輕地滑過已經幹燥的唇,象征罪惡的荷爾蒙曾經肆虐過的地方,雖然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觸及到楊如雪的唇。隻是那時,她緊張的心髒讓這種幻覺變得那般的清晰。


  徐佩喬哭了。楊如雪哭了。


  徐佩喬哭著。楊如雪哭著。


  就在一個普普通通的白天,就在這樣一個根本無法留戀的地方。卻是徐佩喬留在國內的最後一站,畢竟,記憶的容量總是有限的,她已經把幾乎所有的空間騰出來讓給了那個女孩,那個在角落裏偷偷掉淚的女孩子。


  “走啦。”


  從辦公室裏傳來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單單從聲音就能夠聽出那個女人的打扮。一頭麥黃色的波浪卷發,身上時髦的衣著,更透著一種難以掩飾的雷厲風行的氣質。畢竟她也是要奔向自己憧憬中的夢。她是徐佩喬的媽媽,那個曾經選錯了自己所愛之人的女人。她這次去日本就是想要挽回曾經的過失,曾經在眾人逼迫下無奈選擇的過錯。她隻是去見一個人,一個被自己傷害過的女人。她愛的女人……


  “走吧,已經辦好了。”媽媽對徐佩喬說了一聲,很是簡短。她心情很焦急或者說很興奮,畢竟對於她來講,在中國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


  媽媽走了十幾步之後停了下來,她待在原地,不知道後麵究竟發生了什麽。


  “怎麽了?”媽媽回頭看到徐佩喬遠遠地望著自己,眼神中充滿著令人心酸的味道,就好像嚐過了已經醞釀許久的烈酒。


  “趕緊的吧,一會兒趕不上班車了。”媽媽返回來朝著徐佩喬伸出了手,心裏想著,幸虧昨天已經收拾好行李了。


  徐佩喬繼續抬眼看了媽媽一眼,慢慢地伸出自己的手,朝向媽媽走了過去。


  楊如雪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這種離別可能就是最後一次。根本不會像是最後一次那樣還有轉機,畢竟這是生活,而不是小說劇情。哪怕那麽多的反轉都不能改變殘忍上天拆散她們的心機。


  “我……走了……”徐佩喬還沒有說完就轉過身去,隻能待最後兩個人艱難地從唇齒之間吐露出來才邁開了腳步。她覺得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麽去麵對兩個人朦朧的眼簾,也許這就是一種命運吧。


  楊如雪已經欲哭無淚了,她腮幫子鼓起來,眼睛死死地盯住石榴樹上其中一顆青澀的小石榴。賭氣一般,就好像徐佩喬做錯了什麽,她需要來安慰。但是這一次卻和之前根本不一樣,她沒有等到徐佩喬溫暖的問候和稚嫩的手掌。


  “你走吧!”怒氣衝衝卻猶如竊竊私語般的回應,楊如雪根本沒有意識到徐佩喬根本就聽不清她剛才說的話。也許,對於徐佩喬來講,這算是一種最為完美的結局。帶著遺憾的無聲離別總比兩個人聲嘶力竭般的呐喊更為真切,也更加的有味道。


  “走吧,等什麽呢!”媽媽走上來拉住了徐佩喬的手掌,徐佩喬雖然在掙脫,但是她的心裏已經在不停地告慰自己這種反抗沒有任何意義。徐佩喬最終沒有表現在形式上的動作,她隻是任憑留戀的眼光在楊如雪的身上停留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之後就是兩個人最終地離別了吧。徐佩喬隻能這樣想著,雖然她根本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麵對漫漫旅途上陌生的人群,難道周圍世界的人群中還會有讓她這樣牽腸掛肚的人嗎?她不知道,也許,上天的恩賜就是讓兩個本不應該相遇的人兒有一次相見的機會,那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這已經是上天最為厚重的寬容了。徐佩喬這樣勸說著自己,雖然她覺得這種想法根本就是一種變相的“五十步笑百步”……


  “走了。”徐佩喬本來還打算笑臉走到楊如雪的身邊,裝作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似的去安慰一下這個不知道緣何生氣的小姑娘。事實上她也這樣做了,但是呢,徐佩喬覺得自己的這種舉動根本就是一種能夠挑釁。而楊如雪的反擊正是她不斷垂落的淚珠和緊咬的嘴唇。


  徐佩喬忍不住凝視著楊如雪緊咬到血色褪去的唇,那片曾經憧憬的地方,那片曾經試圖逾越的“雷池之地”,但是現在,徐佩喬隻是希望楊如雪能夠原諒她。


  脾氣從來都隻會撒在在意的人身上,所以楊如雪才會這樣氣鼓鼓地站在那裏等待著任何形式的安慰。但是徐佩喬卻沒有,最終也沒有。


  最終,兩個人在那排石榴樹前,在那顆大槐樹邊分開了。而這一次的分開就是十多年。


  真不知道應該慶幸還是應該惋惜,對於兩個人在飛機上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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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吻真的有味道嗎?楊如雪還在那裏想著同樣的問題,在她看來,過去的十年根本就是一場賭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何時何地究竟能夠遇到徐佩喬。而自己沒有屈從於命運的安排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畢竟,她這次要去日本就是想要找到徐佩喬。而最為不幸的結果,雖然楊如雪根本不敢去想,但是她也必須承認她想過很多次。如果自己這一次去到日本找不到徐佩喬她就要……


  也許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說那麽血腥的事情比較好,畢竟楊如雪這時候已經有些泣不成聲了。


  “怎麽了?”徐佩喬把自己的發尾擷到耳後,很是瀟灑的樣子,像極了當年在課上頂撞小劉老師之後“憤然出逃”的場景。那種霸氣,或許就是一種值得回味的曾經吧。


  “沒事。”楊如雪把頭扭到另一邊,慢慢地從口袋裏掏出了錢包,遞到了座位旁邊胖子的眼前,用眼神表示自己想要買雪茄。


  “怎麽樣!姑娘,老夫行走多年根本就不會騙人。這種雪茄我保證你吸了一口就想要第二口,吸了第二口就想要第四口,越吸越多。人生一大享受啊。”雪茄胖子在接過錢的同時還不忘吹噓自己的產品,這可謂是敬業。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如果當初曹老頭吸過我的雪茄,怎麽會落得最後一敗塗地呢。一代梟雄竟然敗給了一支雪茄。還有呢,我跟你講,就連秦始皇都沒有吸過這種高端的產品。妹妹!怎麽樣!偷著樂去吧。”雪茄胖子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來一盒看起來做工比較精細的產品,輕輕地愛憐地撫摸著表麵上包著的一層牛皮紙,輕聲說了句,“孩子,充分享受你的煙生吧。把每一顆煙絲都燃燒充分,在烈火中實現你作為一根雪茄的價值。”


  雪茄胖子真的是夠了。在旁邊看著的徐佩喬不明就裏地就要拉住楊如雪,畢竟這種騙子似的人在“江湖”上還是少搭理為好。


  “初吻的味道哦。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的來的。”雪茄胖子看著楊如雪稍顯猶豫的樣子故意這樣“激”她。因為雪茄胖子能夠從楊如雪的表情上看出來,在“初吻”這個詞刺激到臉上肌肉瞬間,楊如雪的興奮之情一覽無餘。


  當然啦,行走江湖如果沒有一丁點兒壓箱底兒的“手段”怎麽敢自稱“歐陽老九”。


  “姑娘,買了這個您就來著了。給你這是我的名片。”雪茄胖子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碟名片,翻來倒去地找出了一章邊角被磨平的名片遞給了楊如雪,“有事沒事兒多聯係,咱們行走江湖就是不多朋友。”


  楊如雪忍住了臉上的嫌棄表情,慢慢地伸出顫巍巍的手接過了雪茄胖子遞過來的名片,看到上麵寫著。


  【行走江湖,技多不壓身。】


  【拔罐--刮痧——算命——修車——快遞——大廚】


  【歐陽老九】


  什麽玩意啊。楊如雪無奈地把名片遞給徐佩喬看了看,雖然她表示尊重的捂住了嘴角,生怕因為任何事情就“噗嗤——”一聲笑出來。


  ……


  ……


  “先生,飛機上請不要推銷產品。”空乘人員這時候已經看不下去了,雖然她們覺得這有些過分,但是這時候如果不勸阻的話,那個雪茄胖子就會把整個機艙搞得烏煙瘴氣的。


  “你看你這姑娘說的怎麽這麽不招人待見呢。”雪茄胖子伸出舌頭來賤賤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就好像要“調戲”空姐似的。雖然他在最後看到帥氣空少那練塊兒的胸肌還是停止了放肆。畢竟他隻是一個行走江湖的“旅人”。


  “初吻的味道。”雪茄胖子在延長沉默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這樣一句義正言辭般的無理取鬧的話語。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幾個意思,就像是機艙上究竟有沒有淹沒在無暇的雲海那般無解。雪茄胖子還同時伸出了自己的食指表示對自己說話的強調,雖然這樣看起來真的有些欠揍。


  “你買這個幹什麽啊,屁用沒有。裏麵說不準是草呢。”徐佩喬一臉不屑地瞥了一眼那個雪茄胖子。但是也沒有再說些什麽,畢竟她能夠看出楊如雪眼神中對這件產品的期待。


  楊如雪沒有說話,隻是對盒子飽含著期待,雖然也夾雜著對雪茄胖子的一份不信任。但是當她打開盒子的一瞬間,她整個人都呆掉了。


  盒子就如同一個屏幕般,上麵顯示著一些事情,卻又猶如物理學中的蟲洞一般,雖然隻是對意識上的。楊如雪感覺自己看到了未來。


  而關於自己的未來就是她和徐佩喬的吻。


  所謂的初吻?


  楊如雪驚得整個眼眶已經在哀嚎,快要框架不住驚訝的眼珠。她抬眼朝著旁邊看了一眼,卻看到雪茄胖子消失了……


  chapter041

  溶血之戀1 神秘的訪客


  北歐的神話體係從來不敢於觸及,或者故意忽略的一個種族就是血族。也許,人們覺得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漸漸被遺忘的種族最終會消隱在平凡人類之中。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隻是,在一個破敗的村落,伴隨著那些可怖傳說的,可並不隻是金發利齒殘暴成性,而是她們擁有著最為純淨血脈的一支被人類所玷汙。


  血族之祖發怒了,那一支血脈被她拋棄在了千裏冰原之上。而給與她們的詛咒卻是那樣的殘忍,分裂的兩個家族需要互相吸對方家族的血來存活。於是,伴隨著求生欲望而逐漸積累的仇恨慢慢地延續到後代子孫中。


  這並不是故事,因為故事總需要人來講述,而經曆過這些的人都死了……


  “哎呀,爺爺,你又在這裏嚇唬人。”在一處火爐旁邊,一個小女孩捂著耳朵抱怨著,爺爺卻在旁邊哈哈大笑。


  這種時刻總是屬於爺孫兩代人的歡樂,以至於,爺爺已經忘記了那些故事都是真的。他不會去告訴小女孩她的體內流淌的是神秘吸血鬼的血,他也在極力地掩蓋小女孩身體出現的異樣。


  “好了,爺爺,我去睡覺了。”小女孩給爺爺說完晚安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已經習慣一個人睡了,在她記事起她就沒有見過爸爸媽媽。隻是從爺爺那裏聽說爸爸媽媽在自己三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正因為沒有見過,所以那種悲傷也就平淡了許多。


  爺爺從口袋裏拿出煙鬥來,在藤椅上磕了磕。他現在睡意全無,最起碼現在他需要完成一件該完成的事。如果說,此刻打哈欠的話,是對來訪者的一種挑釁。


  伴隨著窗外呼嘯的地中海風,窗欞都顯得有些脆弱。小女孩在床上緊閉著眼睛,想著昨天自己在閣樓裏看到的那些奇怪的東西,卻怎麽也睡不著。她覺得一定有什麽秘密。隻是那個閣樓,爺爺從來不允許自己去。


  小女孩最後還是進入了夢鄉,最起碼現在有些事情是需要對她隱瞞的。就如同在門外嘈雜雨聲中的那位神秘的來客。


  咚咚咚——


  一陣靜悄悄的叩門聲之後,是舊門板“吱呀”被打開的聲音。


  “如果我是你,我就直接推門進來了。你根本無法想象,等待你的日子有多麽難熬。”爺爺把煙鬥從嘴上拿下來,聲音洪亮有力,卻又盡量低小聲點兒。


  “好大的雨啊。我本來要在家裏燒一壺水泡茶喝呢,現在好心情全被打擾了。可是,這也沒有辦法啊,隻能現在做。隻有現在了,時間緊迫。”門外走進來的那位彪形大漢差點兒卡在門框處,他一進來就擺出一副心情複雜的樣子。


  “你要喝茶嗎?哦……瞧我問的這個問題,你肯定沒有心思喝茶了。”爺爺根本沒有把眼睛移動分毫,隻是緊盯著壁爐裏的火焰,眼睛裏卻燃燒出淡藍色的火焰。


  “族長,審判日到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剛才打聽到,她們已經查詢到了XX的位置,正在往這邊趕。”彪形大漢麵色凝重。


  “按照計劃行事。XX不應該經曆這些,我們祖輩的恩怨就在祖輩解決吧,不要讓那些汙穢的東西再在後代的血液中流淌。”爺爺說著,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站起身來。此時分明能看到爺爺的胸膛有一道亮光,如同被烈日刺透一般。已經讓人選擇性忽略他殘缺的一隻腿。


  爺爺披上了風衣,打開門,朝著雨中走去……


  卻再也沒有回來……


  關於爺爺的記憶,XX隻留存到了七歲。而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年,XX卻也安然無恙的活到了二十歲。


  而那十幾年的安寧是爺爺用生命換來的,接下來的一切就要靠XX自己了……


  這一天,很平常的一天。在一處市中心居民區

  “YY,下個月就是我的生日了,你想好給我買什麽禮物了嗎?”XX在吃早餐的時候


  “當然了,小姑娘已經十九歲了嘛,都長成大美女了。”


  “YY,你一點兒誠意都沒有。我今年過完生日就是二十歲了。”


  YY手中的抹滿草莓醬的麵包片掉落在了地上。


  “你是說你今年二十歲?天啊,我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彪形大漢此時內心極其慌亂,他趕緊站起來把窗戶關上,把窗簾拉上。


  “真是的,你到底在幹什麽。”XX抱怨道,真的不知道為什麽叔叔竟然會忽略自己的生日。他每年都會給自己過得,雖然每次叔叔送的點心都是那麽的難吃。就好像在嚼生牛肉一般。


  YY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但是此時他也無能為力。隻能從今天開始跟蹤XX了。


  二十歲對於這個小女孩來講,是最難以跨越的一個坎。


  現在還不能把關於家族的一切都講給XX聽,隻是為了盡量避免吸引到攻擊種族的注意力。所謂攻擊種族,就是在溶血過程中,采取主動攻擊的一方。而隻能被迫防守的叫做“保守種族”,XX的爺爺是這種種族分割的開拓者和推行者,但是他卻也因為違背上古時代血族之祖的意誌而被賜予死亡。


  秘密總需要有人來保守才可稱為秘密,而沒有被人試圖尋求的秘密根本就是一種遺忘。XX根本不知道任何關於家族的事情,隻知道她是一個平民家庭出生的女孩,在自己小的時候,父母就出車禍死了。爺爺也在自己還未記事兒的時候離開。


  “喂,你怎麽了?你受傷了嗎?”


  那天XX在野外露營,雖然叔叔總是說野外會有野狼,但是XX體內殘存的那種野性讓她不得不去找地方釋放。她也覺得自己有一種特質,就是在應激狀態下能夠瞬間移動,簡而言之,飛!

  小鎮郊外這一年都處於陰雨天氣,像是預示著什麽似的。枯樹枝都被雨水澆濕,XX隻能四處找幹柴。直到一處山洞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黑衣姑娘躺在地上。身邊躺著一隻巨大的蝙蝠。


  “喂,喂!你還活著嗎?”XX

  LL把黑衣姑娘背了起來,趕緊打電話給叔叔開車來接。


  本來LL還想幫這位黑衣姑娘稍微包紮一下傷口,雖然她的技術不是很好,最起碼沒有比無作為更沒有意義的事。但是在她掀起黑衣姑娘的衣袖的一刹那,她整個人都怔住了。


  黑衣姑娘手臂上的圖案讓立刻進入到LL的腦海中與久遠的記憶進行交織,終於在那天,在爺爺家的閣樓裏看到的一本古籍上,LL找到了兩個圖案的契合點。


  那是一個黑色的花的刺青,顯示出滲透骨髓的一種穿透力。LL隻隱約記得古籍上寫著,帶有這種標記的是吸血鬼家族成員。而吸血鬼家族的使命以及存活方式就是靠吸人類的血。


  LL嚇得趕緊躲開很遠,甚至此時黑衣姑娘胸膛的一點兒起伏都會讓她身體顫抖。


  這時候,LL有兩個選擇。不過,這兩個選擇在LL這裏是一樣的,就是趕緊跑!


  在LL朝著小鎮跑的時候,她腦海中浮現的是這位姑娘的麵容。姣好而白皙,但是嘴唇幹裂發黑,一頭波浪卷發襯托的她的臉更加的俊俏。如果不會這一頭秀發和其他標誌,LL絕對會認為這個人是男孩子。這個人,如果可以的話,LL想用帥氣來形容她。溢出血的嘴角忍不住讓她想去親吻,嘴裏的兩個小虎牙已經顯得沒有了生氣。


  萬一是那女孩自己刺青玩呢?再說了,這個世界上哪裏還有什麽吸血鬼啊。LL這樣勸說著自己,也隻是因為她覺得就這樣拋棄那個黑衣姑娘很不人道。


  “LL!”LL遠遠地看到叔叔朝著自己跑了過來,趕緊把黑衣女孩的袖口合好。畢竟,不管這種傳說是真是假,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謠言總是從謊言與相信的隔閡中衍生的。


  叔叔在看到黑衣女孩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一陣眩暈,她看到黑衣女孩的脖領出顯露著一個傷口,再看到旁邊的一隻黑色蝙蝠。


  “她已經中毒了,如果不立刻醫治的話,她就會毒發身亡。”叔叔說著就要


  中了黑蝙蝠的毒,黑蝙蝠家族一直在追殺她。因為她手中有著最為神聖的一種東西.黑蝙蝠家族是曆史上沒落的貴族,它們希望能夠恢複自己的統治。從地中海沿岸到西伯利亞大陸這一片廣袤的區域,被認為是黑蝙蝠家族的領地。黑暗統治時期的政策就是殺光那些吸血鬼家族的所有人,經過了幾千年的殺戮,吸血鬼的後代仍舊沒有逃過這種浩劫。而殺戮仍在繼續。


  黑衣姑娘醒了過來,叔叔趁著LL不注意掀開了黑衣姑娘的衣袖,知道她是吸血鬼後代。但是卻也沒有心思分析她到底是保守家族還是攻擊家族,因為北方黑壓壓的一片雲就預示著接下來的血腥與屠殺,而謀劃這一切的正式黑蝙蝠家族。


  “我們趕緊離開這裏,時間不多了。”叔叔說著背起黑衣姑娘來,拚命地朝著貨車那裏跑去。而此時,北方壓迫而來的根本不是烏雲,而是成千上萬的黑蝙蝠叫囂著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LL,你趕緊開車帶著她走。我來抵擋那些怪物。”叔叔說著從車內掏出了一把獵槍。而此時的反抗隻是內心的一種頑強掙紮,獵槍根本就是一個玩物。


  “叔叔!那你怎麽辦!”LL把黑衣姑娘放在了後座上,自己坐在駕駛位上啟動了貨車。


  “不要管我!趕緊走!”叔叔扣動扳機,對準領頭的那隻黑蝙蝠射了過去,一槍命中。但是卻如同驚醒了平靜的潭水,叨擾的黑蝙蝠編隊此時完全沒有了秩序,但是卻有同一個目標——攻擊那個拿槍的人。


  LL在叔叔斥責聲中無奈地開車離開了,叔叔卻和那群黑蝙蝠消失在了積壓的後視鏡中。


  LL咬緊嘴唇,一腳油門就朝著小鎮外的另一片荒野衝去。她可不想把這群黑怪物帶到小鎮,寧可自己被咬死。隻是現在叔叔……


  chapter042

  溶血之戀

  詩詩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位黑衣姑娘的任何事情,就連她身上已經不能被血漬覆蓋的莫名的紋身都無法勾起詩詩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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