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7)
複過無數遍,無論是在清醒的夢裏,還是渾噩現實中沒有楊如雪的角落裏。有些事情真的需要當成秘密,最起碼對自己保密,對她保密。而現在揭露謎題似的告白總顯得有些空白,有些無奈,但還有什麽時候比現在更真摯呢?人之將死,罔顧前生的悔恨終於在此刻達成,煙消雲散的自在真的不知道能夠陪伴對方多久。但是,哪怕一刻的眼神對視也是一種奢求,莫大的奢求。
楊如雪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眼眶都被決堤的淚水衝垮,她等這句話等了太久。她知道從首都機場時的一個選擇她就已經在等待,她知道自己的選擇。雖然,誰先愛上誰,這種爛大街的問題根本不值得商榷,楊如雪也根本不在乎那些愛情裏的先來後到。她此刻,整個人,癱軟了,癱軟在徐佩喬的懷裏。
這時候,甚至,機艙裏自發的想起一陣掌聲。不過,享受掌聲的人可能在位另外的人鼓掌。
可笑,但是很可怕的是,黑瘦子和白胖子這時候也放下了砍-刀鼓起掌來。
“啊——”楊如雪輕聲哭喊著,她等這句話太久,太久,太久了。
每一個難眠的夜裏,在徐佩喬起身傾倒紅酒的時候,她也在身後跟隨著。她看到徐佩喬在月光下的倩影,那時,她隻有一個衝動,進入她的世界。尋找到一個位置,她不能再做後悔的事情了。而選擇不愛徐佩喬,她一定會後悔的,所以,這個選擇很明確。她要去愛徐佩喬。不論是對自己內心的一分坦誠,還是對徐佩喬吸引自己的那些瞬間的一種答複。
她等這句話等的太久了……
回憶總是需要旁人打破才會顯得珍貴。這時候,黑瘦子提著砍-刀走了過來,同樣的動作。隻是,這一次,在他舔刀刃上的鮮血的時候,楊如雪閉上了眼睛。她覺得很好笑,黑瘦子剛才的樣子就像是在舔番茄醬,變質的番茄醬。就連周圍空氣的燥亂都彌漫著一股番茄的清香,雖然夾雜著工業原料的氣息。
“you are the !”
黑瘦子真的很煩人啊,一遍一遍地重複著這句話。而且語氣與間隔都分毫不差,真不知道他是否應該把這種素質用在別處。楊如雪此時已經不去在乎任何其他的東西,她隻是任由自己腦海中天馬行空。隻要能夠在最後一刻拉住馬韁繩,因為她想把最後一刻的記憶留給徐佩喬。那個搶奪她初吻的女人。
黑瘦子這時候,伸出砍-刀,慢慢地靠近楊如雪的脖子。他自己都有些顫抖,可能是第一次砍人吧,表現的還不如這把光亮的刀。
就在黑瘦子手起刀將落的時候,徐佩喬站了起來。
“if you dare toubsp;her,y body.(如果你們敢碰她,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徐佩喬緊緊地抓住刀刃,衝著那位黑瘦子惡狠狠地說道。
“哎呦,徐小姐,英雄救美啊!”機艙尾部傳來一聲……
chapter026
日本3
隨著那一聲莫名其妙的話語落下,徐佩喬看到那些暴徒都停止了暴力舉動。黑瘦子放下了手中的槍,朝著後艙走過去。白胖子放棄了對女孩的猥褻行徑,不斷地說著“sorry”。那些大胡子都如釋重負一般,消隱了臉上誇張的猙獰。
這是?徐佩喬覺得那個終極boss一定在後麵指示著什麽,但是為什麽那個壞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呢。徐佩喬想不明白。
而就在這是,前艙門簾慢慢地被空姐掀開。伴隨著空姐敬意般的微笑,一個人的身影逐漸地顯露,逐漸地進入徐佩喬和所有乘客的眼簾,逐漸地由模糊變得清晰。而那個身影承載的那個人,那個人的名字也在徐佩喬的腦海中伴隨著回憶逐漸明了。
原來是他!徐佩喬不知道該用一種怎麽的表情去迎接那個朝著自己慢慢走來的男人。
“徐佩喬,老同學,好久不見啦。”那個人向徐佩喬打著招呼。
等那個男人靠的更近,徐佩喬不知道該用怎麽回應,是哭笑不得還是唯唯諾諾還是分辨出彼此立場之後給他一個大嘴巴子!
“徐小姐,你一定是在猜剛才是什麽情況吧。”那個男人看著徐佩喬又氣又怕的表情,在徐佩喬的驚慌後遺症中強忍著自己的笑意,最後還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麽說,你是在?”徐佩喬慢慢地回頭看著那群方才麵目猙獰的大胡子和黑瘦子白胖子。這時候,應該是恍然大悟的時候,但是徐佩喬上身傾斜,直接揪住那個男人的領口,朝著他臉上“啪——”的一聲抽了過去。
“喬夢晨,你是不是混蛋!”徐佩喬現在看著麵前這個嬉皮笑臉的男人一下子明白了怎麽回事。
“喬,不……”楊如雪不知道什麽情況,她還在方才的劫機事件中沉溺,現在的心情卻有些慌亂,而不是恐懼。
“這不是你教我的嘛。”那個男人使勁地抓住徐佩喬的手,想要把她從自己的衣領上拽下來,卻被憋得麵紅耳赤。
“也就是說這裏的人都是你請的?”徐佩喬滿腔怒火,剛才差點兒嚇個半死。而現在她看到滿倉的乘客都安分地坐在座椅上,但是臉色都沒有了剛才的驚慌害怕,而是一種看熱鬧的沉穩。
“這不也是你教我的嘛。”那個男人終於把徐佩喬的手從自己的脖領上拽了下來。他示意坐在本來坐在這一排的大胡子去坐自己的位置,他、楊如雪和徐佩喬這時候坐在同一排。
“喬夢晨,你拍電影能不能有點兒通知啊,再說了,誰給你這麽多錢,讓你整個包機。”徐佩喬說完之後,緊緊握著楊如雪的手,看樣子楊如雪還是沒有搞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小子在拍電影。”徐佩喬看向楊如雪解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楊如雪結合徐佩喬和那個男人的對話,以及第一次接觸徐佩喬獨特的電影拍攝方式之後,才恍然大悟。
楊如雪想著,這個徐佩喬口中的老同學把電影拍攝場地放在了國際航班上,這些人都是乘客,而那些暴徒都是演員。就和當初徐佩喬拍《寂寞考》的片場安排一樣,讓那些演員充分進入角色的唯一辦法就是讓他們相信現實中的自己就是這個角色。
“你有沒有職業道德啊,你包機就包機,真不知道誰給你這麽多錢。能不能提醒一下,我都嚇成什麽樣了。讓我想罵髒話。”徐佩喬這時候大口喘著粗氣,她簡直要氣瘋了,就跟別人在挖一個陷阱,結果,自己傻乎乎地跳進去,才發現是一個玩笑。
“我都有提示啊,我說這次航班由劇組承包,結果這位小姐一直叫嚷著有急事。”那個男人辯解道,他看向楊如雪,看著她驚嚇後暈紅的臉頰,儼然秋風餘暉下的北海道,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這位是?”那個男人剛才一直在前艙聽著機艙內的情況,也聽到了徐佩喬和這位姑娘末日來臨的對話,他來不及感激涕零。而是選擇明知故問。
“關你屁事。”徐佩喬現在一點兒好臉色都不給那個男人,那個自己的老同學。
“我是她女朋友。”楊如雪這時候根本不是在亂入,而是她自己還沉浸在方才徐佩喬對自己的末日表白中。
“了解。”那個男人看了徐佩喬一眼,沒有繼續再說什麽。他和徐佩喬日本留學時期的同學,關於徐佩喬的戀情他可是一個最忠實的讀者,也是很好的助攻,但是,以前的那段往事,誰都不願意再去提。
“喬夢晨你拍什麽狗屁的電影呢,能不能有點兒創新精神。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徐佩喬這時候感覺到飛機有些顛簸,還特意朝著旁邊的座椅上看了看。剛才可怖的臉龐都成了家長裏短的閑聊語氣,她可不會這麽快就適應的。
“你不要損我就好。”那個男人側耳過來,畢竟到現在已經三年未見了。而這種久違的問候卻是自己挨了罪有應得的一個耳光。
“你現在拍電影拍得那麽爛,怎麽還會有人給你投資啊。光劫機這一場戲就要一千萬吧。”徐佩喬這時候慢慢地伸手靠近座椅上的一塊凸起,用食指彈了彈,很明顯,收音器。
“這個商業秘密。”那個男人倒是不在乎徐佩喬對自己說話仍舊口無遮攔,畢竟徐佩喬從留學時代開始就是那種雷厲風行的存在。而自己也有難言之隱,算不得沒有道德的交易。隻是,這部電影的幕後公司和財團是喬姐,那個曾經稱霸台灣的喬姐。而喬姐和徐佩喬的恩恩怨怨很難用一兩句話就可以闡述清楚。
“沒想到你還這麽損我。”那個男人說著,摘下了右耳上的耳機,左耳已經不用了,剛才被徐佩喬一個耳光抽過來,整個線路都斷了。
“我跟你說,剛才是這麽回事。”那個男人在前艙看著屏幕後的這一切差點兒氣死。
“你往這邊看。”那個男人指著過道右側的一排姑娘說道:“她們,那幾個美女,是我們劇組找的演員。”
“剛才怎麽回事呢。”那個男人一邊解釋著,一邊無可奈何地笑著。但是他的表情簡直是要笑炸肺的樣子。
“那個白胖子,他呀,他……噗嗤……他分不清左右。”那個男人,徐佩喬的老同學這時候已經完全笑裂在座椅上,而此時徐佩喬在詢問著楊如雪機艙裏那裏有斧頭、扳手一類的東西。
“他分不清左右,我讓他去跟右邊的演員搭戲,結果他們跑到你們這邊來了……”那個男人笑了一通,感覺確實沒有什麽笑點,最後才抹了一把眼淚。
“你們去日本幹什麽?”那個男人詢問著。
“旅遊啊。”徐佩喬現在對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她覺得喬夢晨不僅竊取她的拍戲方法,更是在濫用這種特權。
“好吧,你對我態度好一點兒好不好,咱們老同學都好久沒見了。”那個男人在徐佩喬麵前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這時候,空乘人員廣播著用餐時間。徐佩喬毫不吝嗇地搜刮著這位老同學。
等用餐結束後,她一下子睡意濃烈,躺在座椅上睡著了。
“你真的是她女朋友?”那個男人盡量地貼近楊如雪的耳朵,輕聲地詢問著。雖然他對這些事情沒有任何偏見或者其他,隻是生活方式的一種選擇嘛。
“我去衛生間。”楊如雪稍微提高了音量,讓那個男人起身讓座。不過,楊如雪卻是在說給徐佩喬聽,隻是看她有沒有睡熟。在確認徐佩喬已經熟睡之後,楊如雪輕輕地拉了拉那個男人的衣襟。
楊如雪朝著衛生間走去。
緊接著,如同特務接頭一般,那個男人說道:“哎呀,怎麽這點兒事情都做不好啊。導演也不是幹雜活兒的啊。”說完之句話,他起身離開。
楊如雪和那個男人走到後艙,把簾子拉上。
“你是說你們真的在談戀愛?”那個男人隻是在確認,她能夠看出徐佩喬表情中的一些猶豫踟躕,畢竟徐小姐知道這個選擇將會給雙方帶來多大影響,而這種重蹈覆轍的事情她可不會再去幹。
“我覺得我需要你來幫我。”楊如雪其實這次去日本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在巴基斯坦的時候,在她確定了自己對徐佩喬內心的情誼之後。那種伴隨著愛意洶湧而出的勇氣是能夠讓她想盡辦法排盡萬難的。而這一次,她卻將要孤注一擲。
“你確定你要走這條路,我敢說這條路不好走。”那個男人仔細地詢問著。他回想起了一些往事,而那些往事讓他這個局外人都有些難消。
“你剛才一定看到了,我有多離不開她。”楊如雪用不著過多的解釋,剛才在那個荒唐的末日中,兩人的感情已經著實清晰。隻是,一回到現實中,徐佩喬的顧慮也接踵而至。
“好吧,你說怎麽幫你。”那個男人耐心地傾聽著。
“你肯定知道日本女孩詩織吧。”楊如雪眼神很靈力,洞穿一切的感覺。這種感覺給那個男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他根本難以想象在楊如雪儼然蘿莉般的外表下潛藏著一種成熟沉穩。
“嗯,她和徐佩喬的戀情我們都很……”那個男人歎了口氣說道。畢竟要把瘡疤剔除的過程需要流淌出新鮮的血液,而這種熱血根本就是疼痛的混雜。
“這一切根本不是你們所知道的那樣。”楊如雪在之前已經拜訪過那位日本女孩詩織,而這次去日本也正是為了她。那些逝去的過往在最終被時間淹沒之前需要的是一種清楚明白的解釋。
“怎麽說?”那個男人聽到這句話一下子怔住了,他不知道楊如雪即將脫口而出的解釋到底是什麽,隻是這種解釋就連徐佩喬都不知道,哪怕是真相。
“……”
而那個男人,喬夢晨,也麵臨著兩個選擇,到底是按照喬姐的意願做事呢,畢竟喬姐的資金是他非常渴望的。還是盡自己所能去幫助徐佩喬。而選擇就是糾結與衝突的代名詞,在這兩方麵,水火不容,看來,那個男人是需要進到洗手間去用涼水來清醒一下。
chapter027
《玩火***了吧,哈哈》1
“喬夢晨,為什麽你拍了這麽多電影,一點兒進步都沒有呢,這跟你在學校時拍攝的練習短片有什麽區別。”徐佩喬在留學時代就經常跟喬夢晨吵吵鬧鬧,這種近乎諷刺的言語在喬夢晨看來就似一陣撩人的清風,無關痛癢。
“關鍵是我的票房高啊。這還得感謝佐佐木,他幫我編寫的劇本,每次都能票房大賣。”喬夢晨內心多了一分自豪感,畢竟徐佩喬的電影從來都處於排片率最低端。
“你當佐佐木蛋蛋做你的編劇?他能編出什麽好劇來啊。真是服了。爛大街的梗都能票房過十億,國人的審美越來越差咯。”徐佩喬總是在懷疑為什麽自己每次都能拿到國際大獎,但是票房卻跟吃-屎一樣不漲呢。
喬夢晨看到徐佩喬的暴怒情緒將要上來,而對於一個導演來說,在這種情緒緊張時刻,是靈感最容易爆發的節點。喬夢晨決定低聲請教,不恥下問:“那請我們的徐佩喬大導演幫我編一部劇唄。”
“我可沒空,要是你在海報上填上我的名字,我這一輩子的清白都讓你糟踐了。”徐佩喬義正言辭地拒絕,也可以說話有些過分。但是在大學時候,這種話語根本比不上咄咄逼人的徐大姐,她在社會上曆練之後還收起了鋒芒呢。
“反正你在這裏坐著也是坐著,剛才那場鬧劇不是嚇得你肯定睡不著了。”喬夢晨有些歉意地瞥了坐在自己左邊的楊如雪。
這時候,楊如雪好像明白什麽似的,也開口說著:“喬,你就講一講唄,我從來沒有看過你思考的樣子。”
楊如雪的唇難以接納掙脫而出的清香,徐佩喬得意地嗅了嗅,但也不敢把這種情緒表露得太過直接。隻能裝作不在意地樣子,無奈地說道:“好啊,反正還有幾個小時的航程,就陪你玩玩。”徐佩喬總是那般自信,雖然在喜歡的人麵前不顯山露水的自信依舊那般從容。
“既然講編劇的話,那就從生活中最起眼的東西來著手。喬夢晨,現在你閉上眼睛。”徐佩喬把身上的一塊毛毯卷了卷,顧不得疊起來。喝了一口水之後。
“啊?”喬夢晨隻是等待著,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沒想到這裏麵還有自己的戲份。他可不想摻和徐佩喬的編寫,以前在大學時代,他的角色慘不忍睹,被擠奶的奶牛、推牛糞的屎殼郎甚至是在菜市口出場就被砍頭的囚犯。那部轟動全國的話劇,他上場的時代就隻有一顆貼著照片的頭部模型。
“啊什麽啊!叫你閉上就閉上。”徐佩喬此時就像是一個撒潑的婦女一般,隻是喬夢晨一直在提醒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畢竟徐佩喬肚子裏有真東西。而且,喬夢晨最欣賞的就是徐佩喬的腦洞了,漫天飛揚,天馬行空。
喬夢晨閉上眼睛,心裏卻在竭力地做準備吸收徐佩喬即將帶給自己的一切震撼性的東西,他需要擺脫“爛片之王”的稱號。
“現在,睜開眼睛。你第一眼看到的是什麽?”徐佩喬示意。
喬夢晨慢慢地睜開眼睛,剛才因為自己閉眼太過強烈,此時卻感覺到眼前一陣眼暈。他當時隻是害怕自己閉眼不緊,甚至留下一條縫隙,都會被徐佩喬這個潑婦用枕頭襲擊。
也許真的是這樣,每個人都是隻有在最為熟悉的人麵前才能充分的暴露自己,不論是本性還是真實。而楊如雪也很享受這個過程,畢竟在自己麵前的徐佩喬有些虛假。雖然徐佩喬隻是想要在楊如雪麵前展現最為淑女或者最為完美的一麵。
“我看到了機艙裏的人,好多人,形形色-色的人。”喬夢晨慢慢地掃視著四周,同時不自覺地伸出左手來擋住自己的左側臉頰,生怕說錯什麽就被徐佩喬爆K一頓。他也太慫了,那隻是楊如雪不知道徐佩喬在大學時代多麽暴力。
“聽到了什麽?”徐佩喬繼續引導著喬夢晨把見到的一切都傳達給自己。她隻是讓喬夢晨接受這種發散思維的過程,而自己此刻卻也閉著眼睛。
“隻聽到你在講話。”喬夢晨說著,朝著徐佩喬瞥了一眼。看到徐佩喬此刻正襟危坐,一副凜然的樣子。在日光的映襯下,顯得那般帥氣。
“那我們就從這個機艙說起,借助你剛才的劫機場景。”徐佩喬對自己的這個腦洞也不是太自信,因為這完全脫離了她的一些人文情懷。不過,也隻能這樣了。
“啊?爛梗了吧,這個劫機我已經用過了。”喬夢晨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心裏卻在想沒想到徐佩喬也有用別人爛梗的時候。而且是跟在自己的屁股後麵。不過,很快喬夢晨就被徐佩喬的一句話噎了回去,嘴角很長時間都因為尷尬而不去觸碰。
“場景可以複製,但是人物的背景和性格卻有千差萬別,關鍵是看你怎麽在這其中達到最為完美的契合。”徐佩喬此時腦海中已經想好了兩個人物。而對於她來說,在思想的瀚海裏漂泊總是一種奢侈。而這種奢侈的場景,能夠與她共同分享也是一種榮幸和幸福。
“主人公,徐佩喬和楊如雪。”徐佩喬咽了咽口水,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而這般言語卻讓坐在旁邊全身放鬆的楊如雪有些詫異,她不知道為什麽徐佩喬會提到自己,但是最後還是釋然了。不過,在那種無謂背後卻是掩藏不住的竊笑。
“名字叫做‘玩火***傻了吧,哈哈’。”徐佩喬總是不屑於把精力浪費在起名上,所以給同學們起的外號也總是俗不可耐。佐佐木蛋蛋就是一例。
而喬夢晨卻也不去在意。隻是,楊如雪在想著該幫她改一個文藝的名字。
“劫機場麵。”徐佩喬說完之後,沒有繼續停頓自己的思維。而伴隨著第17排三個人起伏不定的呼吸聲,徐佩喬的故事也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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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火***傻了吧,哈哈》】
這是一條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航線,每周往返洛杉磯和倫敦兩次,中轉站東京。航行時間應該不能夠讓你完全倒過來時差。所以大部分在洛杉磯搭乘飛機的乘客都選擇在進入東半球的時候就已經昏昏沉沉。
徐佩喬-凱瑟琳在飛機航行三個小時之後準時醒了過來,她微微測過身子端詳著身邊的一名女子。
“你們一定是要劫機吧。”徐佩喬-凱瑟琳的這句話根本沒有引起旁邊女子的過分注意。
“不知道你是在說什麽。”旁邊的女子給了徐佩喬-凱瑟琳這樣一個回答。
“你不需要回答,我已經知道了。”徐佩喬-凱瑟琳說著,仍舊麵目表情。
她冰冷的性格就算是身邊的親人都難以接近。或許,那個親人也是徐佩喬-凱瑟琳編造出來的,她根本沒有親人,而這次她就要去養育自己的一所孤兒院。她已經查出自己患了艾滋病可能是獻血時被交叉感染,而她得知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回那個成長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麽,如果你這是在恐嚇的話,我覺得有必要叫來空乘人員逮捕你。你知道的,我可以這樣做。”楊如雪-克裏斯蒂娜把手中的抱枕放到座椅上,說著就要做出按指示燈的動作。
“你不會這樣做的,相信我。不然,你們的劫機計劃就會失敗。”徐佩喬-凱瑟琳故意學著一口濃重的廣播腔,略微帶著一份自信,強行自信。
“你是誰?”楊如雪-克裏斯蒂娜伸直的手臂慢慢地放了下來,似乎很無奈。
徐佩喬-凱瑟琳其實此時心中在竊喜,因為從現有觀點分析根本無法完全確定對方是實施劫機的恐怖分子。她隻是大膽的猜測一下,從劫機的恐怖分子和帶有輕微焦慮症外科醫師的中二選一。畢竟,前者更有趣味性。沒想到,她猜對了。
“EM KCUF機構特級表情分析師。私家偵探。但是我的身份不重要,但我知道你是一名入殮師,而且,看得出來,你非常害怕7這個數字。”徐佩喬-凱瑟琳眼睛緊盯著座椅前的一位阿拉伯乘客,想必那就是同夥吧。
“表情分析師?私家偵探?”楊如雪-克裏斯蒂娜重複著,表示疑惑。
“根據你的表情就可以窺探出你刻意前艙在內心的秘密,簡單來講‘讀心’。私家偵探,這個嘛,隻是我胡謅的,雖然我確實得到了政府的一點兒補助,在那些FBI領域分一杯羹罷了。”徐佩喬-凱瑟琳盡量低將雙手掩藏在毛毯之下,而且,表情極度冰冷。
“等一下,你怎麽知道我是一名入殮師?”楊如雪-克裏斯蒂娜疑惑道。
“不光知道你是入殮師,我還知道你是一名同性戀。”徐佩喬-凱瑟琳根本沒有拋出楊如雪-克裏斯蒂娜所期待問題的回答,而且很明顯從楊如雪-克裏斯蒂娜“眉毛上揚,下顎下垂”等驚訝的表情中已經確認了自己的分析師正確的。
“這……這你怎麽知道的?”楊如雪-克裏斯蒂娜感覺到自己此時就像是□□在徐佩喬-凱瑟琳的麵前,根本沒有辦法卻逃離眼前這位冰冷姑娘最為淩厲的眼神。
“根據實驗心理學學報發表的一項研究表明,大部分人可以隻靠五官判斷性取向,這與肌肉張力樣式有關。具體來講,就是你臉上的44塊肌肉暴露了你自己。”徐佩喬-凱瑟琳繼續說道,“你介意讓我看一下你的雙手嗎?”
楊如雪-克裏斯蒂娜這時候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做,但還是搖了搖頭。
“怕什麽,反正我們這些人都活不長了,最多還有幾個小時,估計飛機飛臨東京上空的時候就會爆炸。這樣可以造成最大的影響吧。”徐佩喬-凱瑟琳靠到楊如雪-克裏斯蒂娜的耳邊,輕聲地說著。盡量不讓這種言語暴露在那些無辜且無知的乘客耳中。
楊如雪-克裏斯蒂娜無奈將自己的手伸出來給徐佩喬-凱瑟琳看。
徐佩喬-凱瑟琳閉上眼,慢慢地滑過楊如雪-克裏斯蒂娜的手背,最後停留在楊如雪-克裏斯蒂娜的虎口處,“你手掌的這個位置比其他位置顏色稍深,而且很明顯不是日光燒灼。而是化學品氫氧化鈉,具有強烈刺激性,引起的皮膚過敏等多種症狀所致。而化妝品殘留的一些汞導致色素沉澱,出現褐色斑點。而這個區域最多,是因為為逝者化妝的時候,你都要在手背試擦。”
“那麽數字7呢?”楊如雪-克裏斯蒂娜繼續擺出了驚訝的表情,眉毛上揚,下顎下垂。雖然微妙,但還是比徐佩喬-凱瑟琳捕捉到了。微表情在掩藏之前都會有五分之一秒的暴露時間,就算是被嚴格訓練的都難以逃脫這種生理局限性。
“我們應該留點兒懸念,是吧。”徐佩喬-凱瑟琳的嘴角終於稍微上揚了。鼻子兩邊肌肉向上收縮,帶動了上唇。一副不屑的表情。
“既然你已經看透了一切,那你應該趕快報告啊,這樣就能夠拯救全機艙乘客了。”楊如雪-克裏斯蒂娜繼續說道,雙手攤開。
“哦,不。真不喜歡跟你們這群平凡人說話。內心全然表現在臉上。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徐佩喬-凱瑟琳繼續擺出一副不屑的表情,當初跟FBI審訊恐怖分子的時候,那才叫挑戰。無論怎麽施行,那些人總是緘口不言,而且受過訓練的他們根本不會輕易暴露任何弱點。
“隻要飛機一返航或者機艙內藏有炸彈的消息被報告給機組,飛機就會立刻爆炸。那麽機艙180名乘客都會為你們這7個人陪葬。哦,不,也可能是九個人,因為我無法判斷在第三排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你們的同夥。你看他。”徐佩喬-凱瑟琳引導著楊如雪-克裏斯蒂娜繼續向前看著,雖然在楊如雪-克裏斯蒂娜抬頭的一刹那,徐佩喬-凱瑟琳已經從楊如雪-克裏斯蒂娜的表情上得知那個人就是恐怖分子另一名成員。因為楊如雪-克裏斯蒂娜眉毛上揚並且擠在一起,很明顯的表情。
楊如雪-克裏斯蒂娜看著那個人從第三排向後走,應該是要上廁所,緊接著低下了頭。
“他在行走的時候,右手一直垂在腿部。根本不會隨著步伐而調整幅度。這就是很明顯的受過專業訓練,隻是為了持槍攻擊時掏槍更快。”徐佩喬-凱瑟琳繼續分析著,這種時候無非是展示一下自己變態的專業知識罷了。因為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有人聽她分析,在正常環境中,她隻會被當成瘋子。
“你看他的背部,彎曲程度和正常人相反,他在故意往外彎曲,這樣就很明顯了。在恐怖爆炸中人體炸彈總是你們組織喜歡用的。我可不可以冒昧地問一句,你們是什麽組織?我隻能確定大概,但是最終確定隻能在大概十個小時之後,你們領導者宣布為此次爆炸負責才會知道。”徐佩喬-凱瑟琳嘴巴根本不聽,而楊如雪-克裏斯蒂娜的表情則隨著她的話語變得更加的暴露,而此時,楊如雪-克裏斯蒂娜仿佛被曝光於一台X光機前,就連缺少的一根腳趾骨都會被知曉。雖然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把自己看透了。
“額……”楊如雪-克裏斯蒂娜“額”了很久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好吧,雖然我現在也不能確定你到底想要問什麽,我還是一點點兒地給你分析吧。反正……無所謂了。我本來就是要死的人了。”徐佩喬-凱瑟琳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畢竟在自己被確診為艾滋病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崩潰了。
“在我醒來見到你的第一眼,你眉毛朝下緊皺,上眼瞼揚起,眼周繃緊。這很明顯就是要實施血腥暴行的前奏。隻不過,我沒有那麽好運,我真的不想看到這種表情。”徐佩喬-凱瑟琳雖然像是在半開玩笑,但是表情依舊一副冰冷。更比外麵跨越的冰洋寒冷。
“我也……我也不是……”楊如雪-克裏斯蒂娜想要解釋些什麽。隻是徐佩喬-凱瑟琳還在自己的世界裏沉醉著。
“關於你們的炸彈我有很多疑問,因為你們總是習慣自-製-炸-彈,這樣我就不能從腦中的資料庫裏尋找到一點兒契合的信息。但是,問你的話,你也應該不清楚。看得出來,你隻是一個受害者。”徐佩喬-凱瑟琳擰開礦泉水瓶稍微抿了一口水。
而這句“你隻是一個受害者”正是楊如雪-克裏斯蒂娜——這個坐在徐佩喬-凱瑟琳旁邊的女孩所要說而未說的那句話。
楊如雪-克裏斯蒂娜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下子哭了出來。
作為正常人來說,徐佩喬-凱瑟琳應該安慰一下身邊的這位姑娘。但是,徐佩喬-凱瑟琳根本不是正常人,更別提在這種時候,她將要隨著這些人隕滅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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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呢,後麵呢!”喬夢晨的一聲叫嚷讓沉浸在故事中的徐佩喬和楊如雪一秒鍾出戲。
“喬夢晨!你吵吵什麽,嚇我一跳。”徐佩喬這時候非常憤怒,剛想好的劇情差點兒就被喬夢晨打斷。
“後麵呢,後麵呢?”楊如雪在這種人設中總會有代入感,更不要提故事中的那個人物就是化用的自己的名字。
“後麵啊,後麵飛機爆炸啦。結束啦。”徐佩喬用這種言辭來表示對喬夢晨亂入的一種不滿。
“不要啊,這種故事還沒有展開呢,怎麽會結束了呢。”楊如雪嬌嗔地抓著徐佩喬的胳膊。
“徐大……導演。繼續講撒。”喬夢晨在話語中央降低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