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九章 眼皮底下
陸長風直直往外衝去。
“四哥,人不在了!”顧滕攔住他,“估計還在建陵城裏頭呢,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叫人在城門處看著了,咱們還是趕緊派人去找吧!”
他本與陶庭到了廟中,到處都是雜亂的腳印,還有被人翻動的痕跡,好不容易等聽佛法的小和尚們回來了,幾句話一問,這才知道那“妮子姐姐”便是蔣佳月!
到了山下的村子裏,又聽說早先來了一幫人,瞧著不是什麽正經路數,上過山的。
顧滕是知道陸長風這些日子的境況的,雖然強撐著,到底憂心焦急,人已是瘦了一大圈,他哪裏還有心思取笑陶庭,幾乎把馬背都拍腫了,一路狂奔著回了江陵。
方把情況說了,陸長風就要往建陵趕去。
顧滕哪裏受過這種奔波的苦,早已經累脫了相,幾乎是整個人掛在陸長風身上,好說歹說把人拖在那裏。
“是啊四哥。”陶庭沉吟一番,心中愧疚的很,“十有還是那人從中作梗,咱們不如先去建陵把人揪出來,自然能找到小嫂子她……”
“對對對,陶庭說得對,哥哥,您放心,這事就交給弟弟來辦。”顧滕聞言,連忙套上靴子。
陸長風眉頭深深皺著,往常芝蘭玉樹的男兒,如今瞧著卻多了幾分憔悴滄桑,麵上胡須未修,青渣渣地落拓。
“去把吳守叫來。”他對王二道。
王二連忙跑了出去,不多會兒吳守便進來了,隻聽陸長風吩咐道,“去摸一摸,最近從京城過來的人都有誰,查清楚在何處落腳。”
他雙手握拳,狠狠砸在桌上。
蔣佳月竟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又被人擼了去,陸長風險些氣地笑出聲來,恨不得一步就能趕到建陵去。
待吳守出去後,三人又如此這般商議了一番,不出片刻也上馬趕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蔣佳月稀裏糊塗就被人捆著去了滿香樓,又恰巧遇上當初在陸家莊子上打過照麵的鶯聲,便生怕鶯聲仍記恨著自己,不敢露出什麽。
“你怎麽了?”她突然不說話,鶯聲便打量著是不是自己的傷嚇著她了,貼在門上仔細聽了一會兒外頭的動靜,問道,“你是怎麽被賣進來的?”
賣進來的?蔣佳月想了想,“我也不知哪處得罪了他們,姐姐可知道外頭那些人是誰?”
鶯聲不做聲。
蔣佳月便知曉她定然是知道的,隻是不願說出來惹禍。
外頭的夜已是深了,小小的窗口處有朦朧的月影照進來,她心裏越發著急,咬咬牙,想著好歹拚一拚,也總比坐以待斃要強,於是趁鶯聲出去的時候,悄悄打量了一眼外間的情形。
照著鶯聲所說,這應是一艘花船,現下正是酒足玩樂的時候,從這處看出,隻能瞧見偶爾來回走動的人影,更多時候都是吃酒作樂的喧嘩,若想趁人不備溜出去,隻怕是難如登天。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鶯聲並沒有再綁了她手腳塞回木條箱子中,由著蔣佳月在小小的雜物間裏頭來回打轉。
她看了又看,拚著力氣將幾個箱子摞起來,試著往窗口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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