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總歸是會回來的。”李公公連忙在皇上耳邊一通嘮叨,在皇上聽來,也算是有道理。
“你說的是這麽一個理。”這瘟疫自古以來沒有一個醫者可以根治,死在瘟疫下的人數不勝數。
瘟疫對於一個國度而言,好比是一支精英部隊,一個不小心,這個國便會全軍覆沒,是對於所有君王來說最棘手的事情。
因為它無法治愈,又或者換句話說,就是隻要你患了它,隻有等死的份。
皇上坐在龍椅上,靠在後背處,“是時候,讓蕭戈回來了,以免百裏阡陌有所察覺。”皇上淡淡說了一句,神情有些疲倦。
“奴才這就飛鴿傳書。”李公公連忙說道。
午後的村裏,不冷不熱的風,吹在臉上,當真是挺美好的一件事情,慕千顏仰著頭,感受著微風拂麵。
而百裏阡陌依舊是坐在輪椅處,翻閱著一本書,而書中的內容對於沈紹來說,多是乏味的。
“阡陌,你們怎麽都這般無趣。”沈紹皺著眉頭,左邊走走,右邊走走。
文思終於按耐不住,“沈家的公子,你怎麽比我還煩!”文思說道,瞧著沈紹的目光,有些噪意。
沈紹吐了吐舌頭,白了她一眼,“我這叫活躍,不像是你們,那麽無聊。”沈紹同著文思吵了一架,說話也隨意了一些。
“安靜一些。”慕千顏突然說道,阿陽拉著沈紹的衣角,說道:“公子,你不是還有阿陽的陪同。”
阿陽可憐汪汪,而沈紹則是一臉嫌棄地推開了阿陽,“離我遠一些。”然後走到了慕千顏的麵前,蹲了下去。
“千顏,我帶你去玩唄。”沈紹說道,可憐巴巴的模樣,慕千顏蹙眉,“我想休息一下。”她抬起頭,淡淡掃了一眼沈紹,又躺了下去,顯得很慵懶的模樣。
阿陽則在一旁無可奈何,這變化還真是大。
沈紹無奈,又拉了拉慕千顏的衣袖,文思看了看,心中多有一些醋意,“沈紹,我陪你玩。”一句話倒是顯得一點也不矜持。
若水低著身子,靠近文思的耳邊,“郡主,凡是要矜持。”若水神情平靜,看不出一點波瀾。
慕千顏掃過文思的內心,這家夥一點也不加掩飾的愛慕之意竟然是為了沈紹,而沈紹一點也察覺不到文思的心事一般,一直圍繞著她轉。
原來,文思心目中所喜歡的那個人,竟然是沈紹,怪不得文思說不出來。
“沈紹,你陪同文思一起吧。”慕千顏跟冷淡拒絕了沈紹,沈紹有些失落。
不過,慕千顏這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沈紹習慣性的很隨意地搭了搭手。
“文思郡主就算了吧,她一個郡主,我沒法比。”沈紹倒是一個小氣鬼,還在介意先前的事情,文思皺了皺眉頭,有些氣惱。
“沈紹,本郡主願意陪同你玩,是看得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文思連忙從椅子上起來。
陳阿山站在裏屋,瞧著這幾個人,鬥來鬥去的樣子,還真是熱鬧,村裏麵已經好久沒有這麽熱鬧的氣氛了。
“沈公子和文思郡主當真是絕配。”陳阿山原本的一句話,本來隻是無心之言,卻令著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沈紹原本想要躲開文思無情的攻擊,而文思的拳頭落在半空,神情皆是有些呆住。
“才不是,她一個郡主,我高攀不起。”沈紹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而慕千顏則是看向不遠處,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
百裏阡陌依舊是那副神情,似乎聽到這句話,他一點也不意外,神情很平靜,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起伏。
就是那種無關痛癢的神情。舒嚟也如此,兩主仆當真是夠了。
文思明顯有些失落,看向沈紹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疼痛,她一個堂堂的郡主就這麽無端端被人嫌棄了。
原本還帶著笑顏卻因著方才陳阿山的一句話,而一臉煞紅的文思忽然怔住了目光,神情有些呆滯。
“若水,我們走。”文思蹙眉,拉著若水就走,慕千顏連忙起身,站了起來,看向文思。
“你這是去哪裏?”她原本以為文思是開玩笑,不過瞧見文思認真的模樣,慕千顏便知曉文思是認真了,文思委屈地瞧著慕千顏,帶著幾分失落。
“我去透透氣,這裏有不想見到的人。”女人總是口是心非,在文思麵前,可是明明白白的實行了。
慕千顏連連搖頭,“我陪你不?”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文思也搖頭,也學著慕千顏的模樣,“千顏,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說了,我還有武功護身。”
文思那一臉自信滿滿的模樣,當真是感染了慕千顏,慕千顏忍不住一笑,雖是用麵紗遮的臉,眸子裏閃動的亮光,仍然令人無法轉移目光。
文思離開,沈紹也往著相反的地方走了,像是在賭氣一般,阿陽連忙跟了上去,“公子,你等等阿陽。”阿陽比沈紹矮很多,自然步伐也就慢了些許。
此時,庭院裏,陳阿山瞧著這一幕,也無奈地轉身進房子裏。
當真是見怪不怪的一副模樣,院子裏,隻剩下百裏阡陌同著慕千顏,氣氛到是尷尬了很多,慕千顏瞧著百裏阡陌,欲言又止。
兩個人就那樣坐著,什麽話也沒有說,直到沈紹來了,才打破了這麽一份尷尬的場麵,慕千顏微微鬆了一口氣一般。
“看我捉了什麽回來。”沈紹笑道,手裏拿著一隻白色的鴿子,鴿子腿受了傷,看樣子,是被沈紹打下去的。
百裏阡陌定住了目光,於此同時,慕千顏也注意到了白鴿子身上不同的地方。
“這是什麽?”慕千顏將著鴿子身上的東西取了下來,是一張字條。
字條裏麵的字很秀氣,不像是一個男子的筆跡,卻比女子用力些許。
“給我看看。”百裏阡陌說道,神情凝重,他似乎是知曉什麽一樣。“這個。”慕千顏給了百裏阡陌字條。
百裏阡陌掃了一眼,也隻是掃了一眼,“不是父皇的筆跡,不過卻是父皇的口吻。”
百裏阡陌暗自猜測,這應該是李公公所寫,而此信一定是送達給村中的某個監視他的人。
大抵是事情有了變動,父皇讓那個人回去,以免被他發現,百裏阡陌挑了挑眉角,還真是一場意外,父皇原本給那個人的鴿子正正好好被沈紹無心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