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節
個問題我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回答給你。”
“這樣……”他也像泄了氣似的，沒有說什麽。
然後，一言不發的，他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有點想要安慰他，但我知道，我不能響應他什麽，所以，對他殘忍一點，反而會比較好。我不介意自己會被他記恨，我不能夠讓他幸福，所以，更不能傷害他。
從吃飯到晚上，他都沒有從房間中出來，雖然有點擔心，但我還是沒有任何表示。
次日清晨，吃過早飯，父親、繼母以及妹妹都去各自的學校上學了。在走廊上，我看到了光岩。
不知道應不應該打招呼，我沒有動。
“青蓮，就算不喜歡，打個招呼的情分也還是有的吧。”帶著點怨氣，他輕輕瞪了我一眼。
“不好意思，早上好，光岩。”
我們都笑了，或許我把問題想得有點嚴重，說不定，他隻是因為自己的初戀情人就在身邊，所以才會大膽的向已經和一個男人交往過得我告白。
“那個……關於昨天的事……”他有點不好意思，撓著頭對我說。
體貼地笑了一下，我搶先對他說：“昨天的事，我已經忘了。”然後，我拍了拍他的肩，“你也忘了，對嗎？”
“不，我記得。”
他的回答有點出乎我的意料，為什麽我總是會遇到死腦筋的人？沒有繼續說下去，我想接下來他有話對我說，所以我等著。
“青蓮，你或許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喜歡你－－我交往過很多人，卻沒有一個長久的，都是因為我比起他們來，都更喜歡你。而且他們都像是你的影子一樣，讓我隨時都在尋找你的蹤影。”他頓了一下，就像昨天一樣，直直的看著我，“我考慮過了，就算你沒有辦法接受我也沒有關係。我會一直對你很好的，隻要能夠讓我在你身邊，怎麽樣都可以。”
“可我真的不喜歡你，我不想傷害你，光岩。你是我的朋友，我童年不可替代的青梅竹馬，我不想你收到我的傷害。”
“我已經決定了，就算是你一輩子都不會喜歡我，我都無所謂。”
我真的不知道因該怎麽樣去響應他，他是真的喜歡我。看到他，就像看到那個時候的淩嘯風，那樣的執著，那樣的深情。
是不是做錯了？硬讓他從我的身邊離開，去追尋那種在我心裏是和他的生活，或者是，我為了滿足我的自我犧牲的欲望，而借由他，讓自己如願以償的扮演一個悲情的角色？
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光岩對我還是很好，好得，讓我有點無法正視他。
電視的新聞每天幾乎都是圍繞著那些人打轉，有錢人的世界，有權利人的世界，以及有權有錢的人的世界。
“下麵我們有幸請到了淩氏製藥集團的首席執行官－－淩嘯風先生，接受我們的采訪。”
電視播報員用機械化的笑容以及聲音說出這些話，卻讓我的視線無法離開電視屏幕。
熒屏上的成功男人，有著一張英俊到無懈可擊的外表，以及風度翩翩的舉止。沒有任何造作的作風，依然是那樣溫和內斂的笑容，以及那笑容之下的淡淡嘲諷。
一切都沒有改變，他，還是他－－還是那個看似溫柔，實則冷漠的男人。
沒有聽到他說些什麽，我隻是一隻看著他，無法動彈。
我沒有錯，沒有任何的錯誤。
他是應該站在最高位置上，受到別人矚目的男人。他不是那種應該被埋沒在一所學校不起眼的講台上的男人，他，生就就是要享受權利的男人。他是被困在我手上綁著腳鐐自認為是一隻鸚鵡的鷹，總有一天，掙脫了我的手、我的鐵鐐，他依然會？翔於九天之外。
８
就這樣，我又回到了學校。到了學校以後，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過真正正常人的生活。
很混亂的日子，讓我都幾乎失去了重塑自我的能力。淩嘯風沒有改變，我也一樣，不需要任何的改變。我就是我，我還是我，沒有任何的錯誤。
“青蓮，這個，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當係主任給我那張介紹信的時候，我幾乎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語言來形容我的意外。一個休假了很久的學生，竟然可以得到一封推薦到一個旅居國外回國的博士門下做秘書的推薦信？
隻是，那個博士，好象在外地。
我對係主任笑了一下，說出了我的決定－－
他沒有意外，也是對我笑了。
我想要回家收拾東西，因為當時走得匆忙，沒有把自己必要的東西帶上，而且再買的話，很不必要。
推開房門，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龍嘯海，也是淩嘯風。他沒有在屋子裏，我隻是看到了他的鞋子和衣服。
愣了一下，我沒有說什麽，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拿東西。他睡著了，躺在我們公寓裏唯一的床上，很疲憊的睡著。
他沒有蓋被子，這樣會著涼的。輕輕的，我給他蓋上一床毯子。
動了一下，旋即，他張開了眼睛。
“青蓮……”他對我笑了，“你還沒吃飯吧，我去做。”
搖搖頭，我對他笑笑，“嘯海，我睡吧，我回爸爸那裏去吃。”
立刻，他坐了起身。胡亂的撓撓頭發，似乎是想讓自己清醒一點。“我忘了，我們已經不是那個時候了。”然後，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我們就不能回去了麽？”
緩緩褪下他的手，我搬了張椅子，坐在他對麵。
“我們應該好好談談，嘯海。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都沒有好好談過。”
注視著他那雙令我愛戀的眼睛，我輕輕的微笑了。
“嘯海，其實我早就想和你好好談談。有件事，一定要通知你一聲：我要走了，去上海，大概一兩年左右，或許會更長也說不定。”
“為什麽？”
對於他理所應當的問題，我沒有思考，立刻就回答了他：“因為我要去學習，和學校推薦的博士先生，雖然算是秘書，但我想應該能夠學到很多的東西－－這是一個機會，我不能也不想放棄。”
“你要離開我麽？我不再對我有感情了？”
我重複著搖頭的動作，為了安撫他有點激動的情緒，我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直視著他的眼睛。
“我很喜歡你，很愛你。真的！這個世界上如果能有第二個人讓我像喜歡你一樣喜歡的話，那可能就要等到下輩子了。在沒有你的日子的時候，很奇怪的，我沒有想過要自殺。可能就是因為如果死了，就看不到你的緣故吧，我還是很惜命的活著了。”
手向下遊移著，我撫摸著他的脖頸－－那個我在纏綿時最喜歡吮吻的地方。然後，我繼續著自己的話：
“但是，我想要實現自己的價值。我們不是對等的，現在是，但我不想以後也是。我想要有自己的事業，真的，我是個男人，不能像一個女人一樣，永遠畏縮在你的臂膀中，無所事事的過上一輩子。那樣即使你會很高興被我依賴，我也不能允許自己的無能。”
親吻著他的額頭，我的微笑，第一次即使麵對他，也可以那樣開朗。
“我們分開也不一定是壞事，你可以想想，我們究竟是什麽樣的關係。或許，等到陣痛過了，你會突然間，豁然開朗的發現－－原來，當時耗盡心力的戀情，好象沒有了就會死掉一樣的感覺，都是少年人才會有的輕狂。說不定啊，你就會把這段時間，當成記憶中一段有點苦澀的甜美回憶。當想起來的時候，會有些懷念罷了。”然後，我又親吻了他的眼睛，“如果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報有現在一樣的感情，等我有了和你對等的資格，我會不顧一切地把你搶回來，讓你今生今世隻屬於我一個人！”
“真的？”他的眼睛中，寫著小心翼翼。
擁抱住這個不安的大孩子，我發現，自己的心情竟然可以平和下來。
“當然了，我最喜歡的人，我最愛的人！我愛你啊，你知道嗎？”
他望著我，深深的點了頭。
“我知道。”
又是接吻，很多很多的接吻，以及接吻以上的，身體的接觸。
我愛他，很愛很愛，這個事實，我現在才知道。
會回來麽？我問自己。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
坐在通向上海的列車上，我看著窗外飛過的景色，想起了對光岩的不辭而別。
我讓龍嘯海替我對光岩說一句：“保重，還有……對不起。”
而龍嘯海，昨天，我們激情的纏綿。然後，我又一次，在他熟睡的時候，離他而去。
對不起，嘯海。我沒有辦法麵對你，麵對即將要分別的你。
說不定，軟弱的我，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