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春風十裏
大方向上的誤會解/開之後,兩人又核對了很多細節,在馮子葉的循循善誘下,薑帷總算把各種故事徹底講圓了,最終讓馮子葉確信,之前的一切真的都是誤會。
男人們笑起來,薑帷笑是因為他終於和子葉和好了,而馮子葉笑,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之前實在是太蠢了。果然先入為主什麽的,真的很可怕、很容易誤導人。薑帷給了他繼續相信愛,繼續以善意度人的勇氣,他開始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一份好的愛情,真的是會把人向陽光的方向指引。
他笑完,衝薑帷勾勾手指,對方立馬乖乖將腦袋湊過來。馮子葉身/子前傾,在薑帷臉頰印下一個吻,清亮的嗓音在薑帷耳邊縈繞:“薑帷,謝謝你。”
薑帷被他這一聲道謝道得莫名其妙,大手在被馮子葉吻過的地方摩挲。有鳥鳴叫起來,陽光早已攀過樹尖,清雅的別墅區裏春意漸濃,他隻感覺時光剛好,而眼前剛剛吻過自己的男子,勝過春光。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用怎樣的言語或行動表達自己此刻的愛意,他站起來,走到馮子葉的凳子邊上,俯下/身,親了對方的嘴巴。
風又起了,把所有的春天都揉進了一個清晨,寬闊的花園中/央,圍牆裏麵,翠綠中包裹/著的兩個男人靜謐而安穩。他們把所有停不下的言語,變成親/吻開啟了心門……
……
時間繼續輕悄悄地淌,和好如初的兩個人,在工作上恢複了幹勁。三月二十二號的市決賽上,NGU表現優異,薑帷更是頻頻秀出極限操作,他們毫不意外地,獲得了A市決賽的冠軍。
這個冠軍對他們來說意義非凡,回想二零一六,在同一個比賽上,他們跌倒在門檻,而這次,卻順利地往前走出這麽多。比賽結束敵方水晶爆/炸的那刻,五個隊員舉起雙手,歡呼,雀躍,流淚。
那一晚,馮子葉搬出燒烤架,眾人一起圍坐在花園裏,炊煙嫋嫋,熱/燙的火星反射著隊員的淚光。
稅馨哭得最厲害,她說他/媽/的今年終於有戲了。酒杯被狠狠砸在桌子上,稅馨站起來,大喊:“老/子一定要成為真正的職業選手,老/子要拿城市爭霸賽冠軍!血/洗LSPL!打進LPL!最後站在世界總決賽的舞台上!”
肖一靖也端起酒杯,跟著她喊,“對!稱霸世界總決賽!我們要拿世界冠軍!!”
大家都感動得稀裏嘩啦的,隻有曆險沒說話,默默吃著燒烤,偶爾插兩句話。
薑帷拿著串雞翅湊到馮子葉邊上,喂到正在給烤串刷油的馮子葉口/中。
暮色下的火光將他的臉映照得通紅,他說這個燒烤宴,我好喜歡。
馮子葉抬起頭,努努嘴,薑帷就心領神會地捉起他的圍裙,幫他揩掉嘴角蹭上的油。他們嘿嘿傻樂著,馮子葉說,上次看你那麽熱情地組裝架子,不用它烤頓燒烤,簡直對不起你的辛勤勞動。
薑帷撓撓一頭在夜幕下完全變成黑色的頭發,眉毛舒展著,說:“原來你把這些都記在心上啊……子葉,你記性可真好。”
馮子葉將旁邊盤子裏晾過的烤串塞到薑帷嘴裏,說:“對,我天生記性好,才不是因為是關於你的事,才記得這麽清楚……”
烤架上飄出的煙霧,泛著油滋滋的香味,使馮子葉的表情仿佛被裝上濾鏡,看在薑帷眼裏,害羞又直白。
兩人的調/情沒進行多久,就被其他人拉回人群,佚辰接替了馮子葉烤肉的活計,大家吃著燒烤唱著歌,嗨到了淩晨。
那一晚,兩人都克製地沒有喝多,散席之後,他們終於得償所願地回了同一間房休息。
其他人都喝得跟那次火鍋宴一樣醉,沒人能來打擾他們,包括曆險。
馮子葉催促薑帷把一身味道的衣服脫了去洗澡,薑帷刷刷脫掉自己的外套,就來扒馮子葉的衣服。
他又變得有些害羞,但灼灼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發出邀請:“要不要一起洗……”
馮子葉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雖然人已經順從地被脫掉了外套,但動動嘴唇,說出的話依舊是:“不、不用了吧……”
薑帷見他這樣,幹脆就厚起臉皮,繼續扒人家衣服,一邊扒,一邊把人往浴/室帶,嘴裏說著:“不要害羞嘛,跟自己男朋友洗個澡而已……”
馮子葉還是推脫,上身都被人給扒光了,還在說:“別……”
“嗯?你這是在欲拒還迎嗎?”薑帷將臉湊近馮子葉,手早就在人家身上不規矩起來。
馮子葉沒什麽肉的側腰被薑帷捏了一把,人就軟/綿綿倒人家懷裏,臉在薑帷上身僅剩的T恤上蹭著。他還想說什麽話,但下巴卻被人勾住,薑帷把他的臉抬起來,俯身就吻了下去……
【此處省略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火車章六千字】
一夜的激/情過後,兩個男人次日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馮子葉醒來之後,明顯地感覺到後處的黏/膩,而屁/股壓著的那塊床單上,流/出來的液/體已經幹掉,部分幹掉的液/體由於動作而破碎開來,在床單上形成了不少粉末。
洗床單是免不了的了,馮子葉望著天花板,在想幹脆夏天的時候直接在地板做好了。
薑帷也醒了,他摟著馮子葉,兩人身/體上散發出相同的沐浴露香氣,勾動著人回味昨夜的情景。
“子葉,早安。”
薑帷衝馮子葉眨巴眨巴眼睛,嘴角勾起一個甜膩的笑。
馮子葉捉過手/機看了一眼,對薑帷說道:“薑帷,午安。”
“啊,這麽晚了啊!”薑帷感歎,他條件反射地要起身,正想說完了完了訓練遲到了,但又很快反應過來,今天調休,不訓練。
馮子葉躺在床/上撐著腦袋,望著起身起到一半又躺回來的薑帷,被子從他身上滑落下去,健碩的胸肌和部分腹肌露/出來。他用目光描摹著薑帷日漸矯健的身形,說:“中午想吃什麽?家裏吃還是出去?”他已經完全把俱/樂/部當成了家,老是家裏家裏的。
薑帷聞言,一下子翻過身去,壓在馮子葉身上,說:“我想吃你……”
他說著俯下/身去親/吻馮子葉的身/子,但馮子葉在早上的時候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興致,反倒是感覺被他弄得癢,哈哈笑著說別鬧。
薑帷不屈不撓,繼續吻他,大/腿嵌進馮子葉雙/腿/之間,手也不規矩起來。
馮子葉被他這麽撩/撥著,也不是個事兒,昨夜他們完全沒用潤/滑劑,連沐浴乳都沒用,此時他稍微動一動身/子,都能感覺後方一陣抽疼。
薑帷的手已經漸漸滑了下去,輕輕一觸那裏,馮子葉就嘶嘶地疼起來。
“昨晚弄疼你了?”薑帷觸電般收回手,但還保持著壓在馮子葉身上的姿/勢。
馮子葉委屈地點點頭,又溫柔地搖搖頭,剛才被薑帷一陣撩/撥,癢癢感漸漸轉為某種不可描述的感覺,他也想滿足薑帷,同時滿足他自己。
薑帷看他那糾結的小模樣,確定了,這人是真疼。
他放棄了繼續的衝動,從馮子葉身上起開,在一旁躺下來,心裏默默念著經,深呼吸克製自己的欲/望。
馮子葉卻有些不舍,伸出一條腿去勾薑帷的腿,但腿/根牽動著某處,又是一陣痛。
兩個男人索性就肩並肩躺著,各自消化著自己的欲/望。薑帷悄悄抬頭的帳篷折疊的趨勢幾乎沒有,他撓撓頭發,索性坐起來,赤/裸的身上靠在床頭上,手摸/向了自己的煙和打火機。
他沒有忘記詢問馮子葉是否可以在臥室抽煙,馮子葉點點頭,告訴他抽屜裏應該有個煙灰缸。
薑帷翻找了一會兒,果然找出一個嶄新的煙灰缸,打火機響起來,臥室裏頓時煙霧繚繞。
他有些不好意思,主動下床,打開了窗戶並且拉開窗簾,然後逃也似的跳回床/上——因為他什麽也沒穿。
馮子葉趁著這個檔,把薑帷渾身上下看了個遍。他第一次那麽想感謝曆險,通/過這段時間曆險製定的鍛煉計劃,薑帷的身材比以往又健碩了不少。從前他身上隻是有一層薄薄的肌肉,但是現在,不論是那手臂還是腰/腹上,都是張弛有度的溝壑和小丘,不誇張,不單薄,一切恰恰好。
薑帷躺了回來,馮子葉舉起自己的手臂瞧了瞧,天呐,好弱雞。
“嘛呢?一大早秀肌肉啊?”薑帷笑著戳他那可憐的肱二頭肌,倒也是一點不嫌棄。
“薑帷,我感覺自己像個柴火。”馮子葉苦著臉,手指頭戳回去,感受著同是男人,卻比自己堅/實了更多的肉/體。
“哪裏柴火了,你這小肌肉剛剛好,抱著有肉,扛著不重。”薑帷手摸上馮子葉單薄的胸肌,完全忘記了抽煙的事情。
馮子葉指指他搭在煙灰缸上的煙,“你的煙,不抽就掐了吧。”
薑帷這才想起來,自己下處由於剛才這幾下,似乎又囂張了不少,他趕緊/抓起香煙,狠狠抽起來,都說抽煙降低那啥的欲/望,這點應該是沒錯的吧。
歡/愛過後的晌午,兩個男人躺在床/上分抽一支煙,間接和直接地接了無數個吻。大敞的窗外春光無限好,但他們彼此都覺得,春風十裏,不如你。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有加長版火車,動了我點擊的人自行轉長佩買票進站!作者名:大麵君
本章一處關於春天啊春風啊的描寫,取自 鹿先森樂隊 的《春風十裏》
原歌詞:
把所有的春天都揉進了一個清晨
把所有停不下的言語
變成秘密關上了門
腦內著兩人坐在花園裏,鏡頭拉遠之後,背景音樂就放這首歌。=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