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好大的膽子
“沒關係,你弄不疼我。”薑帷說著大話,引領著那隻貼好了邦迪的手,再度探向自己的某處。
馮子葉還是擔心,他沒忘記剛才他是怎麽把自己給弄疼的,握住薑帷那處的手,始終不肯動。
薑帷被他握著不動也不是滋味,眼看著腦中那根弦就快斷了,他索性就著馮子葉的手,自己擼動了起來。滿足的歎息從他口中溢出,他再度吻上了馮子葉的唇,另一隻手也探向了馮子葉再度昂揚的位置。
“嘶——”忽然,兩人都正在動情處的時候,該來的還是來了——馮子葉的邦迪再度翻起,刮疼了薑帷滾燙的脆弱。
兩人均是手心一鬆,薑帷拿開了馮子葉的手,準備自己來。
馮子葉手被拿開,脫離了某人柱身的手寂寥地搭在床單上,他眼神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像失落,像孤獨,像不甘。他愣了兩秒,就再次撕掉那個礙了無數次事的邦迪。
薑帷此時側躺在他身邊,窄小的單人床讓兩人不得不緊緊貼在一起,馮子葉手上的一點動作薑帷都能很快察覺到。他鼻息間的溫度早已上升,卻還是壓抑住自己的欲/望,停了動作再次去製止馮子葉撕邦迪的手。
“你乖,我自己來就好……”薑帷沙啞著嗓音,欲/望和愛憐在眉心糾扯,形成一個淺淡的川字。
“我想幫你……”馮子葉將臉埋進薑帷脖子窩,手像魚一樣,滑進了薑帷長滿水草的海洋。
薑帷拿下巴蹭蹭馮子葉的腦袋,努力在自己快要崩斷的心弦上打了個結,道“你抱著我就好,你抱著我……我就會覺得很舒服了。”
這算表白嗎?馮子葉回味著薑帷句子裏的每個音節,埋在人脖子處的嘴巴再度不安分起來,舔吻上了薑帷突突跳動的皮膚。他放棄了撕扯邦迪的想法,反正,在這個男人麵前,自己似乎總是無法違背對方的意願呢。
既然如此……
他的十指開始在薑帷的皮膚上遊走,所到之處,勾起一片片顫栗的雞皮,指尖以那片長滿黑色水草的海洋為出發點,一寸一寸離開。大腿,側腰,越過幾塊不算險峻的腹肌,像溪流,順著腹溝溯源,逆行至起伏的胸腔,勾勒出每一根肋骨的位置。
嘴巴跟隨著手指的節奏,由上至下,在每一塊關鍵的高地進行標記,留下一串晶瑩,與晶瑩之下微紅的痕跡。
最終兩軍交匯,十指揉搓著緊實的胸口,唇舌纏繞上升起的紅櫻。牙齒輕咬的力度剛剛好,薑帷渾身一抖,正要加快自己握住自己某處那隻手的速度,卻被馮子葉一把捉住手腕,像齒輪卡進了螺絲,忽然凝滯了運動的軌跡。
馮子葉早已是半側著身貼在薑帷身上,埋在他胸膛舔舐的嘴唇驟然離開,舌尖隨著馬甲線勾勒下去,到達了男人最為神秘的地方,握住,吞吐。
薑帷隻感覺自己瞬間大腦就空白了,那根被自己修補了無數次、早已打滿死結的弦,就那麽被吞納著自己的男人輕輕一拉,就像變魔術般解開,斷掉。
他再也無法思考更多,舉手關掉了床頭唯一的一盞小燈,盡情感受著溫暖口腔的包裹。
黑暗放大了人的觸覺神經,馮子葉舌頭劃過的每一寸膨脹,都惹得薑帷止不住地歎息。小腹越繃越緊,薑帷的手按向了馮子葉乖巧的短發,一下一下,助力著在對方口腔中馳騁,運動。
脆弱的部分暴漲著,前方最為敏感的鈴口隨著兩人每一次動作,與馮子葉濕滑的喉嚨緊貼,又分開,每一次的分離都是那樣的不舍,每一次的貼合都是那樣的親密無間,仿佛置若天堂。
“子葉……啊……”薑帷喑啞的嗓音在寂靜而黑暗的病房裏輕輕回蕩,那是馮子葉從沒聽過的語調,神秘而動人,惹得馮子葉某處也緊繃起來,頭部的動作更是開始加速。
“子葉……子葉……我……我喜……”薑帷的理智徹底被肉體的感官所征服,他將自己身為男人最脆弱的部分拱手獻給對方,像流落到天堂的亡魂,跪倒在天使的腳下,與之一同獻祭的,還有他身為男人的尊嚴,與他身為人子的責任。在那個時刻,他再也想不起母親哀傷的眼神,再也不害怕眾人鄙夷的目光,他低喘的淺吟,想說,我喜歡你。
“咳咳咳——”原本終於謀劃好的一句表白並沒有順利脫口,忘情作動著的兩人被隔壁床傳來的咳嗽聲所打斷。
黑暗裏,薑帷立馬握緊拳頭,咬在自己嘴巴裏不讓自己再出聲,馮子葉也屏住了呼吸,苟且的兩人用盡全身的力氣保持住沉默,豎起了身上每一寸感官探查隔壁床的動向。
陌生的病人似是翻了個身,但原本明顯的呼嚕聲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綿長而簡單的呼吸。
完了。
一定是被吵醒了吧。
薑帷瞬間有點絕望,壓印陷進了拳頭裏,壓著馮子葉腦袋的那隻手也放鬆了重量。
馮子葉似乎也有些微的緊張,但他很快再次動作了起來,隻是這次動作的幅度明顯比剛才小很多,他緩慢地將薑帷納進自己喉嚨的深處,再稍微退出來一點,又再次納進去。
這種又深又緊的包裹是最為致命的,遠比那種頻次高的飛速運動來得撩人,這是即將要攀登到最高點時才有的預備。
薑帷招架不住,馮子葉那雙柔軟的唇緊緊箍著他那層活動的皮,一下一下的推拿,配合喉嚨深處包裹著的前端,他一個緊繃,拉直了腳背,腰腹往前一挺,就將自己所有的子民盡數流放到對方食道的深處……
“哈……”薑帷失去了力氣,鬆開的拳頭泄露了嘴巴裏的喘息,但盡量壓製住了聲音的分貝。
但這幾不可聞的滿足歎息還是被敏感的馮子葉捕捉到。
有了上次對薑帷的了解,他知道薑帷是屬於一到忘情之處就會顧不得太多的性質,所以這次他索性把薑帷納得更深,薑帷也不負眾望地的確釋放到了他的喉嚨裏,液體精準地滑進食道,沒有把馮子葉嗆道。
他就那樣含著薑帷,喉結滑動,將黏膩的白濁一點點吞進了肚子,又在薑帷尚處在攀上頂峰的餘韻中,包緊著鬆懈的柱身,緩慢地退了出去。光滑的頂端退到舌頭上時,還不忘纏繞舔舐,吸一吸那微微張合的小孔,不放過任何一滴漏網的魚。
結束之後他爬起來重新躺到薑帷邊上,伸手將人抱住,微紅的麵頰上眼睛彎彎,他湊近了薑帷因為幸福而顯得有幾分痛苦的臉,似是在說:“要不要嚐嚐你自己的味道?”
不再敢發出任何聲音的兩人靠微小的動作和流轉的眼波交流著,薑帷鬆懈下來的眉眼回望馮子葉,眼角刻意繃起來的肌肉像在回應他:“好大的膽子!”
馮子葉舔舔嘴唇無聲地笑了起來,他湊到薑帷耳朵邊上,悄悄地說:“睡吧”,複又將臉埋進對方的胸膛,手臂緊緊地摟著,閉上了眼睛。
這怎麽睡?薑帷瞪大著眼睛,眼下本就淺淡的臥蠶都被拉平。他一邊豎著耳朵聽著隔壁床的動靜,一邊將手探入被子中,拉上了自己的內褲。小心翼翼係好腰帶後才注意到自己連鞋都沒脫。而更要命的是,馮子葉光/裸的下半身正貼在他身上,滾燙的某個部位一直維持著明顯的變化。
他心疼地摸了摸馮子葉的頭發,這個男人,都再次敬禮了也不說,還想就這麽睡過去嗎?
他又回頭望了一眼隔壁床的位置,隔著床簾什麽也看不到,但他能感覺到對方應該沒有睡著。他想學著馮子葉那樣,不出聲地為對方打一發手/槍,但帶繭的掌心才剛剛觸到對方,就惹來對方一聲輕吟。
完了,子葉不像薑帷,薑帷尚且可以盡量克製自己被人碰時不發出聲音,但子葉……一旦被觸碰到,想必又會像之前那樣連連吟唱不止了吧。
索性這一聲低吟是埋在薑帷胸膛裏的,隔壁床應該沒有察覺,但隻要自己再動作下去,馮子葉絕對擁有吵醒整棟樓的能力……
他為難地看了看馮子葉埋在自己胸膛上發抖的小腦袋,將人的臉挑起來,在人耳朵邊輕輕問了一句:“不發出聲音,可以做到嗎?”
馮子葉忙不迭地搖頭,脆肉的某處在薑帷掌心抖動著,“絕對不行……”
薑帷想了想,這樣的話,不如轉移陣地吧。
一隻手插/進馮子葉腋下,正準備起身將另一隻手插/進對方腳彎,卻被即將被公主抱起來的男人攔住,“別……”
薑帷以為對方是害羞了,俯身在對方耳朵邊說:“沒關係的,有我在,別害怕。”
卻隻見馮子葉因為自己的動作,太陽穴都冒汗了,不似剛才因為動情而散發的熱汗,看著馮子葉交纏到一起的眉心,這些汗,更像是因為痛苦而冒出的。
薑帷頓時就慌了,趕緊停下動作,將人重新在床上安放好,再次跟自己緊貼到一起的身子緊繃著,薑帷狀似無意地劃過對方某處的指尖察覺到,那個位置已經塌聳下去,沒了鬥誌。
“傷口又疼了?”薑帷的情/欲也瞬間褪下去大半,擔憂和關心的情緒浮現上來,心疼地擦了擦對方的汗。
馮子葉咬著嘴唇點點頭,薑帷連說要不要吃服藥。
“不用了……藥吃多了犯惡心,睡過去了就好……”馮子葉拒絕,他重新將臉埋進薑帷的懷裏,用沒有任何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抱著你,就不疼了。”
薑帷隻感覺自己胸上呼著熱氣,但自己懷裏的男人呼吸逐漸平穩,他一下下輕撫著對方的脊背,一種名為安心的情緒襲上心頭,在快要睡著的時候他迷迷糊糊地說:“子葉,我喜歡你……”
也不知道對方聽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