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第 179 章
賑災之事雖有朝廷主持,不過到底隻是流於大麵上。謝蠻此去一則為的救助孤兒、扶持老者,那些身強力壯者生計自不會太艱難,二則乃是協助官府防治瘟疫,大災之後若是不及時焚燒屍體,清理廢墟便容易滋生瘟疫形成二次災難。他雖莽莽撞撞,行動力卻極強,又有雲想容這樣玲瓏心思的人從旁協助,溫酌便不太擔心。季衡則是殷鶴晟遣去的,既是幫襯謝蠻這潑猴,又能監督朝臣賑災一事,正是一舉兩得。
溫酌同殷鶴晟湊在一處說了諸多賑災的看法建議,漸有些困起來,不由打了個哈欠索性倒在床上閉上眼假寐。殷鶴晟亦是側臥撐著頭勾著唇角看他,若是誰瞧見他此時的眼神斷不會信太子殿下竟會有如此露骨肉麻的表情。
也無怪溫酌如此瞌睡,自大典後他光明正大進了東宮,殷鶴晟整個就是餓狼解禁,這幾日沒少折騰他,且花樣百出,簡直把溫酌嚇一跳。他這會尚且還有些恍惚,覺著這一切都太過虛幻,唯恐是自己做的夢。
閣君出閣不比女子出嫁,尤其是太子閣君,並非尋常嫁娶那般吹吹打打抬嫁送親。男子雌伏違背天道又何談肆意張揚,是以尋常人家迎娶閣君便不過是契以婚書,稟知宗族,祭祀先祖,再行拜禮這四個步驟而已。
溫酌作為太子閣君,身份縱然高貴,大抵也不過雷同。他這婚書不比旁人證婚一欄乃是當今天子,因著是賜婚莫說是稟知宗族了,簡直就是天下盡知。祭祀先祖卻是與殷鶴晟坐著輦車一同去的太廟,先行太子大典,後入廟室焚香祭拜,從此姓名錄入宗正司便正式算是殷氏皇族。溫酌偷眼打量那香桌神龕上頭供奉的曆代先祖,正中間最上頭明晃晃擺著殷氏太祖皇帝的牌位,右首果然便是那位美名遠揚的昭德君。溫酌當時愣了愣神,還是殷鶴晟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才回的神。如果不意外的話,他將來恐怕也會和殷鶴晟在這香案上成為兩行金字,屆時後人又將如何看待他呢?
這入閣儀禮說起來簡單,其實繁瑣至極,衣冠禮節都不得出一絲岔子,如今想來溫酌隻記得被人活生生擺弄了一天,天沒亮就睡眼惺忪地被禮官盯著說規矩,眼下已忘得七七八八了。他大約忘了殷鶴晟如今這太子早晚是要登基的,屆時還不得又被裹成個貴氣逼人的粽子參拜行禮。
他這時迷迷瞪瞪地睡覺,到了晚上卻睡不著了。
閣君自有自己的寢殿,入寢時分溫酌梳洗完畢正坐在榻上讓個宮人給他洗足,殷鶴晟便進來了。溫酌抬眼看見他不由自主地一激靈,果不其然便見太子殿下揮退眾人。麟趾殿諸人早已習以為常,皆知太子愛寵這位閣君,紛紛躬身退出殿外。溫酌一陣頭疼,赤著腳盤腿坐在榻上瞧著殷鶴晟。不過太子殿下顯然不會因為這種微不足道的挑釁就望而卻步,很是自在從容地就走了過來坐下。溫酌這幾日已被他弄得有些怕了,不露痕跡地往一旁退了退,開口道:“咱們今日歇歇吧。……呃……俗話說過猶不及,太多了容易腎虧。”
殷鶴晟不由失笑,伸手在他臉皮子上一刮,問他道:“你腎虧?”
溫酌大窘,恨道:“還不是因為你!”他生氣時自有一派爛漫無畏,正是殷鶴晟愛極了的,此時哪還管他是不是腎虛,長臂一伸將他摟過來親昵道:“你過午睡那麽久,這會還睡得著?”
睡不著便自然要引他做些旁的事。溫酌警惕地瞥他一眼,道:“這有什麽睡不著的,我數會羊自然就著了。”
“數羊?”殷鶴晟問,“哪兒來的羊?”
話雖這樣問,他的手卻已探到溫酌中衣底下扯住汗巾子一拉,溫酌“啊”地一聲已是晚了,那褲子便已經鬆鬆垮垮地掉下來了。
殷鶴晟隻將他褲子三兩下一拽,握到鼻間嗅了嗅,溫酌半躺著見他如此動作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覺整個臉都燒起來了。
待殷鶴晟連床帳子都挑下來了,他才回過神輕聲罵道:“做什麽聞那個!也不嫌髒。”
“這有什麽!你身上我有哪一出沒有瞧過親過?”殷鶴晟一邊說著大言不慚的混帳話,一邊寬衣解帶,說罷已欺上身來,“天下至親不過夫妻,你我與夫妻無異,行周公禮,做些床笫內帷的秘戲有什麽可害臊的?”
溫酌自覺沒有他這份坦然,這時被殷鶴晟撈到懷裏,仰頭瞧他俊逸的眉眼,心中不由感歎,果然道貌岸然,當初在衙門裏見他時誰能想到有朝一日能從殷鶴晟嘴裏聽到這麽些汙言穢語。
不過溫酌也甘願如此,輕輕在他唇上一吻,還沒來得及退後,倒被殷鶴晟叼住唇舌勾入口中細細摩挲了一回。他漸被他勾得有些燥熱,不知不覺領口大開,中衣已被殷鶴晟解開了,一隻大掌在他胸前流連不止,不住撫弄那兩個殷紅突起,一會用手掌摩挲,一會用手指撥弄,引得他呻吟不止,不知不覺陽具怒張前端流出些清液來。
他這幾日每夜後庭承歡,卻仍是有些不慣,殷鶴晟倒也不性急,拿出十足耐心來慢慢打磨他。見他此時已然動情,又在他唇邊親了幾下才道:“別怕,都交給我。”
溫酌正要點頭,忽的見外頭燈火未熄,忙道:“那燈還未熄!”
殷鶴晟失笑:“這有什麽。且由它亮著才好,我正瞧著清楚。”溫酌哪肯依,便又聽殷鶴晟道:“莫再鬧了。你可是要我將人喚進來,嗯?”
這便更羞恥了!溫酌心想,立時就從了。
燈火透過床帷投下昏黃的光,倒把溫酌照得不真切起來,與白天的模樣截然不同,殷鶴晟忍不住又親了親他,伸手去摸他陽具。
他雖說身子尚且還是少年,奈何這襄陽侯世子原主並非什麽潔身自好的人,常出入秦樓楚館,那陽匕便不是處子的粉嫩玉莖,而是一柱深紅。殷鶴晟卻似好不在意,隨手握著把玩套弄起來。溫酌卻是受不得這樣的刺激,口中不斷輕吟出聲,身子隨他手上動作扭個不住,胯骨每每朝他手上撞去。
殷鶴晟心中好笑,便起了作弄心思,也挺身拱他,他那塵柄遠比溫酌偉壯,熱乎乎貼在溫酌雙丘之間不住滑動,簡直就如交媾一般。溫酌此時腰早軟了,簡直任他施為。殷鶴晟卻沒有立時入巷,從容地從床尾一卷軟綾軸子中摸出一根玉勢來。那玉勢不過兩指粗細,中間卻被掏空了,前端一個小孔像極了男子陽具,後頭卻有一個旋鈕,這裏頭已被灌入了膏脂。殷鶴晟便將這玉勢貼在溫酌身後,溫酌被這玉勢的冷意一激便有些清醒過來了。側頭一看,忙推拒道:“我不要這東西。”
殷鶴晟隻將他一隻腳抓過,湊到嘴邊親了口,道:“你那處窄小,先用這個撐開些順滑了才好行事。”說著便沿著腳踝自下而上地親他,溫酌被這麻癢鬧得仰頭好一番低呼,一時不查便讓殷鶴晟把這玉勢對準後庭塞了進來,那東西滑不留手簡直防不勝防,他一聲驚叫,便不是為著後庭失守,而是前頭那塵柄亦被殷鶴晟銜了個正著。
溫酌隻覺被這前後夾擊弄得欲仙欲死,待殷鶴晟嘬了幾口,便盡被他吮得丟盔卸甲。他趴在榻上喘個不住,過了好一會才轉頭對殷鶴晟看去,咬牙翻了個身亦學殷鶴晟方才那樣去侍候那怒張的陽具,隻是這東西未免大了些,他試了幾次都含不住,將那東西舔得濕透了,不過含了個頭在嘴裏侍弄。殷鶴晟一邊看他含羞拚命拿嘴伺候自己的模樣,一邊伸手撥弄他股間所含的玉勢,輕輕推擠那旋子,將裏頭瓊脂盡數送入,玉勢如交媾般聳動溫酌想是受不住了,鼻音更甚。
殷鶴晟也是忍到了極致,此時總算不再為難他,便將玉勢慢慢拔出,見那後穴竟如個小嘴似的翕動不止,索性就是個春情大動的模樣了。他隻覺喉間愈緊,將溫酌推倒在榻上,分了兩腿便伏上前去,一根塵柄直搗黃龍,溫酌饒是動情,仍是疼得驚呼一聲,待抽插十餘下方才慣了。後穴被那東西搗個不住,將之前那些融了的瓊脂都擠出來白膩膩地都粘在臀上。他此時早忘了情,幾乎是吟哦不斷,莫說殷鶴晟頂他聳動,便是他自己也不住使那肉穴緊索吸咬,聳臀扭腰與殷鶴晟戰得不相上下。
殷鶴晟心下簡直喜出望外,隻覺這幾日功夫總算有了回報。當下將人抱起,倒使出了“觀音坐蓮”的姿勢。溫酌隻覺那根東西戳得更深,更是隨著聳動驚叫不止,偏殷鶴晟還促狹伸著舌頭舔弄他胸前茱萸,他隻覺自己簡直要跟殷鶴晟長在一處了,隨著一撥又一撥的情欲來襲,終於迎來一陣失神,居然就此暈了過去。
這太子閣君新婚便因內帷密戲暈厥,實在也算得上一件宮闈醜聞了。是以殷鶴晟很是自責了一番,也終於讓溫閣君休養了幾日。溫酌出了個大醜,心中也是鬱悶這幾日便也愛搭不理的。太子自覺理虧,很是伏低做小了幾日。此事自然瞞不過老皇帝,殷沛隆得知後亦是失笑,心中卻也有幾分難言的感慨和懷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