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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二表哥覺得此事如何?”


  榮櫟剛來就同他說這個,恐怕亦是覺得有蹊蹺。襄陽侯世子是個好身份,不過對於草包人渣的名聲,陳銳可是敬謝不敏的。


  榮櫟聽他反問,笑容不禁有些僵。依照他的想法,溫酌能幹出這樣的事,那是完全有可能的。隻是這其中怎麽能如此巧地牽扯上了工部郎中,惹出這麽一場朝堂鬧劇,由不得讓人細思量。


  當著溫酌的麵,榮櫟也不好直說對方是人渣草包,隻得道:“此事甚是棘手,說不得這其中有什麽牽扯。不說咱們同氣連枝,在朝中也是彼此照應的。若你真想起什麽來,也不失為一條線索。”


  這話說得等於白說。


  不過陳銳總算是聽出來榮櫟有心幫自己,於是坦然道:“如今看來這最大的線索可不就是那個林月娘麽!”


  話音剛落,榮櫟不由瞪大眼睛,心道:膿包如溫酌這般竟居然還有幾分智慧。


  陳銳瞧他這幅神色,心裏也有幾分不爽,隻是又不是言明自己不是溫酌那個廢物。好在榮櫟自知失態,轉瞬就收斂表情,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隻見溫酌微微一笑,促狹道:“表哥觀我從前體態如何?”


  榮櫟不想他忽然問這個,知道溫酌一向心眼甚小,很是斟酌了一回用詞,道:“這個麽,甚為富態。”說完自己都笑起來。


  溫酌見他這樣,搖頭道:“該說癡肥有餘!”他想到先前鏡子裏的樣子就忍不住要打冷戰,心道隻怕沒有兩百斤,一百八也定是超過了。


  榮櫟沒見過溫酌這麽詆毀自己,不由呆了呆,附和道:“確實如此。”


  溫酌倒沒生氣,又問:“那歌妓又當如何?”


  榮櫟想我也沒見過,這如何曉得?

  卻又聽溫酌道:“青樓歌妓,歌舞為生,想來身形定然窈窕,不然何以攬客?”


  “說得有理,隻是你說這個是何意?”


  溫酌道:“那女子雖年長我兩歲,卻身子羸弱,我身為男子雖不說體魄強健,好歹也是遠勝於她。這種情態,要汙她清白自然容易。”


  榮櫟翻了翻白眼,心道你自然是已經汙了人家,不然哪兒來的這般牽扯。


  溫酌道:“依表哥看,若這女子遭我奸汙,該當如何?”


  榮櫟簡直無語,心道肯定生不如死,隻是又不能這麽回他,溫酌卻仿佛看出他的難堪,自己接話道:“那女子必當身心俱創,甚而臥病在床。而如今呢?那林月娘竟能以一個瓷瓶砸得我生命垂危傷痛至今,豈不奇怪?”


  榮櫟表情一變豁然起身,問:“依你此話,這其中真有隱情!”


  卻換成溫酌白他一眼,道:“她既能孔武有力至此,又如何能被我玷汙?倘若真被我玷汙,卻又怎地能有這般力氣?況且羅郎中何許人也,天子近臣也。尋常鴇母既已應下了他,也該回旋一二才是。怎麽會讓這女子來陪酒。再者,以林氏其人,以犯官女的身份尚且能在青樓自保貞潔,想來也有幾分手段,怎會輕易被我占了便宜?”


  榮櫟頓時一震,睜大眼睛道:“正是如此!想不到掖春樓之中竟有這些內情!”


  “料想這房中必還藏了旁人。”


  溫酌走到案邊拿起茶杯喝了口,可惜茶已冷了。書勤聽他二人一言一語對答如流早已呆住了,此時這樁公案已被理得八九分,不由一臉崇拜癡望著他,顯然已被徹底折服。


  榮櫟想了片刻,問:“此事你何時想明白的。”


  溫酌呆了呆,道:“方才你同我說起朝堂事,便有些頭緒了。”


  那確是十分機變了,榮櫟此事萬不敢輕忽溫酌,對他點頭道:“此事還需告知侯爺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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