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線索中斷
“收到!”
便衣警察接到信號,馬上實施抓捕。段子剛想在二樓跳下來,發覺人群中有些騷亂,一群人正在快速向他的方向靠近。
段子發現情況不妙,恐怕牛仔上衣已經供出上線,人群裏怕是有警察,現在不能就這麽下去,不然連自己都搭進去。看著離他越來越遠的上線,段子錘了下欄杆,隻好先撤退,保全自己。卻不想晚了一步,警察已經衝上二樓,從兩側把他包圍了。
“舉起手來!”一個警察舉著槍指向他,慢慢的逼近。“砰!”突然一聲槍響,候車廳內人群大亂,尖叫聲不停的響起,都瘋狂的跑著要衝出候車廳。一組組長鄭源有些驚愕,不經允許,沒有特殊情況,他們從不敢開槍,這是誰放的槍。
就在這是,段子趁著警察的注意力都在槍響的時候,翻下二樓,躲進人群裏,一起往外衝著。鄭源反應過來,趕緊也從二樓翻下,卻在人群裏被推著搡著,哪裏還有段子的身影。他趕緊又抓著一根柱子,爬上二樓,把二樓窗戶打破跳出了汽車站。
他一個一個的看著各種各樣裝扮的人衝出車站,卻再也沒看到剛剛那個人的身影。
等人群散盡,鄭源走進候車廳,才看見倒在血泊中的長發女生,長官已經蹲在她身邊檢查,“一槍斃命,是狙擊手。”長官抬頭看了看附近的高樓,又查看了一下彈道痕跡,指了指對麵的興隆賓館,鄭源點了下頭,趕緊帶人去對麵調查。長官無奈的搖了搖頭,讓小劉把屍體帶回局裏,留下小張處理現場,也跟著去了對麵賓館。
突然一個人影從門口的自助取款機後麵閃過,順著門口走出大廳。長官瞬間反映過來,拔腿就追,卻不想那個人也極其靈活。
“砰!”又一聲槍響,那個人影明顯頓了一下,用手捂著腿,繼續一瘸一拐的跑到路邊的車上,向後甩了一枚飛刀,直接飛向開槍的方向,鄭源慌忙躲擋還是被刀劃傷了臉。長官看到鄭源受傷,汽車也揚長而去,隻好通知各個部門進行攔截,回去看受傷的鄭源。
刀雖不大卻異常鋒利,鄭源的臉傷的很深,血滲過他捂著臉的手流出來,順著胳膊流到了地上,一滴、兩滴、三滴……鄭源那一槍剛好打在段子的小腿上,再加上受傷後又拉扯傷口,他的血流了一車,已經疼的快沒有知覺。段子看到受傷的腿已經開始不停使喚,又觀察了下附近的地形,決定暫時躲進附近的小區。
他剛下車就險些站不住,扶著車門一步步的挪動。額頭都是豆大的汗珠,臉色煞白,嘴唇也變成了了紫黑色。突然一輛黑色跑車停在他的麵前,下來兩個男人粗暴的把他抬上了車。段子已經沒有力氣掙紮,隻能任人擺布。
“段子,這點小事也輪到我動手了,要你何用!”一身黑衣的獍坐著擦著他手裏的狙擊槍,那是他從英國偷渡的L115A3狙擊步槍,他認真的擦著,看都沒看他一眼。
段子已經沒有力氣反駁,隻能虛弱的喘著粗氣,按著他的腿,不至於失血過多而死。獍踢了踢腳下的醫藥箱,旁邊的兩個男人立即開始給段子處理槍傷。段子忍不住疼的叫出聲來,那兩個男人卻依舊冷著臉,絲毫沒有因為段子的疼痛而放緩手中的力道,反而進行的更加迅速而粗暴。
獍把他的狙擊步槍放進箱子裏,擦了擦手。這才像看戲一樣看著段子疼的麵目猙獰的臉。“髒了我的槍,還髒了我的車。”說完,冷漠地把頭撇向一邊,看著窗外飛速略過的風景。
兩個男人快速處理完段子的傷口後,跑車剛好到達段子家,獍扔了一根鐵絲給了其中一個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下車。一個男人跳下車後,拿鐵絲穿進門鎖,把耳朵靠在門邊,不過十秒鍾,門鎖就被打開了。另一個男人直接公主抱著段子放在屋裏的地板上,關上門,上了車就離開了。段子怨恨的瞅著被關上的門,掙紮著站起來,扶著牆坐在沙發上,把茶幾上的東西都踹了下去,他把自己受傷的腿搭在茶幾上,靜靜的躺著。
經過這一係列的變故,段子實在是太累了,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也沒有吃任何東西,最後不但沒有完成任務還差點被抓進去。
“啊!”段子朝著天花板大喊一聲,想要宣泄,可是身上的痛再加上內心的苦,卻讓他無處可逃。他無力的靠著沙發,合上了疲憊的雙眼。
楊妮兒已經兩三天沒看見段子了,卻也沒有什麽思念的感覺,段子在的時候,她反而不知道怎麽麵對他,段子給她的溫暖讓她感動,內心卻沒有名為愛的火花泛起。外麵天已經黑了,楊妮兒知道今天段子應該也不會回來了。在廚房煮了一碗麵,自己在餐桌前,竟也有些孤獨。她想起夢裏出現過的背影,卻又不知道那是誰。楊妮兒搖了搖頭,繼續吃飯,看了看外麵的天,嘀咕了一句,今夜裏應該不會有星星。
可是今夜的樓下,卻藏著不知道多少人。舒展買下了整整一棟樓,甩下幾百萬的支票,強逼著那些人背包離開,不知不覺中,這棟樓裏的住戶已經變成了一群殺手,男男女女,包圍在楊妮兒身邊,繼續進行著段子的任務。
獍直接下了死命令,“她安全,你們才活著。”連舒展都有些被嚇到,於是派出大量人手監視跟蹤。長官從回來後就有些暴躁,牛仔上衣的上線被槍殺,唯一的線索徹底中斷,連同鄭源也受傷了,損兵又折將,讓他實在難以承受。
鄭源躺在醫院裏,被長官各種通知,要求靜心修養,可是他如何能靜心呢。他找護士拿了幾張素描紙,把腦中的印象,一點點的畫出來。那個人的背影,那個人現在二樓的樣子,那個人戴著口罩的眼睛……鄭源一點點的細細畫著,想要盡力撕開那個人的口罩,看他的真麵目。
他的臉還在隱隱作痛,醫生說會留疤,以後會留一輩子,他不怕留疤,他怕他連傷他讓他留疤的人都找不到。
鄭源又畫出了那個人的尖刀,尖刀上的指紋已經送到鑒定科鑒定了,如果數據庫裏能找到那個人,一切都會迎刃而解。長官看著警察局外的車來車往,強迫著讓自己靜心。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等下一個案子出現,等新的線索出現。
山雨欲來風滿樓。此刻,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