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近在咫尺
“我……”阿清人就在想解釋點什麽，可是一切都在掩飾，顯的那麽蒼白無力。
“說不出來是吧，那就別說了，這個事情到此為止，我也不想管你什麽，本來你也沒什麽錯。”我知道這個事情不怪阿清，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氣，我自己，居然能夠把他當兄弟當那麽多年。
江陽麽不動聲他就在旁邊默默的看著我。
江陽在一旁，看著這個氣急敗壞的劉明，沒有想到一直都溫文爾雅的，他發起脾氣來，居然是那麽暴躁？看來還是他想太多了。
“劉明，這是你跟上司說話的態度嗎？你要知道蜈蚣是你上頭。”江陽試圖拿上頭來壓識這個人，他就不相信，他還能這麽指責下去。
“你他媽少拿這個態度來壓製我，我劉明也真是賤，辛辛苦苦的，真誠的跟你們合作，結果呢，你們拿我當猴耍是吧，行啊，沒問題，散夥，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正想走出去。
“你以為你現在說停，你就可以走了嗎？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一點，我看你雖然長大了，可是心智還像小孩子一樣，你以為你能走出這個公司嗎，沒有我的允許？”江陽變了臉，他還真就不信，他不能治了這個人。
我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戲演得有些過了。
“江叔叔，我從五年前跟你一起做事的時候，我就一直叫你江叔叔，從來都沒有，您不尊敬過，我，想請問今天的事情算怎麽回事？如果你在試探我，那以後大可不必，我不做就是了，就當作是我熱臉貼冷屁股。”不能把話題繞的太遠，我得慢慢的繞回來。
“今天的事情，如果你說能過，咱們就過了，不能過的話，那還是隻能過，這隻是一個正常程序之一，當年阿清開始跟我做事的時候，他也是這麽過來的，你為什麽就不能理解一下呢？”江陽還真有點擔心，劉明會因此而離去，這樣組織上的任務，反倒沒有完成，還會適得其反，他不應該試探，有點拔苗助長了……
我停下了，我正準備走出去的腳步，一直來到沙發。
我坐下了。
“我從來沒有想到，我們會在一起做事，但是從五年前開始我就從來都沒有二心，一直以來都是想跟你一起做事的。”我說。
阿清不知道現在該用什麽樣的話跟我說，但是至少在我看來他已經開始對我有負罪感，就這一點我就贏定了。
“來來來……其實，江叔叔也知道，不過這都是按照正常程序來走的，不能怪江叔叔也不能怪阿清。”江陽放軟了態度，他走到我的身邊，一邊，拉住我。
“是啊，江叔叔永遠都是對的，我又怎麽可能知道呢，再說了，我這種小人物怎麽可能入的了你的眼，對吧？”我假裝不買賬，聳聳肩，把江陽放在我肩膀上的手給抖掉了。
江陽尷尬的收回手，倒了一杯茶。
“劉明啊，正常程序走過了，接下來我們就該做任務了是吧，你也知道，江叔叔做這個生意，一不小心很可能就要掉腦袋的，都在槍口上討生活的人，你應該知道這種感受，對不對？”江陽又在打感情牌。
我覺得，在這個時候差不多的得了。
“您可別，啊，我這種小朋友，不值得您這麽勸我，也不值得您這麽放任態度，我今天就回去，如果今天晚上還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或者一個鍾可能答複，我覺得以後我都不會來公司的，放心，離開這裏，”我隻有給他們一個心理的話題，他們才會順著這個話題往上趕，知道他們肯定不會讓我走的。
阿清著急看了江陽一眼，今天跟蹤的事情是不對，但是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別，我可以跟你說，我能夠來到這裏，一直走到今天，靠的並不是蠻幹，而是我一點一點經營的。”江陽說。
那時候，何婷和他一貧如洗，可是他依舊不離不棄，後來，海棠花組織，找上了他，他從一個小小的政府職員，有了他的操作之後，他慢慢變得開始有了權利，還有金錢。，他們兩個的，生活慢慢一點，一點好起來，可是他回家的日子也越來越少，幾乎屈指可數。
“何婷還沒走的時候就一直念叨，說要跟我一起回老家看看，那一次，你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是我因為太忙了，沒有時間陪她，她才獨自一個人去，然後才遇到你們也是那一次，我就發誓我再也不要，不能保護她。”江陽一提到何婷，他除了愧疚更多的是慚愧，他對不起這個在他落魄的時候一直陪伴在他左右的女人，更對不起她和孩子。
“所以你知道我，走這一步都不容易，我不能出任何差錯。”江陽句句就像是發自肺腑。
肺腑之言，也許他說的是真的，但是我更相信的是，如果一個人能夠靠自己的手法，正當獲得采權財，那他就不至於被這個社會所懲罰。
何婷的慘死，不就是一個例子嗎？如果他沒有幹這一行，根本就相安無事，更不會有綁架直說，雖然同情，但是更多的是可恨。
戲演多了，我都差點進入這個角色了，如果不是提早認識何婷的話，我更多的是看到何婷眼裏，江陽在每一次丟下她的時候，那一種無奈跟絕望，又故作堅強。
“江叔叔，我錯了，是我應該理解你的，今天的事情就算是我的衝動，以後，該怎麽辦怎麽辦吧？我一定會跟你，共同地走到底。”我裝作被他所感染，一副發自肺腑的決然。
阿清顯然是被我騙到了，他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
“每一個人活著就是一件很偉大的事情，因為在這個社會活著，本身就是很不容易。”阿清說。
我不知道，他說這一句話是說給我聽，還是，對這個社會的控訴，但是，我更多的是，聽到了阿清那一種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