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節
他的照片噴醜逼的。從ID上看是海選男一組季軍顧陽的粉絲，季辰宇麵無表情地刪掉，在微博搜索葉哲。
葉哲算得上是白手起家，從服裝業發跡，目前也趕著潮流涉及文化傳播新媒體類。年紀很輕，才三十二歲，沒有女友（季辰宇腹誹：因為是變態），微博上沒什麽內容，倒是評論裏偶有留言說他的“陶然”品牌服裝店某店員態度極差的，葉哲竟也好脾氣地回複了，讓她打公司投訴舉報電話處理。
季辰宇看了一會外賣送到，剛吃了兩口，田景明的電話就來了。
這個經紀人手下管著N個海選秀星，包含粉絲剛罵他醜逼的顧陽，每次打電話給他90%都沒啥好事。比如昨天的事，田景明是這樣跟他說的：“男一男二組冠軍肯定是不會變的了，但是這劇男三人設好呀，新人混個臉熟草人設博好感最佳之選，最終多半是在你和顧陽之間選，選誰，投資商有話語權。既然對你有興趣，你就去打個交道，場麵應酬，這個圈子總歸免不了。”
……他是沒想到所謂的興趣是這麽個興趣。隻怪這個圈子的人說話都隱晦，他理解力還不夠。
電話裏田景明道：“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好的。”
“好的就是你打人這事，葉總說不追究了。”
季辰宇聽著田景明固有的油腔滑調，湧過各種不祥的預感，然後聽田景明續道：“條件是你今晚再去一次，這次要幹啥你懂了吧？葉總說記著你名字了，你別想含糊過去。”
季辰宇外賣也吃不下了，葉哲說的“記著名字”的含義顯然高出田景明所理解的，葉哲知道他的真名。
雖然他還沒想通葉哲為什麽會知道，但是他懂葉哲話語裏帶有的威脅。季氏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季家二少爺逃家可以，蹭博士同學的宿舍住可以，甚至打傷人也可以，但是不能讓人知道現在的季晨就是季家二少。
“你要是不叫季辰宇，就什麽都不是！”
他當時是怎麽回答的來著？季辰宇當時看著他爸，很平靜地說：“哦，您大概忘了，我本來就不叫季辰宇，當年您說我不配和大哥排同字輩，我證件名字都沒正式改呢。”
葉哲黑著眼圈腫著鼻子穿著睡袍站在等身鏡子前端詳自己。忽略不計黑眼圈和腫鼻子的話，還是可以的。他雖然靠服裝起家，但隻是擅長經營和抓住消費心理，對服裝真正有品位的是於永思，他的品位其實很糟糕，除了出席必要的正式場合外，無論是發型還是平時穿著，隨意得仍像是一個學生——他的臉又長得年輕，這讓於永思不得不給他配一個黑框眼鏡。
他沒有想過，這麽多年以後，他仍會像毛頭小子一樣，忐忑而緊張地等著一個人，供著內心最美好的一份情感，甚至開始害怕自己仍然不夠優秀，不夠被他刮目相看。
與昨夜如出一轍的門卡聲音響起，進來的季辰宇一副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任人宰割的表情，一言不發地往床上一坐，也沒看他，許久終於打破了沉默，第一句話是：
“我需要洗澡麽。”
他這樣一問葉哲反而無從回答，竟有些張口結舌，回答道：“……你想的話請便。”
季辰宇拿起睡袍進了浴室，葉哲聽著水聲，竟有些出神。
經紀公司給他聯係的小藝人們都長得有些相似，那是他的口味，季辰宇必然也是因為有那份“相似”才被田景明相中來討好他的。
他珍藏著心中那個求而不可得的美好的影子，十年來小心翼翼嗬護，從試著移情於“相似”，到確信自己無法移情而隻ONS，難道隻是為了今天有如逼良為娼的得償所願？
不，不是的……
季辰宇擦著頭發走出來，年輕健美的肉｀體散發著清新的香氣，葉哲又咽了一口口水，問出了約炮生涯中的第一句“你想做1嗎？”
季辰宇帥氣的臉瞬間黑了，他不是不明白1是什麽意思，比起做0來他可能是更接受做1，但是一想起要操一個同性，季辰宇黑線，他甚至不覺得自己能硬起來。
他坐在床上，毫無表情甚至有些不屑的臉也是俊美而生動的，毫無木訥之感。葉哲輕輕揭開他的睡袍，拉上去遮住了他的臉，單膝跪下，握住他的下`體含入了口中。
季辰宇明顯抗拒地抖了一下，葉哲按住了他的手，賣力地吞吐，男性原始的欲｀望無從抗拒，最終還是膨脹堅`挺起來，季辰宇咬著牙沉聲發出了一個冷冷的音節，葉哲頓了頓，雖然很含糊，但是他聽懂了。
季辰宇說，賤。
葉哲覺得有點難過，口活停了停，季辰宇正得趣，不由自主地向他頂了頂，他的陰｀莖相當粗長，葉哲毫無心理準備地被頂到了喉頭，不由得發出一聲幹嘔。
“……”季辰宇說，“葉總，你的愛好真的很特別，我沒有辦法理解。”
葉哲晦氣地想，去你媽的沒辦法跟你個直男解釋生理性幹嘔和惡心幹嘔的區別，當下也不理他，按住他的手，潛心用舌頭舔舐，不久之後明顯感到季辰宇大腿微微抖動，整個胯部都緊繃了起來，長出了一口氣，泄在葉哲口中。
季辰宇微微喘著氣將蒙著頭的睡袍扯下，推開了葉哲。
葉哲愕然：“你沒跟人上過床？”沒什麽經驗的樣子，幾乎是一挑就硬一摸就射的程度。
季辰宇道：“……去你媽的。”
葉哲忍不住笑了，隨手擦了擦嘴角，迷戀地看著季辰宇泛紅的臉，問：“還來嗎？”
季辰宇想了想說：“葉總還滿意嗎？”
哦，對。葉哲差點忘了，今天本來並不是談情說愛和解決生理需求的，本質上，季辰宇將今晚視作交易，主要是要讓他這個老板滿意。
葉總鬼使神差地說：“不滿意。”
季辰宇一副悉聽尊便的眼神，葉哲自己從床頭拿了潤滑劑，握住他的下`體，將潤滑劑塗在了隨著他來回擼動的手勢而又一起硬起來的物事上，季辰宇僵硬著不肯躺下，葉哲便順勢坐在他懷裏。
季辰宇與葉哲隻隔了薄薄的一層睡袍，幾乎呼吸相聞。葉哲皮膚幹淨，沒有他家經常來往的那些土豪或者暴發戶身上的煙酒臭味，氣息清爽，他的大腿上麵疊著葉哲光滑圓潤的臀｀部。
季辰宇呼吸漸漸急促，葉哲自己做了點擴張，緩緩坐了下去，兩人同時“啊”了一聲，季辰宇兩手無處著力，抱住了葉哲的腰身。
葉哲眼淚都快出來了，他沒做過0，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還是沒想過會這麽痛。雖然他認為自己在同人上床時技術很好，但是想想第一次也不會真的不痛，也真難為那些陪床過的小藝人，不光裝出有感覺的樣子而且裝得非常有感覺，這他媽就是演技！
但是他又感動於被季辰宇抱住腰的動作，抬起頭找季辰宇的嘴唇，季辰宇抿了抿嘴，閃避他的眼神，手倒是沒放開。
平心而論，葉哲的腰細瘦而有彈性，抱在懷裏觸感很好，體內緊致，因為感到疼痛而反射性地收縮，季辰宇的感覺並不是不好，但是隻要一想到懷裏的是個男人，難免還是有點萎。
葉哲沒有再直視他的臉，將腦袋抵在他肩上，自己慢慢動起來，低聲呻吟。
季辰宇被一股無名的欲｀火燒昏了頭，被動著抽｀插了幾次後，雙手攏住葉哲的腰，打樁一般地頂弄他。葉哲隨著他的律動連連大叫，叫聲被悶在季辰宇肩上，季辰宇瞳孔收縮，似是覺得這個姿勢用不上全勁，將葉哲按在床上，從背後狠狠進入了他。
葉哲痛得吸氣，兩條長腿難以自製地亂蹬，男人天性中的主導本能起了作用，他一直想翻身坐起來，卻被季辰宇一次次按著後背將他的臉埋進枕頭。
他在一瞬間明白季辰宇是不想看到他的臉和陰｀莖從而想起他是個男人，捂住了臉，咬著手指不住顫抖。他想季辰宇說的是對，他是賤，都這樣了，他竟然，在心裏覺得慶幸，甚至還有那麽一點小小的竊喜。
他能在商界擁有自己的地位，在影視投資上有錢有話語權，真是……太好了。
季辰宇已經完全被原始的欲｀望所主導，瘋狂地頂弄，葉哲的後`穴中潤滑劑和精｀液混成一片，穴｀口皮膚因劇烈的摩擦而發紅。葉哲雙眼失了神，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張著嘴發出虛軟的氣音，下`體卻在粗暴的抽｀插中逐漸抬頭。他喘著氣艱難地說：“幫幫我……幫我弄一下……”
季辰宇充耳不聞，葉哲的手向下伸去，他卻以為葉哲想反抗，按住了葉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