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刁難
“沒事啊。”溫軟回以微笑,“對了,劇組那邊……”
“不幸中的萬幸,因為劇組調度問題,你的戲份要明天才能重新開始拍攝。”
溫軟假裝成第一次知道這消息一樣,鬆了口氣後笑著說:“還好是這樣,否則我恐怕要直接到導演麵前負荊請罪了。”
“你昨天參加婚禮應該也累了,今天休息一下,抽空準備一下台詞,我去市區一趟,恐怕要晚上才能回來,你如果有急事的話可以聯係蘇姐。”
“嗯,你去忙吧。”
葉寧深深地看了溫軟一眼,出了房間。
在她走後,溫軟立刻將房門反鎖,進了浴室。
紮起長發,細長脖頸處的那些曖昧的紅色痕跡露了出來。
溫軟長歎一聲,翻找出遮瑕膏在上麵塗了厚厚的一層,才勉強將那些痕跡遮蓋住。
忙完這些,溫軟又換上了一身寬鬆的衛衣長褲,戴上帽子和口罩出了房間。
回來的時候,溫軟特意留意了一下酒店附近的臨街商鋪,在距離酒店不遠的地方看到了一家大型連鎖藥店。
隻是擔心自己被認出,她這才先回了酒店喬裝打扮一番。
將整張臉遮蓋地嚴嚴實實,溫軟果然沒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選藥,付款,結賬,溫軟順利地從藥店走了出去。
在回到酒店大廳的時候,她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可人剛放鬆,身後有人猛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重心不穩,溫軟往前趔趄了一下,手裏的包被甩了出去,落地的瞬間,裏麵裝著房卡,錢包,最關鍵的是剛剛從藥店被購買的藥都散落在了地麵上。
“溫老師,”趙欣冉三兩步上前抓住了溫軟的胳膊,“你沒事吧?”
溫軟看著麵前的趙欣冉,呼吸一滯,本能地心虛。
“我助理急著上樓幫我取東西,”趙欣冉微笑著看著正在幫溫軟將地上的物品一一撿拾起來的助理,“真是不好意思,他做事一向毛手毛腳的。”
小助理把包遞到了溫軟的麵前,“溫老師,對不起……”
“做事總是這樣毛手毛腳的,再有下次,直接從我這兒離職吧。”
趙欣冉語氣強硬地說。
接過背包,溫軟和煦地笑笑,“我沒事,不過以後還是要小心一些。”
她看向趙欣冉,“那你們先忙吧,我回房間了。”
“嗯。”
“溫老師再見。”
等到電梯門關上,趙欣冉立刻收起臉上的笑意,擰眉看著助理,壓低聲音問:“看清楚了嗎?”
助理點頭,“是緊急避孕藥。”
“我就覺得她有問題,”趙欣冉冷嘁一聲,“說什麽去參加周安淺的婚禮,可昨天婚禮的視頻裏根本沒她。”
“這種表麵看起來正經古板,私下裏浪蕩豪放的人我見得多了。”
助理麵露糾結,“可是傅總他……”
“他怎麽了?”
助理:“傅總雇您假扮情侶,難道不就是為了她……”
話音未落,趙欣冉偷偷地用手在助理的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公眾場合,早已習慣的助理咬緊牙關,根本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我才不相信是因為溫軟這個前妻,”提到溫軟,趙欣冉的臉上滿是不屑的笑,“也許是傅總看中了我身上的商業價值,也許現在的一切都隻是幌子,否則如果真的是做戲這麽簡單的話,他為什麽要送我如此貴重的首飾?”
“您是說……”
“無論如何,未來傅太太的位置一定是我趙欣冉的。”
助理低頭,總覺得事情沒趙欣冉想得這麽簡單。
——
溫軟身上的紅色痕跡足足過了一個星期才完全消除,而在這期間她用光了整盤遮瑕膏。
她度過了身心備受煎熬的一周,唯一的期盼,便是馬上就可以見到日思夜想的孩子。
周五的晚上,她輾轉一夜未眠,早上的時候發消息給傅霆梟——
“今天我們在哪裏見麵。”
可傅霆梟直到中午才回複她——
“等我消息。”
看到信息的內容,溫軟嘴角的笑意僵住。
她的腦子開始不受控製地亂想,焦慮地來回在房間裏踱步。
終於,在臨近傍晚,也是在溫軟快要崩潰的邊緣,她終於等來了傅霆梟的電話。
“到老宅。”
“好。”
溫軟幾乎是飛下了樓,駕車直奔老宅而去。
傅家老宅,溫軟來過不少次,可卻從未有機會親眼看一看它。
車子停在院落,溫軟下車之後抬頭看向四周。
典型的江南水鄉庭院風格,以灰白為主色調,庭院中樹葉枯黃,地上卻找不到幾片落葉,顯然是有人常在這裏打掃。
腳下是鵝卵石鋪就的小路,這些鵝卵石大概是溫軟在這個家裏最熟悉的物件,從前她便是靠著這些鵝卵石行走。
想到孩子,溫軟並未停留太久,加緊步伐往門廊走去。
“溫小姐。”
剛入客廳,一個中年女人迎了上來,“傅總讓您在客廳等待。”
溫軟皺眉,“他還沒回來嗎?”
“是。”
“那他大概什麽時候回來?”
“不清楚。”
溫軟看了那女人一眼,“那恒逸呢?”
“小少爺應該會和先生一起回來。”
溫軟隻能認命地去沙發裏坐下。
那傭人很快送來了熱茶和水果,在桌子上擺好後便打算離開。
溫軟叫住她,“我可以去樓上看看嗎?”
“不可以。”
“好吧,謝謝。”
被拒絕是意料之內的事,溫軟原本也沒報太大的希望。
她一個人坐在沙發裏,漫無目的地看著周圍。
腦海中想起了許多關於傅家老宅的記憶,可那些記憶大多是不太美好的。
傅母對她的厭惡,傭人們的背後議論,以及周安淺的挑釁……
夕陽西沉,夜幕降臨之際,外麵似乎飄起了雨。
雨勢越來越大,溫軟起初還時不時地看一眼時間,最後漸漸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
傅霆梟牽著傅恒逸進門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斜靠在沙發裏的溫軟。
他眉頭微皺,正打算走過去將她喊醒,這時,卻見她忽然坐直。
溫軟睡得並不踏實,睡夢中隱約聽到聲音便立刻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