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巴黎行
“既然這樣,你們就該好好對她,如果今天讓溫軟知道,在她剛剛從鬼門關爬回來的時候,她的丈夫卻在擔心因為這件事暴露二人的關係,她該有多麽的傷心?”
餘長風低頭,“這個條件是當初夫人答應了的……”
“答應隻是因為她別無它選,不代表她不會心寒。”
白楓深吸了一口氣,“溫軟她就不該待在傅家。”
轉身利落的離開,白楓很快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唇邊勾起略顯得意的笑,餘長風挑眉,“是啊,她不該留在傅家的。”
——
在醫院治療的第二天,溫軟的情況有了明顯的好轉。
警方對於趙旬的詢問也有了全新的進展,傅霆梟從電話裏得知一切之後,正在走廊的床邊吹了一會兒冷風,之後才重新回到病房。
“霆梟?”
“嗯。”
察覺到傅霆梟的心情有些低沉,溫軟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水杯,“怎麽了?”
“趙旬身上背負著不止一條命案,這個村子裏還有一對夫妻被他殺害了,埋在山裏,警方已經找到了遺骸。”
溫軟神情凝重,“怎麽會這樣?那為什麽之前沒有人報警呢?”
“家人都以為那對夫妻去外地打工了,兩年多的時間以來,趙旬一直偷偷用那對夫妻的名義給家裏匯款,所以家裏人也沒察覺到異樣,更何況他們家隻有一個老人和一個十歲多的女孩……”
“十歲多的女孩?”溫軟的心裏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抓住傅霆梟的手問,“女孩叫什麽名字?”
傅霆梟蹙眉,但看溫軟如此著急,還是說出了那個女孩的名字,“孟凡。”
溫軟的手用力的在床板上捶打著,“怎麽可能……”
雖然接觸了隻有短短幾天,但溫軟是打從心底裏喜歡孟凡這個孩子,她品學兼優,聰穎好學,又非常懂禮貌。
溫軟在感到惋惜的同時,也深深的恐懼著。
趙旬此前提到過孟凡的父母,對方言語間並無任何異樣,而孟凡還告訴過溫軟,趙旬老師就是她的偶像,長大之後她也要成為趙老師那樣無私的人……
這件事給溫軟造成了極大的衝擊,再接下來幾天時間裏,即便白楓他們前來探望,溫軟的心情仍然沒有好轉。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溫軟出院,她心情懨懨,唯一能提起興趣的隻有寶寶和如何幫助孟凡的事。
到機場下車之後,溫軟下意識的想要和傅霆梟分開。
機場裏到處都是狗仔記者,如果被他們拍到的話,這件事恐怕很難處理。
可是傅霆梟卻拉住了她,“有通道,可以避開狗仔。”
直接帶著溫軟上了電梯,一路上行,在等待室等了一會兒,二人便一起去登機。
巨大的失重感讓溫軟緊緊地握住了傅霆梟的手。
等到飛機進入平流層之後,她想要鬆手,卻被傅霆梟反握住。
“女士們先生們,大家下午好,我是本次航班的機長,本架航班從雲城出發,前往巴黎,曆時……”
本以為要回海城的溫軟蹙眉,“怎麽是去巴黎?”
“我去那邊處理一些事,剛好帶你一起過去散散心。”
傅霆梟之所以沒在出發之前告訴溫軟,是怕她不肯,如今上了飛機,溫軟就算再不想去,也隻能乖乖的等待著飛機降落。
溫軟歎了一口氣,聲音低低的說,“你去處理工作,我跟著你恐怕會影響你做事。”
“那就影響吧,沒事。”傅霆梟向空姐要來了一條毛毯,悉心地披在了溫軟的身上,“睡會兒吧,等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叫你。”
溫軟靠在傅霆梟的肩膀上,本來睡意並不算足,可最終還是昏沉著睡了過去。
一路上溫軟昏昏睡睡,等到了巴黎之後,腦袋還是有些懵的。
好在傅霆梟早就打點好了一切,帶著她離開機場,前往酒店。
位於巴黎香榭大道上的酒店,溫軟此前入住過多次。
雖然今天是時隔三年的首次入住,不過溫軟卻發現房間的布局和三年前並無不同。
她熟練地借助手杖來到了壁爐前,“霆梟,我們這次要在巴黎待多久啊?”
“差不多一周。”
窗外,是巴黎的夜景,站在窗邊,便可以欣賞巴黎鐵塔的絕美夜景。
傅霆梟掃了一眼便立刻移開視線,走到溫軟身邊,“明天白天我會去處理一點公司的事,晚上回酒店接你,我們一起去劇院看《孤兒》這部音樂劇。”
傅霆梟知道溫軟愛音樂如生命,這次之所以帶她來巴黎,其實也是希望能用音樂的方式來讓她提起精神。
“對了,我讓人去了解了一下,因為孟凡的親屬還在,所以沒辦法辦理領養手續,我們能做的,也隻有資助。”
孟凡的事始終是溫軟的心結,她甚至動了直接領養孟凡的念頭,可是在現行的條件上,溫軟的心願根本不能如願。
“好吧,希望她能夠盡快的從這件事裏走出來。”
溫軟點點頭,對孟凡,她能做的也隻有這些,繼續沉浸在這樣的情緒裏,不僅毫無用處,甚至可能會耗盡傅霆梟的耐心。
她笑著扔掉了手杖,伸手環住傅霆梟的脖頸,“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那傅太太打算怎麽感謝我?”
傅霆梟的聲音低沉又富有磁性,像有魔力一樣刺激著溫軟的耳鼓,讓她頓時紅了臉。
她摸索著捧起了傅霆梟的臉,有些笨拙地吻了上去。
“還不夠。”一段冗長的吻之後,傅霆梟附在她耳邊說。
下一秒,溫軟直接被橫抱起,被大步帶進了浴室。
窗外,大雪飛揚,白色裝扮著巴黎的大街小巷,窗內,呼吸聲纏綿糾纏,曖昧的氣息在房間裏氤氳升騰。
雪停下來的時候,傅霆梟伸手輕輕地將溫軟臉頰上那些被汗水沁濕的亂發撥去。
“傅軒逸說他想要個妹妹。”
溫軟笑著睜開眼睛,“不要拿寶寶當借口。”
“反正等他大一些的時候早晚會提。”傅霆梟在溫軟的肩膀上落下一個輕吻,“夫人意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