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好像看到莫姑娘了。”好似無意,鳳熙歪著腦袋看著身後的女子問道。
“今兒個她是不會出來的。”如今她的心思他是懂得透徹了,怕是在哪裏偷著哭吧。越想心揪的越疼。“東來閣買些好東西逗娘親開心吧。”一路上話不多,偶爾鳳熙說上幾句,琢於兮有一搭沒一搭的應承著,明眼人瞧出了他的不樂意。
“嗯。”在糾纏下去豈不是無趣了?鳳熙懂得適可而止的。
“我欲乘風歸去,高處不勝寒。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熙箬小聲的念叨著,著實是首好詞。“讀著挺有一番韻味。”
“那是自然,我們家公子做的詞哪有不好的道理?”(惡搞一下,親們別嘮叨啊……)一小廝著裝的男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想你家公子定是能人?”熙箬捂嘴偷笑,素來厭惡那些個怪裏怪氣的人了。看著眼前的人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你這姑娘,笑什麽?我說的不對麽?”他們家公子可是動動手指都讓人覺得害怕的人。“若不是方才我們公子去前頭辦事去了,保準你看著我們家公子便投懷送抱。”小廝撅起小嘴,渾然不知此時的他女人味十足。
“嗬嗬……”秋荷率先便忍不住了,素來便是直性子的她忍了許久已是極限了。
“撲哧……”熙箬毫無形象的笑彎了纖纖細腰。、“榮歸。”一聲冰冷的輕嗬斥讓本該得意的小廝一時間害怕萬分。“在下上官雲陽,方才下人的冒犯望姑娘莫怪。”
“公子嚴重了。”熙箬想起方才的樣子,一時又忍不住捂著嘴輕笑著。“若是無事,奴便告辭了。”說罷便轉身離去。
“爺,你確定那女子便是你一直要找的人?”此時的榮歸哪還有方才的那般陰柔之態,明明就是一個陽剛萬分的男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我終究也隻是她身邊的過眼雲煙罷了。”上官雲陽搖了搖手中的薄扇,看著天邊徐徐綻放的煙花,試圖掩住眼中的悲傷說道。
“若是有緣,又怎不會憶起?”
熙箬並未走遠,身後響起的煙花聲便一個轉身瞧著漫天的煙火抿嘴輕笑。這一切很美很美。琢於兮偕同鳳熙站在不遠處挑著好看的發簪,鳳熙臉上該有的幸福本該屬於自己的,如今才多久一切都變了……
“爺,這個若是莫姑娘戴著一定好看。”鳳熙手握著一支用紫荊花的樣式做的金步搖發簪說道。那發簪是金色的,上頭的金線纏繞甚是好看。“我與莫姑娘的臉型不差多少,不如你就把我看做她,試一試可好?”
才瞧上一眼的時候,琢於兮便有種買下的欲望,可惜不知好不好看。恰巧鳳熙提出,那不是正和自己的心意麽?
夜深了,原本熱鬧的大街漸漸的沒有幾個人了,熙箬還是沒有回府的意思。身後跟著秋荷與小月,甚是沒有目的的逛著。
“小姐,夜深了回去可好?”秋荷走到熙箬身邊試探的問道。
“若是你們困了,便先回去吧,我還想走走。”秋荷是身懷武功的人,小月跟著她定是沒有什麽危險,“酉時我便回去。”撂下一句話便施展輕功飛走了。
梧桐樹,似乎家家門前都有,裏頭有什麽寓意也不曉得,大概與鳳棲梧桐有關吧。
“你這娘們,老子把你救回來,你倒好替老子掙點錢要死要活的,改明兒把你賣窯子裏頭去。”一處僻靜的地方本該寧靜的,隻是像這種怒罵時不時傳入熙箬的耳朵。
原本不管閑事的熙箬幾欲離開,哪知那漢子似乎在怒罵上似乎仍不解氣,將女子踢了出來。原本想離開的熙箬突地愣了愣,是她?若雪?熙箬將自己發間的發簪拔下朝著漢子射去,稱那漢子愣神之際,用素帶纏住若雪的腰用力一扯。將她,拉回自己身邊。
“你是誰?”若雪弱弱的問道,眼前的這個女子生的好漂亮,是不是來救她的?“恩人,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女子的親切感讓她忍不住想要娶親近。
“若雪……”熙箬難以想象身邊的女子究竟受了多少苦。“屋裏那廝你聽著,那支發簪當我買她的,若是日後我在瞧見你定是不會讓你好過。”
……
“主子……”原本看起懦弱的漢子待熙箬走後飛上屋頂朝著一個蒙麵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
“事情都辦妥了?”蒙麵人用的是腹語讓人聽不出是男是女。
“是。”漢子拿出熙箬的發簪說道:“如主子所料,那女子當真留下了一件貼己的東西。”
“你的嗜心蠱如今怎麽樣了?”蒙麵人一個轉身說道。
“回主子一切都在計劃中,主子放心。”漢子低下頭承諾到。
“這一回可別出什麽差錯了。”留下一句話便不見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