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來,大大小小的戰事不斷的上演,琢於兮終究是不願等了,便把司徒賦招進帳中,長談一番,將數月前便擬好的方案,全數說出。布置周全時已是深夜,每到夜深時,琢於兮總是會將熙箬送的香袋子拿出來,一睹相思之情。
“不好王爺,我們中計了。”惜仇緊緊的護住琢於兮。
“北域的好兒郎們,你們的妻兒父母,每個人都在等你狠凱旋。這一戰,必勝。”琢於兮寒劍高舉,鼓舞著慢慢衰落的士氣。“該死的……”琢於兮低咒道,真的擔心什麽來什麽。
“必勝……殺啊!!!”士氣大漲,士兵手持長矛個個紅眼。
琢於兮抬頭看了看兩邊的懸崖,嘴裏不住的呢喃道:“希望還來的急……”
“琢於兮?北域的王爺?百姓口中的常勝將軍哈哈哈……也不過如此!!!!”此次帶兵的不是前幾日商議要對付的人,這個人斷是比旁人更難纏。
“流阻!”惜仇定睛一看,暗自悔恨,恨自己沒有打探清楚。看來今天也隻有背水一戰了。“膽大狂兒!我偌大的北域國,豈是你們這群蠻夷敢窺視?”
“我今天一定要取得你的首級!殺!!”流阻看著琢於兮奸詐的笑的。
廝殺聲一片,北域的士兵養尊處優好幾年,也沒了以前的殺氣。反之,克爾那群蠻夷潛伏了那麽多年,如今卷土而來,北域的士兵又有幾個應付得了?
琢於兮眯了眯眼,一個想法截然而生。她夾緊馬腹握劍朝著流阻飛奔而去。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終究還是沒有看到援兵的到來,這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琢於兮布局失敗。戰士的眼中漸漸的有了一絲絕望,流阻好似看到了勝利就在前方,見琢於兮迎了商業,也不思量的迎了上去,烏雅上邊一處隱秘的地兒,一位身著黑衣的男子慢慢的搖擺著手中的金絲扇。隻見那男子將手中的扇子遞給右手邊的人,沉聲道:“箭!”
黑衣男子,左手持弓右手拉弦朝著琢於兮的胸口射去。
琢於兮突地覺得背部一涼,轉過身,隻見箭與自己近在咫尺。惜仇一時間也救不了他。琢於兮一個側身,可終究還是沒有躲過那箭,啐了嗜心的箭穩當的紮緊琢於兮的肩膀。
“哼!看來這個琢於兮當真是不好對付!”黑衣男子一陣歎息,無奈的說道。
“主上不必這般,這嗜心雖沒有射在胸口,可是他依舊無藥可醫,如今唯一的解藥也被毀了,他自是活不過幾日了。若是射在胸口,也隻是在他體內多了個蠱罷了。無藥可醫,隻是讓北域喪失了人才,使我們克爾少了個可醫控製的人,敵人終究還是死了的才放心。”黑衣男子左手邊的人開口勸解。
“可惜了一大好人才。”男子暗自悔恨,自己的箭術一直都是拔尖的,可是如今卻……
“王爺……”惜仇憤怒的將撲來的敵人殺死,朝著琢於兮飛奔過去。
“無礙……”琢於兮搖著頭擺了擺手說道。“熙箬還等著本王回去呢。”琢於兮一陣奇怪,為何這箭射進肩膀內,卻毫無痛意?隻是頭有些暈沉罷了。
“王爺我們被包圍了。”惜仇的緊緊的背靠著琢於兮,權利戒備。
琢於兮暗知凶多吉少,不自覺的掏出一直放在胸口的香袋子,放在嘴邊輕輕一吻說道:“惜仇,你跟了我許多年了。你隻是知曉我的心意……若是我……”
“王爺,何須這般?今日之事怕也是在您預料之中不是嗎?”惜仇扶住搖搖欲墜的琢於兮說道。
“嗬嗬……”可是千算萬算終究還是算漏了一步不是嗎?琢於兮嘴角含笑,打開手中的香袋子,裏麵有張字條: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娟秀的字體,那是熙箬特有的筆跡。
“琢於兮,你也有今天!”流阻用長矛指著琢於兮說道:“如今倒是我流阻破了你戰神的名頭,是太過於幸運了還是不幸?”
“狂口小兒,拿命來!”司徒賦是如今的廉王,也是當朝的國章,自是一勇夫。
“怎麽?”明明傳來消息說他會遲點來的,可是怎麽會?如今到底是誰中了誰的圈套?亦或者是自己挖的坑,自己不知死活的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