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舞蝶（2）

  “姑姑，可否同您說個事？”若是真的在這牡丹閣白吃白住終究不好不是嗎？若是自己學會了貴師傅所有的舞技，在這偌大的牡丹閣終究還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熙箬，想跟姑姑說什麽？”柳舒言瞧著熙箬是越瞧打心裏便越高興，所以每次瞧著熙箬時眼裏都是無盡的溫柔。 “吃用都是姑姑負責，我心裏終究是過意不去。這不，我想和您簽訂一個契約可好？”熙箬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你想？”若是她真的做出了那個決定，對她是好還是錯？即便是清倌人一個，可是在旁人眼裏，終究是出入風塵的女子，想到這裏柳舒言的眉頭皺了皺繼續說道：“若是你想在這風塵中落腳，我是怎麽也不會答應的。” “姑姑，隻是我這一生都不能回到我的家。”熙箬將自己的身世全部告訴了柳舒言，“姑姑，現在知道了嗎？無論我去哪裏都是不可能的，竟然那人將我扔在牡丹閣中，那人斷是會稟報自己的主子，我也隻有落入風塵才是最好的出路……” “那你打算？”柳舒言想了想熙箬說的還是有些道理，隻是她真的不願這麽個可人兒在這風塵中沒落了。 “姑姑，我願意出台跳舞給諸位客官助性，就這樣僅此而已。可好？”熙箬底下頭說道。 “但願在我這牡丹閣可以保得住你，隻是你是你自己決定。盼著你以後不要後悔便是好的。”柳舒言無奈的用手托著自己的頭繼續說道。 “嗯，熙箬不後悔。”熙箬見她答應了，便將定的點了點頭說道：“姑姑以後你可否叫我舞蝶？” “罷了，我也就不勸你了，竟然藝名也想好了想必真的打定主意了吧。都過了晌午了，顧師傅怕是等了你許久了，你去吧。” 樓下果然站著那個妖孽般的男子，那不是旁人正是貴淩傑。他依舊是那件火紅色的宮裝，長長的水袖拽地，裙擺不知拖了多遠。 “師傅……”熙箬慢慢的走道貴淩傑的麵前繼續說道：“本著熙箬比師傅要早些來到，可是熙箬突然記起還有事情未和姑姑說，便去了望師傅不要怪罪便好？” “今日我們不學舞，來吧師傅陪你去外邊選幾樣像樣的舞衣。”貴淩傑一個轉身說道。 “是師傅。”這條路是自己選的，終究是要走下去的，即便坎坷無比。 …… 這已經是第二次走在涼城做繁華的大街上了，處處可見叫賣的小販以及挑選物品的人。 “瞧見了嗎？那裏便是‘隨意軒’，裏麵衣服的做工都是全涼城頂尖的，當然裏麵的衣服都貴的離譜。”貴淩傑換下那套火紅的宮裝，穿的是件月牙白的男衫，即便又張妖孽般的臉，可是換回男衫更顯得有一絲陽剛之氣。而熙箬也隻會稍稍的將自己的麵容掩蓋之後便隨著貴淩傑一同上街了。 “師傅，為何不用姑姑為我準備的衣服呢？”熙箬偏著頭不解的問道，即便是現在的熙箬就如一滴水珠融入水中便再也找不到的樣貌，可是這麽一個動作還是有些動人的。或許來自她那渾然天成的氣質也說不定。 “以後若是沒有旁人，你叫我淩傑吧，叫著師傅反道生分了。”貴淩傑隻為何在看到熙箬的第一眼時，來自心裏那不明的悸動讓他不解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