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好不容易等到北玄逸離開鳳霞宮,畢淑儀向夏荷招招手。
“娘娘……”夏荷畢竟是個明白人,知道畢瓊依斷是有些什麽事情叫她做,便附耳去聽。
“你明白了嗎?”這件事還是要皇上知道,皇上斷是容不下那個孽障的存在,那畢竟是一種恥辱不是嗎?“按本宮說的去做,這次容不得有半點差錯。”
“是。”夏荷習慣了自家娘娘的凶狠,如今也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養心閣“映公公,奴才有件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來人是禦醫房的小太監,瞧見養心閣前守衛森嚴,瞧見養心閣門前的管事的便是小映子,便立馬向前說道。
“小駝子,怎麽啦?何時瞧見這般蹉跎了?”尋到養心閣來,斷是有什麽要事了,可是見來人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便奇怪的問道。“有什麽事是你小駝子不能說的你額?”
小駝子心想豁出去了,若是說了指不定那位主子會怎樣獎賞呢,那位主子可不是什麽善主,若是自己不說,別說那豐厚的獎賞了,怕是自己會掉下一層皮來吧。小駝子一想到此處,便感覺背後一陣陰涼,便附在小映子的耳邊說道。
“什麽?還有這回事?”小映子第一次失禮的喊道,怎麽會出這樣的事情的呢?這還得了,小映子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推開了養心閣的門。
北玄逸幾乎是黑著臉,“小映子,你跟了朕也有許多年了吧?怎麽今日會如此的失禮?”
“主子……”這是北玄逸登基以來小映子第一次沒有叫他萬歲爺,隻因為這件事著呢太重要了,小映子顫抖的在北玄逸的耳邊傳述了剛剛小駝子在外說的話。
“啪……”北玄逸手中的毛筆掉在還沒來得及合上的奏折上,本是宣紙,於是便渲染了水滴大小的墨漬。“讓好生養胎吧。其他的朕真的無法恩賜了。”
她還是懷上了他的孩子,可是她卻不願意將那個流著汙濁的血液的娃娃處死,斷是舍不得,竟然舍不得他就不能剝奪了。即便知道那個孩子不可能是自己的,可是卻還是下不了手去處死她,那個不貞的人……
若是那個孩子是他與她的,他斷是會讓那個孩子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寵愛的人,可是卻不是的,那種最為簡單的願望也會是奢侈的。
“是……”皇上怕是是愛柳淑儀,那份龍寵又有幾個人能享呢?
……
已經有三個月了,肚子也已經隱約可以瞧見了。如今邊疆的戰事沒有斷過,孩子你終究生的不是個太平年代,還未出生邊疆的戰事便起了……有心人難免不會認為這一切都是你惹出來的。
曦兒用手輕輕撫摸著小腹,柔聲的對那已經成型的胎兒說著話。這三個月來又皇後護著的確沒有出什麽事情,這皇後怕也是盡力了。
“娘娘,那個賤人的孩子還在肚子裏,怕是皇上忍不下那個心,若是將來生下來個滴血認親,娘娘您所做的一切都將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夏荷也是才得知的消息,便匆匆來報。
“可是你也瞧見了,膳食藥膳……那樣我們沒有想過要下手腳?可是呢?都被皇後的爪牙給攔下了了,你以為本宮不急嘛?”雖說三個月了,孩子穩定了。可是卻還是不要動氣來得好。
“娘娘不如我們來一場借刀殺人?”夏荷在畢瓊依的耳邊將那計劃說了出來。“若是這樣,皇上與她便再也回不去從前了……娘娘,那邊可是還要加把火的,燒的越旺盛越好不是嗎?”
“你著手去辦吧。”除去她,自己便可以高枕無憂了,即便還有皇後坐鎮,若是一個沒有子嗣的皇後即便再是得寵,地位終究是高不過自己的。
流月居“主子,剛剛柳月來傳話了,說是皇後讓你去一趟東宮,至於是為何奴婢不知了。”靜心替曦兒扇著羽扇,現下已是四月天了,天開始慢慢的熱了起來,懷孕中的女子是最怕熱的了。
“靜心,我有一種極為可怕的預感,那便是若是我去了,斷是不會太平的。”可是若是她不去,以皇後那性子,怕是又會多想了。
“若是小主不去,怕是皇後那不好交代。而且現在小主的肚子開始顯形了,若是被有心人瞧見怕是又會是一場禍害。”靜心頓了頓繼續說道:“即便如此,可是主子你還是得去啊。”皇後的心思主仆二人是深有體會的。
曦兒站起身來,錘了錘有些酸痛的腰肢。如今穿著著比較寬厚的衣裙,微微隆起的小腹並不是特別的顯眼,“靜心,我感覺孩子她會動了。”那是一種來自母親的喜悅,可是冥冥中有種感覺,她與孩子那微妙的聯係怕是要斷了。
去東宮的路是必須經過禦花園的,雖已是過了春天,可是禦花園內的花仍然開的多姿多彩,即便有些花隻開一個季節,可是它們曾經美麗過不是嗎?可是自己呢?連花也不如,一季都不曾豔麗過,這便是龍寵……女子們盼望一身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