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時回到流月居,曦兒身心疲憊,今日他給她的羞辱讓她不知該怎麽去麵對。
翌日“主子,你可醒了。”靜心端著一碗補元氣的東西走了進來繼續說道:“皇上還真是疼愛娘娘,以往即便是在得寵的妃子也不會在養心閣呆至第二日。”
她是今早被送來的?曦兒想到這裏不覺得自嘲道:“靜心,這份看似無比榮寵的聖恩。其中的苦楚也隻有我能明白。”不知他是否實現了他的承諾,放走了他?如今她怕是再也無法麵對他了。
“進柳昭儀為柳淑儀!”小映子再度前來傳旨,這次是進封的旨意。按照後宮的規矩進了養心閣侍寢的妃嬪第二日便會進封,如今他來也隻是為了例行公事。
“謝主隆恩。”象征性的跪下謝恩,他欠他的終究還是多了些,昔日說會將她的父親放出來,昔日是為了羈絆自己。可是如今呢?即便是沒了這羈絆她還是他的人了,他還是未將她的父親放出。
待小映子走後,靜心扶起曦兒說道:“如今這畢淑儀怕不在是淑儀了,如今的她已是三品妃位了,皇上賜了封號為‘靜嬪’!”
“無礙的。”如今她的心便死了,便不再在意那須有的名頭了。“靜心,我累了先歇會。”
幾日後,得知北玄逸放了耶律祈。曦兒那顆心便就落了,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如今得她的救贖,原本想讓他一身無礙的離開,可是他終究還是被打的片體鱗傷。自那日起,他便沒有稍人帶來一句話,曦兒倒也落得自在。
可是每日依舊有人前來送禮,是真亦是假。又有幾個人是真的來祝福的?怕是不來冷嘲熱諷便是好的了,原先還見了幾位,不過往後的曦兒便不願再見了。
“靜心,我進裏屋躺會兒。”曦兒坐在門前的石臼上看著剪著花草的靜心說道。如今是進了春了,離夏也就不遠了。怕是因為季節的緣故,幾日來甚是犯困,一日內總得睡上幾個時辰。
“主子,近日來隻瞧見您睡覺去了。”靜心放下手中的剪刀,走到曦兒麵前扶住曦兒朝裏屋走去,“一日怕是不睡上幾個時辰心裏偏是不安。”
“靜心,我這樣有幾日了?”原本以為是季節的緣故,可是想想昔日裏在也未曾這樣。曦兒有些不安心的問:“去太醫院找阮太醫來給我瞧瞧。”旁人她定是不放心的,若是真如自己所猜測的那般,那麽這事情還是少些人知道的好。
“是。”靜心自然是明白自家所顧慮的。
片刻功夫阮太醫慢慢的從太醫院道了流月居,阮太醫放下肩上的醫藥箱,請了個安說道:“小主,請容微臣給小主把平安脈。”阮太醫將一塊絲絹放在曦兒的手腕處,後宮的妃子是旁人不能窺的,就連把平安脈也是小心謹慎的。
曦兒沒有說什麽,隻是瞧見阮太醫那眉頭緊鎖的樣子。怕是自個兒的狀態不是很好,曦兒擔憂的問:“阮太醫,如何?”曦兒期待著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如若是那樣的話怕是自己承受不住。
“小主,這嗜睡的日子才持續了幾日?”阮太醫將把脈的手放下問道。
“怕也有五六日了吧,一日斷是要睡上幾個時辰的。直到今兒個若不是身旁的靜心提起,我怕還是不在意的,不知道阮太醫這……”曦兒將衣袖拉了拉說道。
“好在也隻是五六日,怕是在多一日便就回天無術了。”阮太醫將那顆不安的心放下了,繼續說道:“怕是有人要陷害娘娘,這是‘血鴛鴦’也就是說中此毒者七日後必死,且死的毫無病症,怕是有人下了藥。如今也隻有慢慢的調理,將這害心的藥給除去。”
曦兒想起六日前,那日夜裏是他將自己召喚去的,如今這‘血鴛鴦’怕也是他下的吧。他是要自己無緣無故的死掉吧,到時候不知道又多少理由可以將她的死給掩蓋。“謝謝阮太醫了,靜心。”
靜心會意的朝裏屋走去,出來時手上拿著一塊碧綠色的牌子,交與阮太醫。
“阮太醫,這些您就收下。這是我的嫁妝,若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拿著這塊梅花腰牌,去任何一個縣城的‘落花軒’,便可保你。這腰牌斷是不要隻會旁人。”梅花腰牌隻有隸屬於逍遙宮的繼任者才有的,想必這阮太醫是明白的。
“阮太醫,我的身份怕是要您保密了,還有今日的事您最好什麽都別提。”
“是。”阮太醫感覺自己手上的腰牌重著千斤,如今眼前這位小主怕是她的女兒。“微臣明日親自命信得過的人將藥送往流月居。”
流月居的後院我是竹園,曦兒撇下靜心獨自一人來到了竹園。拿起玉簫,吹出讓人落淚的曲。
我這般到底是為了什麽?即便他如此傷我,為何我卻仍舊卑微的乞求他的愛?亦或者他對我真的沒有愛,有的也隻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如今我這般癡為了是什麽?原以為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如今卻……曦兒淚如雨下,可是仍舊隻能用簫聲來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