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流言蜚語
車子穩穩當當地停在顧氏樓下，顧默書禮貌地同兩人道了個別，沒有任何不合規矩的舉措，可盡管如此，依然被有心人利用了這一幕。
她這才剛剛到達公司頂樓，微信內部群卻早已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著顧默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惜出賣自己身體。
“天呐，我之前沒看出來他是這種人。”
“就是呀，明明信誓旦旦的說不會讓公司倒閉，這才多久功夫啊？怎麽就勾搭上了富二代？”
“肯定是因為走投無路了唄。如今公司這副模樣怎麽可能沒事啊，我看他這是趕緊找下家了。”
“哈哈哈哈就他這個模樣，怎麽可能勾搭富二代？我看八成是當了小三，插足了別人的家庭吧。”
“我也覺得，除了那種又老又油膩的中年男人，也沒有人會對她感興趣。”
“……”
各種不堪入目的聲音傳遍了公司整個角落，而當事人卻依然在辦公室和小龍議論著決定公司命運的大事。
“這其中到底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小龍不解，按照他們計劃的周全性來看，對方應該不至於如此對待他們啊。
顧默書搖了搖頭，雖然他是在現場，課依然摸不清對方的意思，說翻臉就翻臉，沒有給出任何預兆，甚至宣稱永遠不會合作。
怎麽看都覺得不對勁。
“顧小姐，你說對方是打開了我們的研發案之後才變臉的，會不會是這其中出了岔子？”
“不太可能吧，這研發案是我和爸爸費盡心血才得出來的，之前你也看過了，這其中並沒有什麽不合理的地方，難道他們嫌棄我們打算都不夠周全？”
如此一份向西精致的研發案，怎麽都能展現他們十足的誠意。
小龍卻搖了搖腦袋，意味深長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其中的設計當然沒什麽問題，我是說我會不會被人調包了？”
如今對他們虎視眈眈的人可不少，也許不知從哪得到了他們即將合作的消息，又故意搗亂，這才導致了如今的悲劇。
顧默書沉吟，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什麽，但又迅速消失不見，總覺得和這件事脫不了幹係。
半晌，兩人未曾說話，沉默地看向彼此，一言不發。
事已至此，他們也沒別的辦法，合作這條路看來是走不通的，隻能等待著另一個機會的來臨，也不知道誰才能拯救顧氏。
正當小龍準備起身離開時，又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猶豫地看向顧默書，遲疑道：“顧小姐，如果有空的話還是看看微信群吧，有人在散播你的謠言。”
顧默書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愣了幾秒才打開微信，果不其然彈出來許多關於自己的言論，言之鑿鑿地說她當小三，還被包養了。
雖然不清楚這些流言是從哪冒出來的，可她依然十分憤怒。
攥緊了手機，一把衝出辦公室，還沒靠近呢，就聽到茶水間有一群人在嘰嘰喳喳，冒出一些小三包養之類的字眼，不用猜都知道是在說她。
“你們在幹什麽？”語氣不由自主帶了些嚴厲。
男男女女像是受了驚的麻雀，一下子散開，十分驚恐地看向顧默書，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明顯也是因為心虛。
“有膽子在背後議論別人，有本事現在當著我的麵說出來呀，沒有證據的事情，也能被你們說成事實，我倒是沒發現你們平時有這樣的能力……”
一張嘴就是諷刺，足以可見如今他有多氣惱。
半晌，一個瘦瘦弱弱的女生開口：“又不是我們說的，你幹嘛拿我們撒氣呀？”
看樣子竟然還是不服了。
顧默書冷笑，眼神越發淩厲。
“那你們剛才在說什麽呢？是不是在造謠我顧默書被包養了？既然你沒說的話，現在又何必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我真是搞不懂你們，現在公司正是在生死關頭的時候，你們不想著怎麽為公司做貢獻，不想著怎麽出人頭地，反而一整天全都在議論這些有的沒的，你們到底把公司當什麽地方了？現在是上班時間，不是給你們談笑風生的……”
一番話下來，她越發恨鐵不成鋼地盯著這群人。
還沒來得及補充什麽，誰知身後傳來幾聲啪啪，原來是有人鼓著掌走了過來，顧默書皺眉，看向來人，眼神不由自主地一凜。
顧芸芸臉上掛著諷刺的笑容，開口道：“呀，我還是真沒想到啊，向來好脾氣的妹妹居然也會有動怒的一天，看來這群人當真是膽子肥啊。”
這是顧宏明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和她不是一路人。小時候顧默書沒少被她欺負，自從臉上多了塊印記之後，也就越發不被待見，不用想都知道今天沒好事。
顧默書不動聲色地歎了口氣，沒打算理會她，反而是嗬斥這群人離開，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公司內部的事情還是別讓顧芸芸知道為好。
“堂姐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兒了？”
“當然是來看我爸，順便看看許久未曾見麵的妹妹，聽說你現在出息了呀，居然能夠掌管整個公司，就連我都心生佩服呢。”
“不過是臨時上陣而已，算不上什麽本事。”
顧芸芸冷笑一聲，語氣諷刺：“你也知道自己沒什麽本事，那又何必霸占著這個位置不放呢？聽我爸的，好端端把芯片交出去，這樣對彼此都有好處，你說對吧？”
原來又是顧宏明的說客。
顧默書斂眸，雲淡風輕道：“芯片是我父母畢生的心血，我不可能把它賣掉。”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說著，顧芸芸抬起手，眼看著一巴掌就要落下來，顧默書卻紋絲不動。
這是小時候她欺負自己慣用的手段，以前因為她是姐姐，所以忍氣吞聲，如今倒是沒必要了。
“堂姐，你確定要在公司對我動手？”
這可是她的地盤，但凡出了點什麽意外，就連顧宏明都保不住她。
顧芸芸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及時收手，目光卻越發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