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悉數退回
第622章 悉數退回
何麗嫻無奈地把Dust的話再傳遞給唐雨薇。
唐雨薇氣得摔了電話。
何麗嫻再打電話就打不通了。看著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她生怕Dust真的要送她們母女去坐牢,她知道Dust那麽狠的女人做得出來的,何況,這個女人還是隋盈。隋盈與他們家的仇恨,可謂是不共戴天了。
猶豫再三,她最終決定將卡裏剩下的錢悉數轉到Dust的卡裏。
多麽不甘心啊!
幾個億,她們母女下半輩子所有的依仗。
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
看到帳戶餘額隻剩下幾百塊的時候,何麗嫻死的心都有了。
更讓她絕望的是,Dust又打來了電話,給她一個星期的時間處理國外的那棟別墅。
何麗嫻第一次感覺到人生是如此絕望,有種被逼入絕境的絕望感。
她知道求Dust已經沒有用了,如果有用,她早鬆口了。
帳戶裏已經沒有餘額了,她隻好變賣了手裏剩下的部分包包和首飾。之後迅速訂機票去了國外。
到了國外的別墅,何麗嫻原本還擔心小薇的。結果一進去,便看到小薇正淡定地坐在沙發裏看著電視,她麵前是一隻果盤。果盤裏的每一樣水果都新鮮而精致。
看到何麗嫻進來,唐雨薇翻了個白眼,先開了口:“媽,你陪蔣行則睡了嗎?不管怎麽樣,絕不可能是我去!”
見何麗嫻臉色不太好看,她拿起牙簽挑了一隻水果放進嘴裏,又說:“你也不要矯情了,你就當是陪爸睡了唄,反正爸入獄了,你也有需要不是。”
何麗嫻:“……”
她震驚地看著女兒,第一次發現,自己從來不曾了解過自己的女兒。
什麽時候開始,一向乖巧聽話善解人意的女兒,竟然變成了這副樣子?
見何麗嫻一直沒有說話,唐雨薇就急了:“媽,你到底去陪蔣行則了沒有啊?你不會真的傻到把錢全部還給Dust吧?”
這句話仿佛一把尖刀紮在何麗嫻的身上,何麗嫻想到十幾個億幾天時間就全部清空了,她身體都有些不穩,臉色更是慘白。
“媽,怎麽了?”唐雨薇看到何麗嫻臉色實在是差得厲害,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妙,她猛地從沙發裏起身,催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你說話啊!你總要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啊!”
“Dust不同意我去陪蔣行則。”何麗嫻說,她又補了一句,“你知道,她是隋盈,讓唐明偉入獄,是她給唐明禮報仇。讓你去陪蔣行則,是給唐淺瑜出氣。”
唐雨薇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她咬牙切齒,怒意升騰:“我不會去陪他的。媽,現在錢在哪裏?我們立即跑,大不了不住這裏了。那些帳戶不是你請何局長弄的假身份證開的戶嗎?又是存現,我不相信Dust能查到。”
何麗嫻歎息:“來不及了,錢已經給她了。”
“什麽?你說什麽?”唐雨薇不停地搖著頭,身體不停地後退,她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何麗嫻,嘴皮子打著顫,哆嗦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會那麽蠢!你怎麽可以這麽做?那些錢是我們未來的一切保障啊!沒有錢,我們會活得豬狗不如,我們會活得生不如死啊!要是不能享受生活,人還活著有什麽意義?”
“小薇,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你放心,我會送你去讀書,我會去打工賺錢養活我們自己。我還有一些包包也掛出去了,可以折現一部分錢。對了,還有你的,你的那些包在哪裏?現在我們就掛出去。”何麗嫻眼泛淚花。
她不心痛嗎?那麽多錢,她轉出去的時候,都不敢按確認鍵,恨不得下一刻就能夠接到Dust的電話,那個女人能夠寬恕她。
可是沒有,她隻能轉出去。她怕激怒那個女人,帶來不可承受的後果。
“重新開始?你說得倒輕巧,你有什麽本事重新開始?十幾個億,你說給就給了,我們接下去要怎麽生活?”唐雨薇憤然。
“小薇,沒有別的辦法了。”何麗嫻頓感無力。
唐雨薇一雙眸子猩紅:“我怎麽都沒有想到你會那麽蠢。”
“我要是不給,她會送我們入獄的。”何麗嫻說。
“我們做錯什麽了?憑什麽要入獄?我給唐淺瑜下藥的事,有證據嗎?而且,她被蔣行則睡了嗎?不是嚴墨風救了她嗎?既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她憑什麽送我入獄?”唐雨薇拋出一連串問題,聲音尖銳。
何麗嫻無奈地說:“除了這件事情,還有十二年前車禍的事。”
唐雨薇狠狠地瞪著何麗嫻:“十二年前我才七歲,車禍與我有什麽關係?那是你和爸做的事情,憑什麽要牽連我?媽,你真是老糊塗了,就算你去坐牢,也不能把這筆錢給她啊!錢給了她,我要怎麽活下去?”
何麗嫻歎息:“小薇,事情沒有那麽簡單。Dust的手段,你根本不明白。”
之前在氣頭上,在恨頭上,隻想讓唐明偉那種渣渣付出應有的代價,所以她不顧一切地把唐明偉當年的那本日記交了出來。
現在想想,實在是後怕。也是Dust讓她把所有的錢還回去的時候,她才明白,一切都是Dust的套。
Dust與唐明偉秀恩愛,許以好處,給予溫柔,把唐明偉迷得心猿意馬,達到離間他們夫妻的目的。
夫妻離心,Dust再繼續與唐明偉逛街吃飯秀恩愛刺激她,刺激得她理智全無以後,把一切交了出去。
她原本以為Dust會放過她,沒想到她竟然翻起唐淺瑜身上的舊帳。
除了把錢還回去,她們哪裏還有別的辦法?
以Dust的手段,她們若是不把錢還回去,還不知道Dust會做出什麽狠辣的事情來。
唐雨薇完全不聽何麗嫻的解釋,也不知道她心中的顧慮,隻一個勁尖銳著、咆哮著:“我不聽,我不聽!她一個女人能有什麽能耐?就是你蠢,就是你膽小如鼠。那帳戶又不是在你我名下,你有什麽好怕的。就算藏著其中一張卡,也足夠保障我們下半輩子的生活。就算做最壞的打算,你去坐牢啊!我為什麽要受你們牽連,我什麽都沒有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