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長的倒是挺好看
唐婉點了點頭,將眸中的欣喜皆數掩去,麵上便恢複了常色。
見著那男人的睡顏,細細打量著,見男人白淨的衣衫已經被肩膀的血盡數打濕,無奈的歎了口氣。
也罷,送佛送到西,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決心,唐婉找來了剪刀,一把將已經成了血衣的白襯衫給剪開。
剪開之後唐婉才發現麵前的男人傷勢有多麽重,下意識的驚呼一聲。
傷口仍在汩汩流著鮮血,唐婉沒想到男人的傷勢竟然會如此之重,手忙腳亂的找來了止血紗布,非常不嫻熟的對躺著的男人進行了包紮。
穆梓焱不知道睡了多久,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彷若一場冗長的夢,朦朧之中才傳來了一道像是天籟一般的聲音,將穆梓焱拉回了現實。
驀然睜眼,入眼的是無比陌生的環境,傷口隨著意識的清醒,痛楚也隨即緩緩傳來。
穆梓焱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狹長的鳳眸之中也摻了一分清冷。
唐婉正背對著穆梓焱給他的傷口上著藥,麵前男人的傷勢很是嚴重,紅色的血肉已經翻了開來,傷口汩汩流出的鮮血甚至將唐婉的衣服都染成了一片紅色,唐婉無奈之下,她也不是專業的醫生,隻能草草的將止血紗布給敷上去,好不容易等了十多分鍾,總算是將血給止住了。
唐婉突發奇想,包紮的時候還惡作劇的綁了一個蝴蝶結在上麵。
穆梓焱抬眼,看著麵前陌生的女人,手忙腳亂的給自己包紮完了之後麵上還露出了一抹沾沾自喜的笑意。
“嘶。”似是被唐婉手上的動作力度弄得大了幾分,剛好碰到了傷口,穆梓焱的眉頭緊緊皺起,一雙眸子也帶過了一絲很不悅。
男人的聲音冷不丁的在唐婉背後響起,倒是給唐婉嚇了一大跳。
”誒,你醒了?“
唐婉驚訝的看著麵前蘇醒的男人,唇邊隨即勾起了一抹莞爾。
“這裏是哪兒。”
男人的聲音亦是摻雜了一分寒冷,若是不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出那聲音中帶了一分顫抖。
這個時候,簡凡恰好回來了。
“我說大佬,你可算是醒了。”
簡凡剛一進門,視線落在了床上的穆梓焱,見穆梓焱已經醒了過來,隨即幾步上前又仔細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見穆梓焱沒有什麽大的問題之後,這才心安了幾分。
要是麵前的男人出了什麽事,簡凡不敢想那個後果。
唐婉見狀則是給房內的人留下了空間,不該管的事她也不摻和。
“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穆梓焱眉頭緊皺,下意識的忽略傷口緩緩傳來的痛楚,穆梓焱可沒忘了正事。
“已經都處理好了。”
簡凡的臉上亦是褪去了平日裏的玩世不恭,麵上也帶上了幾分認真的神色。
“那個女人是誰?”
穆梓焱眉梢微挑,視線也帶上了一分玩味,想要嚐試抬下傷口,但左側肩膀上傷口讓他動彈不得。
“照顧你的那個?”
“恩。”
“她你就別想了,她是顧安城的女人。”
簡凡鮮少見著穆梓焱會露出這般帶著玩味的神色,話中亦是摻了一分警告之意,但簡凡也心裏清楚,如果是麵前這個男人想做的事情,沒人能攔得住他,和顧安城是一路人的男人,又能差到哪裏去?
“顧安城的女人?”
性感低沉的嗓音順著穆梓焱的口緩緩吐出,聲調輕揚,不難從男人的話中聽出一分玩味。
既然是顧安城的女人,那他就更有興趣了。”
“我要她的資料。”
“別,大佬,你別把兄弟往死路上逼。顧安言對著姑娘也是稀罕的很,要是我給你了,那祖宗還不得把我的店都給掀了?”
“名字。”
穆梓焱見狀眉梢不悅的攏起,對於簡凡對他感興趣的女人藏著掖著很是不滿。
“……大佬,我真的做不到啊。”
簡凡還想推脫,但下一秒穆梓焱的一記冷眼甩了過來,急忙改口:
“唐婉。”
———
唐婉在簡凡來了之後便離開了,畢竟家裏麵隻留了方媛一個人,方媛已經打了幾通電話過來了,要是再不出現的話,又會讓方媛擔心。
過了幾天之後唐婉突然接到了一個莫名的快遞。
唐婉拆開一看,快遞箱子裏麵隻是安靜的躺著一張紙,唐婉正奇怪還會有誰這麽無聊給她隻是寄來一張紙,但當唐婉拿起來一看,整個人卻是驚的愣在了原地。
那張紙上清晰明了大寫的一千萬整,而後落款人是穆梓焱三個打字,支票的底下還藏著一張小紙條。
上麵雄渾有力的筆跡彰顯著這個男人的氣度,然而那張紙條卻也隻有簡短的一行字以及一個電話。
唐婉眉頭緊皺,天上掉餡餅的故事她聽說過,但是這天上掉一千萬的事情,她卻是頭一次見。
順著紙條上麵所寫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低沉優雅的嗓音似是還未睡醒,仍帶著一絲朦朧,卻更增添了一分性感。
唐婉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那個受傷的男人。
“支票是你給我的?”
男人隻是喂了一聲之後再不見回應,兩方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唐婉抿了抿唇,好一會兒,才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穆梓焱。”
男人並未回答唐婉的問題,而是淡淡才吐出了自己名字。
唐婉聞言眉梢微挑,電話對麵的這個男人還真是……
“我想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才有興趣知道你的名字。”
“謝謝。”
穆梓焱簡單的兩個字卻是讓一旁的人差點驚掉了下巴,曾幾何時見過自己老大這幅模樣?穆梓焱輕輕抬眸中泄出的冷意讓旁邊已經驚呆的手下立馬垂下了頭。
“你還真是大方,不過這支票我還是不要了,一千萬收不起。”
唐婉的聲線輕揚,話中也帶了一分調笑的意味。
穆梓焱聞言,妖嬈的桃花眼中卻是劃過一抹玩味,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唐婉有些措手不及。
“送出去的東西哪裏有收回來的道理,那就撕了吧。”
說罷便將電話掛的幹脆利落,唐婉愣了愣,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直到耳邊傳來電話的忙音,這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