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涼冷哼一聲,“點名讓我舞劍?我又不是戲子讓楚也維自己處理!”
“你……”那士兵一臉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你可真是不知好歹啊!那程風公子可是天朝第一富商,你要是舞劍舞好了,以後飛黃騰達,達官富貴,那是多少人可遇不可求的!”
殷涼的眸子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卻並未因士兵這句話而改變主意,“我不會去的,你讓楚也維另覓他人吧!”
“你……”那士兵看了殷涼半天,心中知道殷涼平日裏雖然為人隨和,可一遇到楚也維就立刻變得臭脾氣,不可理喻。
所有人都不知道殷涼和楚也維之間地淵源,但任何人都能夠看得出來,殷涼特別討厭楚也維,甚至可以說是針鋒相對。
他也隻好回了軍營。
楚也維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那士兵,“殷涼呢?”
那士兵幽幽地歎了口氣,“回將軍的話,殷涼還在舞劍,不願意前來。”
楚也維的眉頭一蹙,一雙眸中有幾分冷意,“這個殷涼簡直就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程風公子,你想看舞劍,軍營裏會舞劍的人很多,不若你換一個人?”
程風公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雙眸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楚也維,“將軍怕是有所不知,這能舞劍的人是多,可是能舞出精髓的人,卻是……”
聞言,楚也維已經心知,程風公子是鐵了心要看殷涼舞劍。
“既然如此,那程風公子便在這裏先吃著,本將軍親自去找殷涼來舞劍。”楚也維說完,人就要往外走。
可程風公子突然間喊住了楚也維,“將軍留步!既然是我程風想要看這位英雄舞劍,自然是我去請,才有誠意,你便在這裏等著吧!”
程風公子說完,便已經起身,看著那名士兵,“走吧,帶我去見識見識這位桀驁不馴的殷涼!”
那士兵的目光看向了楚也維,有幾分問詢之意。
楚也維也隻好點了點頭,“既然程風公子這麽想看殷涼舞劍,那你便帶著程風公子去吧。”
“是,將軍。”那士兵說完,人已經走到了程風公子的前邊,為他帶路。
“程風公子,這位就是殷涼。”士兵指著殷涼依舊在舞劍的身影道。
“嗯……”程風公子看向殷涼的目光中有了幾分欣賞,雖然他並不會劍,可是透過殷涼的劍,他似乎能夠看到他的心,淩厲,果斷。
殷涼當然察覺到了身邊的來人,可他並不為之所動,他依舊在舞劍,似乎,手中的劍才是他的全部。
他每天都要苦練四個時辰的劍法,從長公主府出事以後,他刺殺楚也維不成反被帶到軍營中那日,他就已經下定決心要讓楚也維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他的目標從來隻有一個,那就是為長公主府報仇!
手中的長劍依舊沒有停下,他的目光也越來越淩厲,劍一走,竟然指在了程風公子的脖子上。
“聽說,是公子想看我舞劍?”他的眸子打量著程風公子的臉,心中有些許的疑問。
程風公子點頭,“不錯,我是想看你舞劍,因為見將士你的氣勢,所以特意慕名而來。”
殷涼的唇角勾起一個弧度,“既然程風公子想要看我舞劍,那,我便再為程風公子舞上一劍。”
話落,殷涼手中的劍又開始揮舞,劍光粼粼,如同遊龍戲鳳,讓人一時間竟有些移不開眼睛。
程風公子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殷涼的劍,心中浮現出沾衣的身影,不知道為何,他突然覺得殷涼眉宇間的神情竟然會和沾衣有幾分相似。
沾衣,和殷涼到底會是什麽樣的關係……
良久,殷涼的劍停了,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程風公子,“不知道程風公子對我方才所舞之劍可否滿意?”
程風公子不住點頭,一雙眸子中滿是讚許之色,“不錯,我很滿意,從來沒有見過誰舞劍能夠有這種氣魄。殷涼,你果然不愧是軍營中的驕傲。”
說罷,程風公子走近殷涼,將沾衣讓自己交給殷涼的荷包加一塊自己的玉佩塞到了殷涼手中。
玉佩壓在荷包上,是為了掩人耳目,讓人忽略荷包。
殷涼的眼睛很尖,怎麽會看不到那個荷包,他心中當然知道程風公子如此苦苦而來,不可能隻是為了看自己舞劍,遂立刻將荷包收了起來。
手中拿著程風公子給的玉佩到,“多謝,程風公子的賞賜,不知道,我能否請程風公子到我的帳中一敘?”
程風公子重重地點頭,一雙眸子看向了一同前來的士兵,“你回去和將軍複命吧!就說我已經吃飽了,看了殷涼的劍感覺遇到了知己,相談甚歡,讓他不必惦念。”
“這……”那士兵看看殷涼又看看程風公子,最後隻好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吧,那程風公子你自己小心。”
看那士兵離開了,殷涼便叫程風公子到自己的帳中,掏出了方才程風公子送來的荷包。
這一看,殷涼整個人都站了起身,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程風公子,“這荷包你是哪裏弄來的?”
荷包上的刺繡是雙麵繡,長公主府一脈單傳的雙麵繡!傳女不傳男。
到了長公主府出事以後,也隻有自己的姐姐殷久娘會,可是後來……他的姐姐也被楚也維這個負心漢給害死了,能夠刺繡這雙麵繡,並且讓程風公子前來交給自己的人,又是誰……
程風公子看到殷涼一臉急迫的模樣,緩緩開口,“這刺繡,是楚也維楚大將軍府中的一名姨娘所刺繡,她一直以來都在讓我打探關於殷涼公子的消息,時時刻刻地惦記著殷涼的安危。”
“這位楚也維楚大將軍地姨娘究竟是何人?為什麽會一直拜托程風公子你打探我的消息?”殷涼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一雙眸子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並不記得自己和楚也維將軍府中的姨娘,見過,這個能夠刺繡出雙麵繡的人該不會是他的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