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燒烤攤案件
“別整天把義務掛在嘴邊,我不吃這一套。”
周正陽淡淡卻又強勢的打斷季語詩說的話,瞧著二郎腿。
“你嘴上義務這一套,在我這裏不適用,你說我有什麽義務?我知道的線索可都告訴你了,你說的義務時指讓我找到凶手勸他自首?這件事我幹是我樂意,我不幹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難道季警官還能把我抓起來?原因是什麽?是影子殺了人而我不配合?你看能有幾個人信。”
一大段話,條理清晰,把季語詩說的啞口無言。
周正陽打了個響指,眼睛還沒離開電視,嘴上繼續說,“我不是個善人,季警官,你現在已經知道我是個風水師,你可知道找我幫忙是什麽價?我跟你們警局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如今你主動查我找上門我就不說什麽了,現在讓我幫忙,我可不欠你們什麽。”
周正陽一直以來幹什麽事都不太上心,臉上也總是笑嘻嘻的,現在乍一下冷了臉,說話還這麽井井有條,井然有序,甚至讓人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季語詩完全想不到可以反駁的措辭,她是警察,不是土匪,總不能把刀架在周正陽的脖子上,威脅找出真凶,畢竟上次,還真的是她瞧不上眼,覺得這人自大,主動放棄的機會。
誰能想到這才過兩天,凶手就又犯案了,這次可是在她眼皮子底下犯的案,要不然季語詩也不至於會來這一趟。
人命關天,季語詩也知道自己的語氣有問題,不由得放軟了下來。
“先前是我失言,周先生別放在心上,這次事出突然,我也是不到萬不得已……”
“周正陽,他殺死了彤彤,絕對不能讓他繼續逍遙法外!我要給彤彤報仇!”一旁安靜的昌辛月突然怒吼出聲,眼睛眨了眨,唰的落下兩行淚——
“我最好的朋友,如果那天不是我約她出去就不會發生那種事,歸根結底,還是我的原因。”
這可真是個歪理,周正陽抿了抿嘴,這話聽了有些讓人尷尬。
季語詩也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就聽過一遍,張口就來勸慰。
過了十來分鍾,昌辛月抬頭,“周正陽,我能不能……拜托你……”
“季警官,其實你要找我幫忙,自己來就可以,完全沒必要在牽扯上別人。”周正陽單手扶額,“何必把別人也牽扯上,是怕我拒絕?還是怕丟臉?”
周正陽話說的相當直,也根本不給季語詩反駁的機會,“上次我臨走之前,就已經給季警官留了話,改變主意隨時都能夠來找我,你現在多帶一個人出現,老實說,這種做法,有些卑鄙。”
昌辛月被說中的低下頭,季語詩搖了搖下唇,臉色有些難堪。
“行了,別的也不多說了,是不是又死了人?”周正陽也無意難為季語詩,好歹也是個美女,出發點也是好的,主動結束了話題,問起了正經事。
季語詩快速的調整好狀態,把發生的事情簡潔明了的說了出來。
“事情發生在今天淩晨的燒烤攤,死亡的是一名男性,劉大成,根據調查,此人曾經是張豪丘在老家的債主,張豪丘的父親是個老賭鬼,三年前戒了賭,原因是把家裏輸的一幹二淨,這也是張豪丘打工賣命的原因之一,張豪丘還沒輟學前,家裏就已經欠了這個劉大成的債,我找人去張豪丘的學校打聽過,張豪丘之所以會打架,是因為劉大成把他父親是個老賭鬼以及家裏欠錢的事情捅了出去,你也知道小地方,最受不得的就是碎言碎語。”
周正陽點了點頭,摩梭了幾下下巴,突然問道,“那個劉大成,是怎麽死的。”
“這就是我會下定決心來找你的原因,刻不容緩,我是親眼見到的。”季語詩看了一眼昌辛月,明顯在猶豫要不要當著她的麵說出去,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示意昌辛月先離開。
“我也要聽!彤彤是死在那個人手裏麵的,為什麽不讓我知道?”
周正陽上手揉了揉她的頭,“沒辦法,誰讓人家是警察,等這事結束,我在單獨跟你說。”他朝昌辛月眨巴了兩下眼睛,昌辛月才有些不情願的進了周正陽的臥室帶上門。
“現在能說了。”
雖然被周正陽那句警察諷刺了一把,季語詩還是如常的把昨晚上看到的描述了一遍。
“你會相信我說的吧。”
季語詩說完,還特別強調了一遍,似乎是生怕周正陽不信。
“這有什麽不相信的。”周正陽一臉正常神色,“你說你親眼看到張豪丘送外賣的時候,影子突然從他的身下消失並纏到了劉大成的影子上,並掐死了劉大成。”
季語詩點點頭,盡管親眼所見,還是覺得匪夷所思。
“自從上次聽你說張豪丘……咳,不太對勁後,我就一直安排人守著,昨天我也是突然來了心思,親自過去看了看,沒想到就看到影子掐死了影子,這可真有夠玄幻的。”
周正陽哈哈一笑,不以為意,衝她樂嗬,“沒聽說過一句話麽,生活就是一部小說,不過就你自己看到了?其他跟蹤的人都沒見到?”
“沒有,我安排的人都在車上等著,就我靠近去看了看。”季語詩搖了搖頭,不理會周正陽的貧嘴,接著又問,“那個影子是怎麽回事,現在能給我具體講講麽。”
“影鬼而已,不足為懼。”周正陽想了想,朝著季語詩招招手,“你過來我給你演示一遍。”
“演,演示?”季語詩一愣,接著有些縮手縮腳的朝著周正陽靠攏,剛過去,雙手就被周正陽握住,從沒跟男人這麽親密過,季語詩一下子紅了臉。
“你,你要是幹嘛……”
周正陽一臉坦蕩,“給你解釋啊,不是你自己要聽的麽,光用嘴說多沒意思,當然是要來點實際的,那東西隻能算是個旁門左道。”
說話間,他的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來了一根筆,筆身細長,筆頭卻很粗,此刻筆頭正放在季語詩的手腕上,被周正陽細細的劃出了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