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麽看?受了傷還不老實。”容玉兒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藥水正在替秦勁換藥。察覺到秦勁的目光,她不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同時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領。因為是在家,所以她穿的比較休閑,寬鬆的領口因為她的坐姿露出一片大好春光,那宛若雪山連綿的弧線是那麽驚心動魄,秦勁自然不願意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嘿,受傷的是手又不是眼。”秦勁咧了咧嘴,眼見大好春光被黑色的衣服收攏起來,他戀戀不舍的收回了目光,暗歎可惜。
“我看你就是欠揍,再占姐便宜,姐把你眼珠子挖了。”容玉兒冷聲威脅道。隻可惜她這威脅配上她小心翼翼包紮傷口的動作,實在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你要願意用一個瞎了眼的保安隊長,那就挖唄。反正現在大癱手下的場子股權已經被你順利接收了,過河拆橋的事也不稀罕。”秦勁無所謂道。
“啪!”容玉兒揮手在秦勁腦門上輕拍了一下,翻眼道:“故意找抽是不是?姐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嗎?”
“對,你都是卸磨殺驢!”坐在對麵的林小小很會抓機會的補了一刀。
秦勁滿頭黑線。
這兩天時間他是沒去夜來香上班,反正沒事發生的時候也用不到他這個保安隊長,有一個馬大龍震著就已經可以了。不過這兩天他也沒閑著,一直在陪著容玉兒和林小小跑大癱手下那些場子股權轉讓的事情。
整整兩天,今天才算徹底忙完。換而言之也就在兩天功夫內,容玉兒名下的資產已經連續翻了好幾倍。
文匯街是大癱經常多少年的盤口,他在濱海的產業幾乎全都都在這裏。憑他多年的積累,自然比一個夜來香要值錢的多的多。而如今這些都已經成為了容玉兒的。
兩天奔波,收獲巨大。
“現在東西拿到手了,你準備怎麽處理那些之前大癱的場子?”秦勁忍不住問。
容玉兒猶豫了兩秒道:“這兩天我也想了想,繼續沿用以前的名字恐怕不是太好,所以我想不如重新整合起來,重新換牌營業。這樣也算是一個新的開始。”
“換牌?”秦勁點了點頭:“可行,不過既然這樣不如把所有場子都換成統一的招牌,形成一種連鎖店的模式。”
“咯咯,看來姐要重新考慮考慮對你的定位了。隻當一個保安隊長好像屈才了。”容玉兒笑道。
“你也是這麽想的?”
“英雄所見略同!”容玉兒笑道。
秦勁咧了咧嘴說:“看來一個小小的夜來香,果真是體現不出來你的實力。”
容玉兒輕笑了一聲,這時對麵的林小小坐不住了,手裏拿著一盒撲克牌催促道:“給傷口換個藥而已,你們兩個還能墨跡出來個天長地久不成?有完沒完了?趕緊的,一缺二,等著贏錢呢。”
兩天來白天她陪著容玉兒和秦勁跑,利用她身為警察的關係,三人倒是省了很多麻煩,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管辦理什麽業務都不需要排隊,所以原本需要幾天才能完成的過戶,被她們兩天就搞定了。
當然這倒不是她故意要走後門,而是那些辦理業務的人一見她身上的警服,總是主動把她往VIP室裏拉,這……她又不好意思拒絕別人,也就隻能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當然她身上這身警服也不是白用的,白天她給容玉兒和秦勁提供便利,晚上容玉兒和秦勁給她提供財富,這叫公平。
所以兩天來林小小徹底嚐到了甜頭,現在已經達到了無牌不歡的境界,每天晚上不鬥幾把她就難受。
當然,因為有了之前在夜來香裏打牌脫衣服,最後險些把內衣都要脫下來的慘痛教訓後,林小小和容玉兒在聽到秦勁又要玩脫衣服的籌碼後,果斷提出了拒絕,並且三人以二比一的投票,選擇了兩女都願意使用的一個方式。
於是乎,秦勁這兩天的腰包又開始急速縮水了。其中大部分都進了林小小的褲兜。
“虧你還是當警察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懂不懂?”秦勁鬱悶地白了林小小一眼,不爽道。
“你不服啊?”林小小挑釁說。
“不服,咋滴?”秦勁擰著脖子道。
“不服來鬥啊,我又不是不讓你贏,問題是你有那個贏的智商嗎?”林小小冷笑說。
“嘿,這話可是說你的。待會兒輸的可別哭鼻子。”秦勁冷笑道。擦,竟然敢侮辱哥的智商,今天晚上不給你們露一手,你們還真把哥這頭猛虎當成笨豬了。
“嘁,說狠話有用還要智商幹什麽?這麽大的人了,還像小孩一樣幼稚,可笑。”林小小絲毫沒被秦勁的話嚇住,更加鄙視地說。
“臥擦,今天哥還真來脾氣了,不贏你半個月的工資,哥就不姓秦。”
“你想跟著我姓林啊?我可不要你這麽大的幹兒子。”
“草!開打!”
恰在這時容玉兒將傷口包紮完畢,於是三人立即坐好位置展開了血腥地拚殺。前三局不出意料,秦勁還是以輸告北,這讓林小小和容玉兒禁不住開懷大笑,花枝亂顫,胸前掀起陣陣波濤。
秦勁一邊大飽眼福,一邊冷笑道:“這叫欲擒故縱,看好了,接下來哥要出大招了。”
“嗯嗯嗯,嚇死寶寶了呢。”林小小很配合地做出了一個怕怕的表情。
於是第四把……
秦勁再次輸了個昏天暗地,一張臉黑的那叫一個榮光燦爛。
“嘖嘖,這要姓林了啊?今天晚上玩的好大呦。”林小小發出勝利者的挖苦。
不過緊接著秦勁倒是一改之前的頹勢,借著容玉兒的光贏了一把之後,開始接連坐莊,終於風水輪流轉,一次次大捷迅速被他拿下,之前輸掉的也迅速回歸,然後他惡魔般的手掌終於伸進了容玉兒和林小小的腰包。
“對二,不要我可走咯?”林小小咯咯笑道,仿佛已經勝利在望。
“嘿嘿,不要?我炸!”秦勁一聲冷笑甩出了四張三,登時把林小小和容玉兒炸的一愣。
“不是吧?難道出了這麽久,一張三都還沒露頭?”林小小吃驚,容玉兒鬱悶。
三是最小的牌,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牌,當兩人把全部注意力都擊中在大牌身上時,這四張小三便起了奇效。
“少廢話,願賭服輸,快點!”秦勁無比得瑟地說。
接著,激戰再起!眨眼過去了兩個小時,這一戰當真是殺得昏天暗地,鬼哭狼嚎,曾經脫衣服的奇跡再次上演,秦勁連贏不輸,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開了掛!
“
眼看自己前兩天贏下的今天晚上幾乎全都要賠進去了,林小小一張臉黑的如同鍋底,身上氣勢不穩,大有一副你敢再贏我就跟你拚命的姿態。
“嘿嘿,王炸,剩一張!”秦勁哈哈大笑。
“呸,不玩了。你肯定耍賴了,你洗牌有問題。”林小小終於忍無可忍地爆發了,秦勁開口正要挖苦這小妮子兩句,結果這時兜裏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是我!”秦勁道。
“勁哥,你快來吧,有人在場子裏鬧事,大龍跟人打起來了。”領班白靜說。
“有人鬧事?”秦勁一愣,一下子黑了臉道:“知道了,我這就來!”
掛斷電話秦勁立刻起身,這時容玉兒忍不住問:“怎麽回事?”
“沒事,可能又是幾個喝醉了酒對服務員動手的家夥,我去處理一下。”秦勁說著抓起衣服走出了屋子,然後下樓開車一路朝著夜來香狂奔而去。
夜來香,二樓。
“媽的,幹死他!”
“奶奶的,敢對閆哥動手,廢了他。”
“一起上!”
六個青年怒吼著圍攻上來,手裏拿酒瓶的拿酒瓶,揮拳的揮拳,踢腿的踢腿,一個個衝著馬大龍展開了攻擊。
馬大龍一人站在走廊裏,麵對幾人的進攻他冷著臉,身上氣勢滾滾絲毫不怯。眼看一個青年揮著酒瓶子砸來,他連忙閃身一躲,然後一個膝撞頂了過去,同時手臂彎曲向下猛的一砸,恐怖的一擊直接是撞在了那青年背上,當然把青年砸趴在了地上。
不過就在這時一個青年繞到他身後,猛的一腳踹在了他背上,馬大龍被踹的身體不穩,蹬蹬向前衝了兩步,他剛剛站穩,轉身準備迎敵,結果抬起的腳忽然一沉,整個人竟是難以移動。低頭一看,原來是剛才那個被砸趴的家夥抱住了他的雙腿。
“哥幾個,一起上。”剩下五個青年一見有了機會,立即怒吼著蜂擁而上。馬大龍有心想要閃躲,但行動不便根本躲不開,無奈他隻能被動的揮起雙拳與敵人對轟,可是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幾輪攻擊下來,他身上還是不可避免的挨了些攻擊,所幸他身強體壯,這些攻擊一時還不能對他造成傷害。
不過就在這時,一個青年拎著酒瓶衝了過來,怒吼道:“讓我來!”
這青年說著揮起酒瓶砸向馬大龍腦袋,結果這時後方忽然傳來一聲厲喝:“都特娘的給老子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