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交鋒
銀行內，張虎扒開卷簾窗，冷冷的盯著窗外。
今天，這搶銀行的戲碼，他已經籌劃了七天，可千算萬算他沒算到押款車會沒錢！
看眼其餘四個兄弟，他知道，今天他折了。
“你們幾個把這錢分分，一會趁亂衝出去，能活一個算一個！”他說道。
“老大！”老三激動了：“我們不走，要走一起走！”
“是啊，大哥，咱們這有這麽多人質，警察不讓咱走，咱們就殺人質給他們看！“
兄弟們情緒激動唯獨老二哭喪著跪在地上：“大哥，我求求你，你讓我走吧，我沒想過要搶銀行！“
“老二，你個孬種！“
“誰說我是孬種！“老二急了一把拽住老四衣領：”我們之前怎麽商量的，啊！“
他指著張虎吼道：“我們說好了，就搶點路費，可現在呢！”
“我們在搶劫銀行！還殺了人！”他哭喪著看著地上王經理的屍體。
“我不想死，俺家裏還有老娘！俺得回去！”他跪下抓住張虎的褲腿：“虎子，哥求你了，讓哥走吧！”
………..
指揮車上，許峰接了一個電話。
“視頻大隊那頭有結果了，他們之前確實來過！照片已經傳給技術大隊了！”
“很好！”
指揮車大門向一側打開，孫波熱情的起身和孫長山握手。
“孫所長的大名我可早有耳聞！五百年前咱們可還是一家人呢！”孫波笑道。
孫長山哪受過這麽高的待遇，一下就有點慌了，還是秘書在後麵懟他一下，他才上車。
“孫書記好！許局長好！“孫長山弓腰想要敬禮。
指揮車1米7的高度，他1米8的身高，弓腰在那非常難看，孫波一把他住他右手。
“孫所長，窪家屯有沒有什麽難處？“孫波問他。
孫長山麵色潮紅，連連搖頭說：“沒有難處，一切難處都扼殺在了萌芽之中！”
曲敏不屑，鄙視孫長山，更鄙視自己舅舅事故。
“好，沒有難處就好！“
孫波看看手表，說道：“特殊時期咱們就不要繼續客套了！”
說話的功夫指揮車大門再次向一側打開。
特警大隊大隊長何亮跨步上車，他向孫書記問好，向徐局長問好也跟孫長山打個招呼。
“人都到齊了，長山你就給大夥講講吧！”
孫長山環顧四周，心裏一陣燥熱，他知道，機會來了！
在場的每一個人，雖然來自不同部門，可他們的身上都有一個標簽，那就是“孫”
在場的，無論是副局長許峰，還是特警大隊長何亮，那都是孫波派係的人。
也可以說是鬆北圈裏的人。
而他孫長山，之所以年近50還隻是一個所長，就因為他身上沒有標簽！
今天，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表明立場的機會。
年紀50，如果能再動上一動，孫長山當然樂的！一句長山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接下來該怎麽作，那就看他自己的了！
………..
濱江國際大廈樓內，總裁辦助理歐陽急的像一一隻螞蟻。
今天早上，總裁改變往日行程，想去窪家屯看看，為以後競標作準備。
本來歐陽是要安排保鏢的，可總裁說不用那麽興師動眾。
結果！
結果就是總裁這會在銀行裏！
“真是天殺的劫匪！那麽多大銀行不去，偏偏選這破地方！“歐陽氣的直跺腳。
…………..
指揮車內，孫長山介紹完銀行內的地形，何亮立馬製定出了突擊方案。
他鋪開實現準備的銀行建設圖紙，指著上麵說：“銀行隻有一層，在這有個換氣的小窗，我的人已經在這層的製高點，隻要下命令，他們能在3秒內從這突進去！”
“不行！劫匪有槍！”孫長山說。
“你們看這！”何亮指著一麵牆說：“這麵牆比其他的牆都要薄，我的突擊車就守在這，隻要樓頂的隊員跟突擊車配合，劫匪絕對沒有反應時間！”
“可如果有呢？”指揮車後座，傳來曲敏的聲音。
是啊，如果有呢！
指揮車內陷入寂靜，大家都在尋找問題的突破口。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許峰接凝重的接起電話，就聽他嗯了兩聲又說聲好。
掛了電話，他沉著的組織下語言，看著大夥道：“技術比對有結果了！劫匪的家屬馬上就到！”
這是他實現跟孫波想出的對策。
通過人像比對，找出五名匪徒的信息，把他們的親屬找到現場來作工作。
所謂攻人，攻心！
一小時後，一輛特警依維柯停到現場，從車上下來7名臉色焦急的群眾。
特警車司機王隊跑到指揮車邊指著依維柯那磕巴的說：“人….人都到了！”
“大虎！“一中年婦女衝銀行喊。
“小光啊，你是不是也在裏麵啊！”一年邁的老者也衝著銀行喊話。
“叫狙擊手準備，讓突擊隊上！”孫波衝何亮下著命令。
銀行內，老二看見老母親被請到了現場，“撲通”一聲再次跪倒：“我不幹了，我要出去！大虎，哥求你了，你媽也來了，跟哥出去吧！”他哭喪著臉說。
“光子你起來！”張虎扶起老二，看著窗外慘笑：“想出去，你就出去吧，我不攔你！”
“真的！哥謝謝你了！”老二激動的擦把眼淚，過去拉卷簾門。
卷簾門發出金屬轉動的響聲，狙擊手、突擊手全屏住呼吸。
多束強光照射，李子光用手遮擋住眼睛：“都別開槍，我投降了！”
指揮車內，孫波緊張的盯著顯示屏：“告訴突擊手準備，狙擊手隨時待命！”
“小光！”老太太一聲哀嚎跑到人群前麵。
“奶奶！”李子光看見老太太模糊的身影，激動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他雙腿顫抖的一步一往前踉蹌：“奶奶，我錯了！”他邊走邊哭，對麵警察全員戒備。
“碰！”
身後一聲槍響，在強光燈的照射下，鮮血如同雪花一樣飛舞。
“小光！”老太太一聲尖嚎，直接昏倒。
李子光失去控製的身體徑直向前撲倒，腦門上一個血洞伯伯的往出流血。
“都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計時，1小時內給我派一架直升飛機過來，否則下一個死的就是人質，還有房頂的突擊手和對麵樓的狙擊手，想人質死就放馬過來！”張虎說完，再次將卷簾門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