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誰是凶手
“老孫你怎麽來了！”父親躺在床上，一臉驚愕的盯著孫所。
孫長山是窪家屯派出所老民警，當了20多年的所長了因為性子直，一直都沒提上去。
在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漂亮的警花，正一臉嫉惡如仇的盯著陳楓。
倆人進來後，孫所熱情的跟父親嘮嗑。
都是窪家屯幾十年的鄉親，所以關係都比較好。
早年間父親在村工廠上班時，孫所還在工廠當過保衛幹事，倆人也算是同事。
十年前陳楓失蹤後，孫所一直都沒閑著。
每年他都會向市局上報失蹤人口，每年都會讓市局的朋友幫忙尋找。
雖然這十年一直沒找到，可這十年他也沒間斷過。
孫所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笑話父親：“你說你！一把老骨頭了，還出去擺什麽攤！”
“我這不是閑不住嗎！“父親也笑下。
母親熱情的給孫所倒水，給年輕的警花拿水果：“孩子別站著，快坐，這還有凳子！”
“好的，阿姨！”
“小曲你隨意點，老陳家沒那麽多說道！”孫所看同來的警花不示意，說她一句。
說完，孫所喝口熱水：低頭沉悶道：“濱江路不歸我管，養狗那家好像也挺有人的，我跟那頭打過好幾次招呼了，一直都搪塞我！一把年紀不像年輕的時候了，以後可別再去那擺攤了！再說兒子都回來了，你也別折騰了！“
孫所苦口婆心一點也不像警察，倒像是保姆。
孫長山喝光熱水後問陳楓：“你這十年去哪了，方便告訴我嗎？“
“在外地打工！“
“嗯！”孫所點點頭：“回來就不走了吧！”
“不走了！”父母都老了，陳楓也厭倦了十年的殺戮生涯，回來了真就不想再離開了。
孫長山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從他的眉宇間，他看出一絲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滄桑感。
眼前的這個少年究是竟經曆過什麽讓他有如此感觸。
從警30年的經驗和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少年經曆的沒他說的那麽簡單！
“你是什麽時間回鬆北的！”就在這時，曲敏忽然插嘴問話。
她硬邦邦的口吻讓陳楓很不舒服，他冷冷的看眼：“你什麽意思？審問我！”
“我是公事公辦！“
“公事？“陳楓眯下眼睛拉長音道：”你的意思，我是犯人了？“
“你不是犯人，但你有犯罪的嫌疑，請你跟我回所裏配合調查！”警花麵無表情的說。
陳楓眯起一雙眼睛，腦海裏快速閃過無數個鏡頭。
養狗那對夫婦根本不可能報警！難道是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了。
他不信！
他不信警察能調查出他的身份！
“怎麽了，小楓犯什麽法了！“看見警察要把兒子帶走，李豔霞慌了。
“老孫這是怎麽回事？“父親也懵了詢問孫所。
“沒事，沒事！“孫所安撫下父親，趕忙打圓場：“小曲，注意你的態度！“
“我態度怎麽了？”曲敏我行我素：“孫所，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你什麽意思！把話說清楚了！”陳楓有些不耐煩了。
他剛回來，不想惹事，可若是眼前這無腦警察咄咄逼人，他不介意讓她明白做人。
“我說的很清楚了，請你回所裏配合調查！“
“我要是不去呢！“陳楓反問。
“我可以強製傳喚你！”曲敏不甘示弱。
“好了！”孫所喝斥住曲敏，心裏吐槽，連強製傳喚都用上了，真不愧是警校畢業生。
他喝斥曲敏閉嘴，坐下來笑嘻嘻的看著陳楓：“你小子，脾氣還挺衝的！”
陳楓不說話。
他繼續說：“昨天在師大附近發現一具小女孩的屍體，死狀非常淒慘，曲敏是被案子刺激的，你別跟她見識，我們也是例行公事而已！”
“小女孩被殺？”陳楓狐疑的問他。
“是啊，才17歲！”孫所感慨：“那畜生真不是人，連她屍體都不放過！”
“那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嗯”孫所沉思下，說道：“她被害前，你們兩個見過，我們隻是想了解下情況！”
“你說什麽！我倆見過！”陳楓懵了。
“是啊，在火車站，她揮手跟你告別！”孫所補充道。
火車站！揮手告別！
陳楓腦海裏一下就浮現出那個女孩的身影，在火車站，她跟自己分別說要去找朋友。
沒想到，竟然會這樣！
“這回你明白了吧，請你跟我們回去調查！”警花再次插嘴。
收回思緒，陳楓冷冷的看她：“你要是有證據就抓我，沒證據就滾！”
孫所攔下曲敏，問道：“你跟那小女孩認識嗎？“
“不認識，我倆就是火車上同行的旅客，她說她是名旅行作家，來鬆北找朋友！“
陳楓停一下，重點說道：“她說過，她那朋友在鬆北師範大學！“
看孫所不說話，他冷道：“我知道的就這麽多，要是有證據你們可以抓我！“
“好了，我們就是配合市局來問問！“孫所安撫下陳楓，跟老陳客套兩句就起身要走。
走廊裏突然傳來罵娘的聲音和小護士驚嚇過度的尖叫。
孫所皺眉攔下要送他們的母親，跟曲敏出去，一幫地痞混混看醫院有警察頓時收斂了。
“你們是幹什麽的？“孫所問話。
“警察！我們看病不犯法吧！“地痞調侃道。
“不要在醫院鬧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他冷冷的看眼地痞，拉著曲敏離開。
“孫所，為什麽不抓人？“
“抓人？“孫所冷笑：”你說抓誰？陳楓還是這些地痞！“
“當然是這幫地痞！”
“他們不過就是在醫院大聲喧嘩而已，你憑什麽抓？“
“可他們都拿著武器，明顯是來鬧事的！“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曲敏激動的看著外麵。
“警校難道就沒教你，抓人要憑證據嗎？”
曲敏沉默了。
“小曲，你剛來所裏實習，還太年輕，有些事不是全憑著一腔熱情能解決的！“
“可是我們就這麽走嗎！”曲敏不甘心的問。
“我們下樓在車裏等他們報警！“電梯緩慢而下，孫長山想起那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