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鯡魚蕎麥麵(3/3)
一行人,途中在有紫藤花家紋的人家裏暫時停歇。
聽到蝴蝶忍的解釋,少箕郎才知道,有這個家紋的家族,曾經被獵鬼人救過命,所以隻要是獵鬼人的話,就會無償地提供服務。
不過雖說是這樣,做得也有點過頭了,充足美味的食物,舒適的休息房間,專門的醫生,有任何的需求都會無條件滿足,甚至讓人有些過意不去。
“啊,少箕郎。”
在走廊上,他迎麵碰見了蝴蝶忍,對方換上了淺紫色的浴衣,寬鬆的衣襟不可避免地露出了較多白嫩……
“你在看哪裏呢?栗原火隊員平時穿成那樣還不夠嗎?”
少箕郎忙挪開視線。
蝴蝶忍笑著問他:
“你知道栗原火和蜜璃的隊服是誰設計的嗎?”
“……好像是一個叫前田正夫的隱部前輩吧?”
“沒錯,你知道啊,知道就好辦了。”
什麽好辦……少箕郎在內心咽了口口水,偷偷瞥了一眼又趕緊避開,都怪蝴蝶忍平時穿得太過保守了,這才一時有些被刺激到。
皮膚很白……嬌小瘦弱的身形肌膚卻很粉嫩,有種獨特的美感,他不自覺就在回味著。
“他當時給我的呢,也是類似那樣的隊服,我當著他的麵淋上燈油燒掉了。”
“……”他的想法頓時被卡住。
蝴蝶忍捂著嘴角輕輕笑了笑,隨後說道:
“剛好少箕郎沒換浴衣,我之前看到山路中間有賣茶葉的行商,能不能麻煩你去幫忙買一些回來呢?”
他大概知道蝴蝶忍希望他買的是哪種茶葉,這幾天隊裏除了蝴蝶忍以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被各種蚊蟲困擾著。
她身上似乎有種獨特的香味,蚊蟲也會靠近她,卻不會騷擾她。
而行腳的商人,一般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如果明天再去的話,很可能就不在了。
少箕郎點點頭。
“好的,我這就去。”
正準備出門,佐藤琉香從走廊上冒了個頭出來。
“少箕哥哥,你要出去嗎?”
她雖然在房間裏,卻沒有換上浴衣。
少箕郎慢慢走過去,在對方麵前蹲下,確認般小聲開口:
“你沒吃飽?”
佐藤琉香不好意思地吐著舌頭,隨後輕輕點了點頭。
果然啊,吃飯的時候,記得她一個人吃了五個人的份量來著……
“那一起來吧。”他笑笑說。
對方立即跳了出來,似乎就等著他這句話。
“你好像長高了吧?”
“沒有呀,完全沒有少箕哥哥高呢,也比炭治郎要矮一點吧。”
“那也挺高的了,對得起你吃過的那些食物了……”
兩人在下山的路上並排走著,十分愜意。
不到一個小時,兩人走到了行腳商人的擺攤處,旁邊還有一間簡陋的蕎麥麵館。
買了不少幹茶後,兩人轉腳就踏進了麵館。
一股香味撲麵而來,原本已經吃飽的少箕郎也不免口舌生津,打算來上一碗嚐嚐味道。
整個麵館雖然簡陋,但打掃得一絲不苟,桌麵上連一絲油漬都沒有。
老板是一位看起來頗顯年輕的婦女,有一種幹練和麻利的氣質,她走到兩人麵前,低身親切詢問:
“請問要吃點什麽呢?我們這裏的特色是鯡魚蕎麥麵,還有豆皮烏冬,天婦羅烏冬,如果不夠飽的話也有飯團提供。”
舒適的環境,幹淨的桌麵,誘人的香氣,親切的服務……這讓少箕郎對整家店的評價直直上衝,頓時感覺這趟沒白來。
“唔……”佐藤琉香猶豫了一下,“那就……”
來了,要來了。
“三種麵各三十份,飯團五十個吧。”
老板娘親和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哎?”
佐藤琉香又重複了一遍。
“好……好的!我這就趕緊去準備!”
少箕郎看著老板娘頭上已經溢出了汗,匆匆跑去後廚準備了。
嗯……每次跟佐藤琉香出來吃飯,最精彩的地方就是老板臉上的表情。
不過話說回來,小姑娘的確不知道什麽時候長高不少,目測下來大概有一米六到一米六五的樣子,在女生中算是比較突出的了。
而且詭異的是吃這麽多居然不顯胖,明明跟甘露寺蜜璃一樣是肌肉密度高達常人八倍的體質,卻沒有對方那種豐滿的感覺。
她現在穿著白色繪有各種花瓣的和服,較為寬鬆,身前的隆起看起來不太明朗,咦……我為什麽要想這種事情……看來不能單純把她當作小孩子來看待了……
各種麵食一碗一碗地端上來,間接是一盤又一盤的飯團,幸好這裏沒有別的客人,不然看到肯定會懷疑人生的……
少箕郎端了一碗店鋪招牌的鯡魚蕎麥麵,如果印象沒錯,穿越前的世界裏鯡魚罐頭可是生化武器,他曾經鬥膽吃過一次,除了臭已經不記得味道了。
但這家店既然會把這碗麵作為招牌,想必會有與眾不同的地方,如果不是進門後留給他的好印象,是斷然不敢嚐試這種料理的。
望著眼前熱氣騰騰的蕎麥麵,少箕郎先是試探性聞了一下,並沒有聞到想象中的臭味,反而有一種獨特的鮮味被熱氣蒸騰出來,就是兩人進入麵館時聞到的那種味道。
得到確認,迫不及待的他先是喝了一口湯,一股美妙的感覺滑入口腔,微鹹的口感夾雜著濃濃的鯡魚鮮味,從舌尖一路蔓延到舌腹,讓人十分滿足。
意猶未盡的他接連又喝了兩口,這才動起筷子,夾起了蕎麥麵。
無論是湯色還是麵的顏色,雖然簡樸,卻給人一種很有食欲的感覺。
筋道的蕎麥麵入口彈爽,卻能被牙齒一割就斷裂,既不難嚼,又不過於軟糯,麵條完美融合了湯汁浸染的味道,魚的鮮味徜徉在口腔裏伴隨麵條起伏,幾乎沒有腥膩的味道。
最後,他略顯沉重地用筷子碰了碰鯡魚。
是神作還是差強人意?如此難以處理的食材,決定了這碗麵在他心裏的地位。
他將鯡魚肉分開,沒有看到一根魚翅,而被筷子分開的鯡魚並沒有散開,而是沿著受力的紋路整體分離。
夾了一小塊放入嘴中,少箕郎的表情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
是神作。
那味道無法形容,被風幹後的鯡魚重新軟化,用他無法理解的方式完全去除了腥味,而海魚特有的緊致肉感細嚼之下,魚肉的鮮美完全爆裂開來,簡直是極味。
一旁的佐藤琉香可沒管這麽多,一碗一碗又一碗,讓人甚至感覺她還沒有嚐到味道就吃完了。
這時,一個頭戴鬥笠的青年男人走進麵館,他有一頭白色的長發,看不清臉。
他用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禮貌說道:
“老板娘,一碗鯡魚蕎麥麵。”
老板娘聽到聲音,慌慌張張從後廚跑出來,猶豫了片刻,突然深深朝青年男人鞠了一躬。
“對不起,我們已經沒有鯡魚,也沒有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