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救人
吉布楚和重重的落在地上,之後就在也沒有起來,她的隨從們驚慌失措的跑過去,個個麵如死灰,若是吉布楚和有什麽三長兩短,這些人回去之後將受到極為嚴厲的懲罰。
斯欽布赫有這同樣的苦惱,如果火篩最寵愛的女兒在自己的部落出了意外,那麽浩奇特部將承受郭勒津部的怒火,而且戰爭是無法避免的,火篩如果容忍了這種事情,也就等同於承認他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那麽他的部族將離他而去。
雖然同為蒙古部落,但是浩奇特部無論從人數,還是戰力上都遠遠遜色於郭勒津部,和這樣的部落交戰將會給浩奇特部帶來滅族之災。
吉布楚和的隨從首領叫紮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蒙古漢子,黑紅的臉膛好像老樹皮一般的粗糙。用力的搖晃著吉布楚和,大聲的呼喚著。
“額渾,額渾,你醒醒,你醒醒……”
旁邊有隨從把手探在吉布楚和的鼻下,哭喪著臉。
“額渾……額渾她沒了呼吸!!!”說完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紮那也探了一下吉布楚和的鼻息,果然毫無動靜,頓時癱坐在地上,默默的哭著。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住了,李棟雖然不喜歡吉布楚和那飛揚跋扈的性格,可是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就香消玉損在自己的麵前,心中不知為何也異常的難受。
斯欽布赫更是臉色蒼白,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本來好心舉辦的套馬節,怎麽會變成這樣一個結局。就在他懊惱不已時,忽然看見大薩滿寶門巴雅爾氣定神閑的站在那裏,好像在等待什麽事情發生一樣。
他眼睛一亮,趕忙過去,哀求著。
“大薩滿,你一定要救救吉布楚和,她不能死在這裏,您是神的使者,您一定有辦法救她!”
紮那等人這時也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跑過來,跪在寶門巴雅爾麵前,蹦蹦的磕著頭,絲毫不管額頭上已經見青出血。
“大薩滿你一定要救救我們的額渾啊……”
寶門巴雅爾微微一笑。
“你們求我何用,能救你們額渾的人在那裏!”說完手遙遙一指。
所有人順著寶門巴雅爾的手指看去,之見李棟也如喪考妣的搖著頭。
“公子,他們都在看你”趙淑僮小聲的提醒著李棟。
李棟這才發現,那些蒙古人正驚奇的看著自己。
斯欽布赫一拍腦袋,“我怎麽把他忘了!”
“你們看我幹什麽?!”李棟大聲的問。
斯欽布赫趕忙過跑來。
“李公子,大薩滿說你能救吉布楚和……”
還沒等斯欽布赫說完,李棟瞪著眼睛,跳著腳罵道。
“你個死老頭,缺德帶冒煙的,我沒得罪你啊,你幹嘛害我?!”
那些蒙古人可聽不懂李棟的漢話,紛紛跑過來。
張龍、張虎他們也不明白怎麽回事,但是不管怎麽樣都要護住李棟,李雙成更是雙手運滿勁力,李響大寶等人已經抽出火銃。
那些蒙古人不管不顧的跑到李棟麵前,跪在地上又是猛磕頭,臉上滿是淚水和髒兮兮的泥土。
寶門巴雅爾離得李棟很遠,好像擔心李棟打他似地,高聲說道。
“李公子隻管一救,這世上隻有你能救她。”
李棟恨得牙直癢癢,在心中把寶門巴雅爾的所有長輩親戚都問候了一個遍。
隻聽見寶門巴雅爾悠悠的聲音傳來。
“李公子,你若是在罵一會,就是大羅仙也救不了她了!”
跪在地上的蒙古人這時抬著頭,瞪著血紅的眼睛雙拳緊握看著李棟,紛紛擺出一副好像隻要李棟說不救,那他們就要上來和李棟拚命的樣子,李棟欲哭無淚,心想“我怎麽這麽背呀,今天我什麽也沒幹,老老實實的在那呆著,也沒多嘴,就是教小姑娘唱首歌,我招誰惹誰了?”
李棟歎了一口氣,走到吉布楚和身邊,蹲下,把手放在吉布楚和的頸動脈上,已經沒了動靜,李棟跪在吉布楚和的旁邊,俯身側耳仔細的聽著胸口,一樣毫無動靜。“但願她隻是暫時性的心髒停止跳動”李棟默默的想。
李棟卷起袖子,對著趙淑僮大喊。
“你過來!”
趙淑僮趕忙跑過來。
“蹲在這裏”李棟指著吉布楚和的旁邊,說著從後麵摟住趙淑僮,趙淑僮一下子就蒙了,漲紅著臉。
“公子,你……”
“把手給我,按在這裏,聽我的命令後在按,按照這個節奏按壓她的胸,別太用力。”
趙淑僮像小雞吃米一樣點著頭。
李棟走到吉布楚和的頭部,同樣跪下,心想“媽的,便宜你了,老子的初吻!”
隻見李棟一手托著吉布楚和的下巴,一手捏住吉布楚和的鼻子,然後深吸一口氣,口對口對吉布楚和進行人工呼吸。
這人工呼吸還是李棟學習遊泳的時候跟教練員學的,沒想到用這上了。
吉布楚和的隨從們看到這個情形先是疑惑的互相看著,然後紛紛喝罵不絕,他們覺得李棟這是在對吉布楚和的冒犯,剛想衝過去教訓李棟,就被大薩滿寶門巴雅爾用蒙古語大聲的嗬斥著,那些隨從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棟。
不隻是吉布楚和的隨從們,幾乎所有的人都驚奇的看著李棟這大膽的動作。
離得最近的就要屬趙淑僮,她睜著鳳眼,一臉的關切的看著李棟“難道公子在給這個女人過陽氣,讓她複活??那公子的陽氣會不會不夠用……”
張龍、張虎對視一眼別過頭去,雖然充滿了疑惑,但是他們十分了解自己東家,他確實總能帶來驚奇。
自從李棟神奇般得治好了阿日斯蘭的哮喘病以後,李雙成就對李棟佩服不已,很認真的看著李棟的動作。
唯一不感到意外的就要屬李響了,畢竟他是李棟的親衛,李棟教醫護營心髒擠壓法和人工呼吸的時候,他就在旁邊想入非非來著。
李棟哪有功夫理會那些人的想法,他每次都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力的緩慢呼氣,將氧氣壓入吉布楚和的肺部。保持著每分鍾60~80次的這種口對口送氣。
李棟終於累了,坐在地上,用手摸摸吉布楚和的頸動脈,依舊沒有動靜,衝著趙淑僮說。
“按!”
趙淑僮愣愣的看著李棟。
“犯什麽傻呀,快按!”
趙淑僮馬上醒悟過來,按照李棟說的方法,左手壓在右手上,使用腰部的力氣一下一下的按在吉布楚和胸口下三分之一處。
過了一會李棟又摸了一下吉布楚和的頸動脈,依舊沒有動靜,隻好重新跪好,繼續人工呼吸。
這個時候紮那等隨從終於按耐不住了,這些漢人是在侮辱吉布楚和的屍體!他們紛紛抽出彎刀,不顧大薩滿的阻攔向李棟殺來,張龍張虎他們一看到這個情形也紛紛抽出刀,圍成一個圈子護住李棟和趙淑僮。
就在雙方要馬上要開始廝殺的時候,忽然一聲微弱的呻吟傳入眾人耳邊。那呻吟聲雖小,卻如電閃雷鳴般在牧場中響起。那些撲向李棟他們的蒙古漢子急忙停下,不敢相信的看著地上的吉布楚和。
隻見吉布楚和先是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猛然間看到李棟的嘴和自己的嘴隻差0.001毫米的距離,她想都沒想一個耳光就把李棟扇到一邊,然後手腳並用向後蹭了蹭,由於長時間缺氧,她臉色有些發白,胸口不斷起伏,大口的呼吸著,意識還不十分清醒!
李棟揉著已經發紅的右臉,嘶嘶的吸著氣。
“公子,她……她沒打疼你吧”趙淑僮一臉關起的過來,用袖子擦擦李棟額頭上的汗。
“沒事”雖然李棟口中這麽說,心中卻想“這娘們手勁真大,把我腦袋打得嗡嗡響!”
“啪”紮那手中的彎刀掉在地上,緊跟著那些隨從們也紛紛把手中的刀扔在地上,然後齊齊跪倒在地,對李棟大禮參拜。
李棟那口對口吹氣的方式,在他們的眼裏在也不是對吉布楚和的褻瀆,而是一種能和死人溝通的能力,這等神奇的事情若非親見,說什麽也不會相信的。
吉布楚和恢複了些精氣神,身子上下一陣一陣的疼痛,不解的看著自己的隨從對李棟頂頂膜拜。
“紮那,你們在做什麽?”
紮那雙膝點地跪著來到吉布楚和德麵前,瞪大了眼睛上下看著吉布楚和。
“額渾……你……你真的沒事了?”剛才他檢查過吉布楚和,確定她已經死了。
“就是身上有些疼,腦袋有些暈暈的,那該死的馬呢,等一下一定要好好教訓它”說著她慢慢的站起來。
紮那伸著手護著吉布楚和,生怕她摔倒一樣,看到吉布楚和穩穩的站在那裏,長長的送了一口氣,然後又用膝蓋點地來到李棟麵前,蹦蹦的給李棟磕頭,依依呀呀的說著李棟一點都聽不懂的蒙古話。
“公子,他說感謝您救了他們額渾,他將如侍奉神靈一般侍奉你……”
“拉倒吧,少來,還說我們漢人會耍嘴皮子,你們蒙古人才是這個”說著李棟挑起大拇指“光說不練,斯欽布赫是一個,這又來一個,一點實惠的都沒有。”
紮那看到李棟豎起大拇指,以為在誇獎自己,恭敬的低下頭。
“忙乎了半天,弄爺一身的白毛汗,回去洗洗去!”說完也不理會眾人,領著李響他們走了!
斯欽布赫很有深意的看向寶門巴雅爾,寶門巴雅爾衝他微微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