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密談
>�Q��“小三,你的消息準不準?”一個富商模樣的人問。
“我的陳爺,你這都問三遍了,這麽跟您說吧,要說消息靈通你找我小三就沒錯”
那個叫小三的其實就是在各大商行來回跑腿傳消息混飯吃的痞子。那個姓陳的商人叫陳山明,是個晉商,專門做口外的生意。
“他手上真有那東西?”陳山明又問。
“陳爺,你也知道寶器閣的貨在京師裏賣得多火,現在整個京師的黑市全從他那裏拿貨,據說……”小三四下裏打量了一下,然後放低了聲音接著說“據說他和太子爺身邊的人有點關係,所以那個請柬他說有那就一定有”
“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陳爺,您看您答應的小的……”
“放心,你帶我去見那個叫瘋虎的,自然有你的好處”
“陳爺,您看……嗬嗬,這請柬依著小的看就非您莫屬”小三諂媚的說。
……
“這位就是虎哥”小三向陳山明介紹著。
普誌高穿著一身的短打衣服,身後還站著兩個彪行大漢,衝著陳山明點點頭。
“虎哥,這位就是陳爺,他想買那個東西……”
普誌高向陳山明一抱拳。
“陳爺,兄弟我事多,就不廢話了,那東西三萬兩”
陳山明一愣。
“不是說一萬兩嗎?”
普誌高哈哈哈笑著。
“陳爺,兄弟我也得吃飯不是,一萬兩那是寶器閣的價格,兩京一十三省一共才50份請柬,各地的大豪們哪個不是搶破了頭,說實話,這次邀請的大豪們恐怕不是為了買賣而來的,隻怕多是想親近太子爺,抱一抱太子爺的粗腿吧”
寶器閣在五月初放出消息,寶器閣打算在兩京一十三省找20名代理,邀請各地的大富商來競標,時間定於7月初一。消息一出,天下震動,所有有錢的大世家,紛紛派代表快馬進京,徽商、浙商、晉商也在暗中互相角力。
陳山明有些猶豫,三萬兩確實超出了他的心裏預期,雖然他也是晉商,可是他在晉商裏絕對算不上大頭,隻能算是中等。晉商中的頭一份是孫家,其次才是陳家,而陳山明還是陳家的遠支,所以參加競標大會絕對沒有他的份。
正如普誌高所說的那樣,陳山明也是抱著打算親近太子的想法,如果這次能夠搭上太子爺的關係,那麽以後的生意想不賺錢都難。
“陳爺,告訴你個準信,寶器閣那邊隻會放出45張,剩下的5張全在兄弟手上,這三萬兩是今天的價,明天是不是這個價錢兄弟可不敢保證。”普誌高笑嗬嗬的說。
陳山明咬咬牙。
“好!三萬就三萬,下午銀子就送到,可你一定要保證這請柬是真的”
“真的,一定是真的,不過一份請柬就一個人用,到時候還得麻煩您把您的身份告知,這些是要存檔記錄的。還有,陳爺,您在我這買請柬的事情可不能到外麵亂說,否則就休怪兄弟我無情”
“虎爺放心,今這事是你幫了我陳某人的忙,他日我若富貴定當回報”
……
“太子,小的按照您的吩咐已經買出去17份了,小的手上還有三份”普誌高規規矩矩的跪在李棟麵前。
“這次你做得不錯,一會到馬永成那裏領兩千兩,就算是爺賞你的”
“謝太子”
……
李棟雖不能說富甲天下,但是富甲一方卻是有地,這還不到一個月呢,李棟在軍營中間的銀庫已經擴建兩回了,裏麵大概有一百萬兩上下,而且銀子還在源源不斷的運來。
李棟有錢了,底氣就足了,他就開始對軍營進行了重新改造。李棟打算用水泥把軍營四周高高的攔起,外麵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營牆高達5米,厚1.5米。四個角有執勤的堡壘。堡壘安裝了玻璃,這樣可以在堡壘裏麵清楚的看到堡壘外麵,而且這種執勤完全不受天氣影響。
軍營內部,幾乎所有的道路、操場全部鋪上了水泥,營房正在逐一的扒掉重建,每個營房都安裝上了大塊的玻璃窗戶采光。所有的軍官們住在三層樓高的軍官樓裏,每個人單獨一個房間,李棟的大帥樓緊挨著軍官樓,也是三層,大大的陽台支出來,正對著大操場。
軍營內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腳手架,同時開工的還有一條道路。
從軍營厚厚的大鐵門一直到京師的德勝門,李棟出資修了一條寬寬的大道,李棟後世那個城市就飽受交通擁擠之苦,那些吃飽了撐得沒事幹的官僚們一麵鼓勵大家買車,一麵開始限號,設置單行線。
這條道路完全是按照京師一百年的發展前景規劃好的,道路全長10公裏,道路寬達55米。這麽一條道,預計將花費李棟兩萬兩銀子。可是李棟不在乎,他心想,這不就是一麵鏡子的錢嗎?在道路還沒有開工前,李棟就叫張永把道路兩旁的地全買來了。這樣以後李棟還可以靠著開發房地產賺點錢。
“下官張春,參見太子,沒影響您睡覺吧”張春嬉皮笑臉的進來,裝模作樣的磕了一下。
“是你小子,今怎麽有空來我這,我這可快睡了,有什麽話快說”
“太子爺,您是貴人多忘事啊,您看我那二十多個老兵,你這可用了快大半年了,是不是還給小的?”
“這事啊,還不了嘍?”
“為什麽?”
“我用得挺好,他們都是真正見過生死的人,現在正給我的兒郎們當教頭呢,還不了!”
“太子,咱當初可說好了是借啊”張春苦著臉說。
“沒錯,是借,可當初沒說借多久啊”李棟耍這賴說。
張春看看李棟,眨眨眼睛,歎了一口氣笑著說。
“也行,可太子爺您也不能就讓下官一個人吃虧吧,送下官一箱香皂當交換吧?”
“你個大老爺們臭點就臭點唄,要香皂幹嘛?”
“還不是我那婆娘要用嗎,在說了您的那個香皂就不能賣得便宜點,就我這點俸祿根本不夠買幾塊的。”
“嗬嗬,好,就衝上次你幫爺的那個事,今就當還你個人情,這香皂一會你走的時候帶走一箱”李棟爽快的說。
“那下官就謝謝太子爺了,對了太子爺您怎麽睡帳篷裏?”
“沒法子,你沒看到這裏正重建嗎,所以我隻好先在帳篷湊活幾天了”
“要不您到下官的那裏?”
“別了,沒我的兵在外麵守著我睡不著”
張春收起嬉笑的臉,鄭重的給李棟磕了一下。
“那太子爺能不能讓我的人守著門口,下官有重要事情的講”
“你這是鬧得哪一處啊?”
“太子爺請您相信,我張春絕對不會害您”張春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棟。
李棟看看張春,心想“看樣子還真沒說謊。”
“好吧,我就看在霸占你那二十幾個老兵的份上,答應你一次,不過說好了,以後咱倆可互補相欠了”
李棟揮手示意大牛和李響在外麵等。
李響和大牛出去的時候很是不滿的看著張春。
隻聽見李響在外麵高聲喊。
“來人把這裏團團圍起來,讓李宏亮把他的狗也都牽過來……”
張春也跟著出去,把自己帶來的侍衛緊密的布置在帳篷的周圍。然後很認真的四處查看了一圈。
李棟等得不耐煩了,大聲的喊。
“張春有話快說,在不說我可睡了”
張春趕緊進了帳篷內,平緩了呼吸,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太子爺下麵的話隻要傳出去一星半點就要死很多人”
“我靠……什麽事情這麽嚴重?再說既然你要說的事情那麽機密,你怎麽不讓我的人守衛,而反倒是讓你的人離帳篷那麽近?”
“太子爺恕罪,下官更相信自己帶來的人”
“切,拉倒吧,要說保密我這裏才是大明最保密的地方,你帶來的那些人我看有好幾個就不太靠譜”
“太子爺,這些人都是跟了我十幾年的親丁家將,都是我張家的家生奴才,萬萬不會害我”
“好吧,你說行就行,說吧,什麽事?”
張春像賊一樣,再次四下打量著,然後很小心的說。
“太子爺,今天我來主要是替我們武將們來傳一句話”
“什麽話?”
“五軍都督府今後為太子爺馬首是瞻”
李棟一愣,搖搖頭。
“什麽意思?沒聽懂。”
“太子爺,今後您的話在五軍都督府就是聖旨”張春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
李棟想想還是沒想明白,心想“要不要把先生叫來,和這幫子古人說話太費勁了”
“說實話,我還是沒聽懂,你直說你到底什麽意思,香皂不夠我在給你加一箱”
張春一愣,馬上笑道。
“臣明白,是臣等莽撞了”
“什麽臣臣的,你要麽直說你到底什麽意思,別老拐彎抹角的,我聽著累”李棟有點不高興的說。
張春這下才明白原來李棟那根本沒聽懂,隻好咬咬牙,硬著頭皮說。
“太子,我們希望你做皇帝”
“我靠,你們這都什麽跟什麽呀,不就是要你點人嗎?怎麽又扯到做皇帝上了?”
“太子爺,那臣就直說了吧,自成祖皇帝後我武將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我們在外麵打生打死的保衛我大明的萬裏江山,可是下場呢?那些文官,怎麽對我們,防賊一樣?就是那些沒卵子的閹貨也能騎到我們頭上拉屎拉尿,我們不甘心那……”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說了半天,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太子爺,您像成祖皇帝,您好兵事,知道我們武將在外麵不容易,至少你親近我們武將”
“說得那麽熱鬧,又是武將,又是五軍都督府的,說了半天我就認識你一個人,再說了,你們一大幫大老爺們誰親近你們了?熟歸熟,你這麽說我一樣告你誹謗。”
張春實在搞不動李棟的態度。
“太子爺,您就不能給我們點希望”
“希望?什麽希望,真搞不懂你們,大半夜的跑我這來要希望,不過我好像隱約聽明白點,我不管你們都是些什麽人,別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好好過日子不就得了嗎”
“太子爺,我們都是武將,打仗我們不怕,死了也就碗大個疤,可是我們不想那麽窩囊的活著”
“不活著怎麽整,難道都死去,挺大的人了,怎麽越說越不著調呢?”
“那太子爺您能不能給我們一句話,您當了皇帝後,會怎麽對我們武將?”
“我不想當皇帝”李棟平靜的說。
“太子爺,這個皇帝你非當不可”張春依舊低著聲說。
“狗屁,憑什麽!”
“別人誰想當,我們就讓他死!!”張春也來了脾氣,咬著牙說。
“哎呀,今你來是不是想活活氣死我?”李棟指著張春的鼻子問。
“臣不敢”
“別老跟我這臣臣的,我還不是皇帝呢”
“太子爺,我就想知道您當了皇帝後,會怎麽對我們武將”
李棟低下頭對看著張春說。
“看來今我不回答你的話,這覺我是睡不上了,好!我告訴你,我當了皇帝,我不管你文臣也好,武將也罷,你們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多大能耐我就給你們多大的舞台,聽明白了嗎?”
張春跪在那裏想了想,笑了。
“有太子爺這句話,我們就有盼頭了”
“太子爺小的還有個私事想求您”張春媚笑著說。
“你沒完了是吧?”李棟不耐煩的說。
“太子爺,下官有兩個犬子,十分頑劣,你看能不能讓他們來您這童子軍受受教育?”
“這事,你趁早死了心,我這些孩子都是沒爹沒媽的孩子,這是規矩,要不你自己抹了脖子,在把他們送來吧”
“那還是算了吧,下官還想跟著太子爺升升官,發發財呢。您早點睡,下官就先走了”
說完張春帶著他的人一陣風似的走了。李響他們跟著就進來了。
“大帥,剛才張春帶來的親丁家將中有一個人好像有點問題”李響低聲的稟報著。
“有什麽問題”李棟已經相當不耐煩了。
“大帥,我發現別人都是防備我們靠近,可他卻在那裏微閉著眼睛,好像要睡著了一樣,恐怕他偷聽了大帥和張春的談話”
“偷聽?有什麽好偷聽的,媽媽的,搞得我們好像幹什麽壞事似的,別說了,煩著呢,我要睡覺了”
“是,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