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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自由的代價

  當李棟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這是一張很大的床,床上隻有他自己,但李棟知道這絕對不是他家的床,離床稍遠一點的台柱上有幾個很粗的紅蠟燭,還有屏風,這是哪?李棟父親的仇家??靠,剛自由一個晚上就讓他們逮著了?真tmd的北!李棟想我得逃。


  李棟運了一下功,古怪,他的丹田裏滿滿的,內功增加了不少,他屏住呼吸,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屏風後麵有個門,門外站著兩個人,手裏還拿著什麽,有點像太上老君拿的那個,他們在打瞌睡,李棟輕輕的掀開被子,古怪,自己怎麽穿著一身的白衣服,身體大小也對不上,自己怎麽變小了,李棟腦門馬上就見汗了,不管了,先逃出去再說。


  李棟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又四下看了看,有窗戶,他小心翼翼的走到窗戶旁邊,發現居然是個木質的窗戶,不是塑鋼的,奇怪,慢慢的打開窗戶,幸好沒發出什麽動靜,外麵很黑,李棟慢慢的翻過窗沿,沿著牆蹲著。


  遠處有人在走動,周圍都是不高的樹木,看不清是什麽,這個好,方便他藏身,於是李棟一閃一閃的慢慢前移,說是前移,他都不知道哪是前,反正記得過了幾個院子,多虧看的遠,在黑夜裏好幾次差點讓人發現了,這什麽地方怎麽這麽大。


  前麵有輛車,居然是馬車上麵有個大桶不知道裝著什麽,走近了李棟就知道了,100%是排泄物,這種車絕對不會在著停留的,李棟爬到車下,翻身,手腳並用把自己固定在車底下,然後開始和那股味開始抗衡,正當李棟快不行的時候,聽到一個很奇怪的聲音,


  好像有人掐著脖子說的:“老邢呢,老邢死哪去了,這味,隔二裏地我就聞著了,嗆我一個跟頭一個跟頭的,裏麵那位爺這兩天身體不舒服,趕快把這車弄走。”


  “在這呢,本想天亮在走,您老這麽說,馬上,馬上就走。劉公公要不你和後門的說說,給我開個門。”


  “快滾,要有人問就說是咱家說,誰敢攔你?”


  “好嘞,有您這話就成,走嘍,沒準完事了還能補個回籠覺。”


  聽了這些人的話李棟很迷惑,這是哪啊怎麽又是爺又是公公的,難道是劇場?這時車慢慢的動了起來,不時有人上來盤問,幸好沒有人往車下看“不是劇場,劇場不會盤查這麽嚴”。走了不長時間,過了一門,估計就是他們說的後門,又沿著牆走了一會,李棟實在受不了了,估計也差不多了,一鬆開手腳他就掉地上了,趕忙靠牆蹲著,躲在牆的陰暗麵下。


  看著那輛馬車越走越遠,李棟起身拔腿就跑,反正看到胡同就鑽,看到路拐,跑了有一會了,李棟停下來扶著牆大口的喘著氣,感覺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聾,估計差不多了,李棟想我得趕快找個派出所。


  這時一個聲音從旁邊飄過來“你買燒餅嗎?”我的天哪,嚇死人不償命怎麽的,

  還好今天月亮很大,借著月光李棟發現胡同口有個人拿著一個燒餅問李棟,


  “不買”李棟沒好氣的回答。


  “哦”那個人很失望。


  “你知道派出所怎麽走嗎”李棟問。


  “派出所?沒聽過”


  算了,別管這人了,李棟想還是繼續走吧,走到胡同口,打量了一下那個人,應該是個孩子,但是很魁梧,和孩子身份不相稱的魁梧,穿著打扮都很古怪,很髒。


  可讓李棟更奇怪的是那個孩子低著頭直直的望著麵前的燒餅,不停的吞著口水,時不時喊一句“賣燒餅”,可卻從沒抬過頭,說實話,李棟從來沒見過這麽賣東西的,難道他的炒餅真的那麽好吃??。


  “咕~~~~~~~~~~”是李棟的肚子在響,那個孩子抬起頭,茫然的看著李棟,


  問“你餓了,買一個我的燒餅吧,我的燒餅可好吃了?”


  還別說李棟還真餓了,於是問“多少錢一個燒餅?”


  那個小孩眼睛一亮,“一文錢一個”


  “一文?這是哪的貨幣”,

  嗡的一下,一個念頭忽然出現,眼前不停的閃現剛才李棟看到聽到的畫麵,我tmd不是穿越了吧,在看看這個小孩的裝扮,可不就是古代人的裝扮嗎,於是李棟問。


  “現在是什麽朝代?”


  那個孩子好像看一個白癡似的看著李棟,搖搖頭說“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知道還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李棟乍著膽子問:“那現在的皇帝叫什麽?”


  “不知道”


  “年號?”


  “不知道”


  李棟崩潰了,有種要打人的衝動。怎麽辦,有了,於是李棟又問:“現在有皇帝嗎?”


  這回那個孩子瞪大了眼睛很自豪的說:“這個我知道,有啊”。


  穿越了,沒跑,李棟那個年代隻有“土皇帝”,看這個小家夥的樣子不是明朝就是宋朝,或者是唐朝,這李棟就放心了,還是漢人的天下。


  這麽說那剛才李棟呆的地方也就應該是他的家了,可怎麽才能找回去呢?李棟看看四周,路上連個路標都沒有。


  這時一個想法不知道怎麽的不可抑製的從腦子裏鑽了出來,不回去,好不容易沒人管了,回去又不自由了,估計比李棟那個年代還不自由,這是古代,看樣子李棟家境還可以,怎麽著也得學四書五經什麽的,然後就是考秀才,考進士,李棟哪懂那個。李棟想憑他多好幾百年的知識怎麽不在古代混出個什麽名堂,不回去,堅決不回去,誰回去誰是傻子,我自由了哇哈哈哈哈~~,


  那個孩子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瘋子在那裏掐著腰狂笑。


  李棟回過神來,心想得找個大人問問,問那個孩子“你父母呢?怎麽讓一個人這麽晚了出來買燒餅”


  那個孩子抬著頭,本來很亮的眼神暗了下去,低下頭“隔壁的趙叔說他們死了,我妹妹病了,燒得很厲害,趙叔把白天沒賣完的燒餅給我,讓我賣了錢給妹妹請大夫”


  李棟的心好像被什麽東西撥了一下,不行了,打小就受不了這個。


  李棟說:“這樣,你給我燒餅吃,我幫你治好你妹妹怎麽樣?”


  “真的?!”


  我也沒管那麽多,拿起燒餅就吃,好家夥,這是燒餅嗎,這就是磚頭,噎死我了。


  “你是大夫嗎?”孩子盯著李棟手裏的半塊燒餅問。


  “當然”,李棟心裏卻說“當然不是,這是古代,我怎麽也得先找個澇腳的地方再說”


  李棟舉著半塊燒餅問他“你好像也很想吃的樣子,你怎麽不吃?”


  “我要賣了燒餅給我妹妹請大夫”小家夥咽了口口水,呆呆的說。


  “我不是大夫嗎?就這破餅,也就今天,明天你想讓我吃我都不吃,趕緊吃吧,以後跟哥哥我混,想吃什麽沒有”李棟自豪的吹噓著。


  “我個子比你高你為什麽是我哥?”那個孩子也拿了個燒餅,嗚嗚的問。


  “你多大?”


  “十二歲”


  “十二歲?我靠,你長得也太著急了吧,我十三”


  “哦那你是我哥”


  “你叫什麽名字?”李棟問。


  “大牛”


  “我問你的姓名是什麽”


  “大牛啊,別人都這麽叫我”


  “哦,算了我和你算是尿不到一起去了,大牛,你妹妹叫什麽?幾歲了?”


  “5歲,她叫小鳳”


  “你叫什麽?”大牛問李棟。


  “我?我叫李棟”


  “走吧,回家看你妹妹去”


  大牛很有力氣一下子就把裝著燒餅的筐拿起來。


  “沒看出來這麽有勁”


  大牛看了李棟一眼,嘿嘿的衝李棟一笑。


  大牛領著李棟沒走多遠就拐進了一個院子,借著月光大概打量了一下這個院子,這不就是老北京的四合院嗎,有意思。


  大牛從院子中央的大缸裏舀了一瓢水,“哥,喝水”,李棟還真渴了,喝了一口,甜,真甜,比農夫山泉還甜,古代真好。


  李棟也分不清楚什麽東廂西廂,什麽是正房,隻是隨著大牛進左邊的一個房間,房間裏麵更黑,適應了好一會,才看到炕上躺著個小女孩,蓋著一個破被,呼吸非常的急促。估計這個就是小鳳了,李棟上前摸了一下小鳳的額頭,很燙,估計39度以上,這麽燒下去,小鳳非把腦子燒壞了不可。


  轉頭對大牛說,燒了多久了?“從早晨開始的”“這樣不行,你快去打些水,要涼水,越涼越好,在弄兩個抹布”,一會大牛打來一盆水,李棟一摸,涼,估計是井水,投了抹布,擰幹放在小鳳的額頭上。


  李棟又問大牛,有酒嗎?越烈越好!

  “沒有,等等,趙叔家可能會有,我去問問”


  一會就聽到大牛在院子裏喊,“趙叔,趙叔,你家有酒嗎??”


  “是大牛啊,你要酒幹什麽?”


  “我把大夫請來了,大夫說要酒”


  “你等等我過年的時候還剩點酒”


  一會一個老漢披著一件衣服進來了,至少李棟看是老漢,不知道是不是古人都看著老。估計這就是趙叔了吧,趙叔看著李棟很詫異。


  李棟很鎮定的自我介紹道“我是個大夫”雖然看得出趙叔一臉的不相信,

  李棟還是自作鎮定的問“酒呢”趙叔機械的把酒瓶遞給李棟,李棟對大牛說,去把你妹妹的外衣脫了。


  大牛蒙了“哥你要幹什麽”“別問,照哥的話去做”


  看來大牛還是很信任李棟的,揭開被子,把小鳳的外衣脫了下來,李棟把酒瓶打開,拿來另外一個抹布,粘了粘酒就開始在小鳳的手心,腳心,腋下以及脖子周圍不停的擦拭。


  然後對大牛說找個東西扇風,大牛找了快大木板對著小鳳扇風,真涼快,又給小鳳擦了幾次,然後把被給小鳳仔細的蓋好。


  李棟又對大牛說,等會小鳳就會出汗,去燒點開水,放點鹽。


  趙叔說我去,過了一會,端著一個大瓷碗進來了。


  李棟讓大牛給小鳳喂下去,然後說今晚隻能這樣了,剩下的就看小鳳自己了,隻要今晚能退燒,明天就能好。


  趙叔很古怪的看著李棟,當李棟看向他的時候,趕忙低下頭,說。


  “那我就回了,大牛有事喊叔”。說完扭頭走了,

  李棟對大牛說“你先睡,我還得給小鳳換頭上的布。”


  大牛看了李棟一眼,起身,給李棟磕了個頭,然後上炕睡覺,這小子。


  不知道給小鳳換了多少次布了,慢慢的李棟也困了,趴在炕邊睡著了。


  此時皇宮裏錦衣衛提督指揮使張繡跪在地上,地上滿是碎瓷器片,旁邊站著幾個太監也不敢收拾,膽小的隻覺得自己的腿都軟了,拚命的把頭埋在胸前,張繡跪在那裏不住的磕頭,一會額頭就磕出了血,嘴裏不停的說著“臣有罪,臣有罪”


  弘治皇帝雖然摔了很多東西,但依舊無法平息心中的怒火,對張繡咆哮道“你來告訴朕,咳……我的皇兒在哪裏,東宮守衛森嚴,什麽人能進入東宮不聲不響的把我的皇兒掠走?咳……”


  皇上越說越怒,漲紅著臉在書案上重重一拍“如此無能之輩,要爾何用!來人!”


  此時,從外麵進來個小太監“啟稟皇上,東廠廠公範亭到”


  張繡暗自裏舒一口氣。


  “讓他滾進來”


  範亭哈著腰走進來,看著滿地的碎片正想著自己跪哪呢,就聽見。


  “不用跪了,說說查得怎麽樣了”


  範亭一躬身說“啟稟皇上,以查明東宮自入夜後除一輛夜香車外並無外出,人已經羈押了,說是劉公公讓走的。已經上了刑了,可是,可是好像沒什麽問題。”


  “我不問你們那麽多,咳……咳……三天,三天內找不到我的皇兒,自己抹脖子吧,都滾出去”


  “皇兒你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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