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狂人怒起欲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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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徐良荊找北寧侯府的鋪子要糧食,無論哪家鋪子都不能拒絕,就算是北寧侯也沒有這個權利。
北寧侯府也沒必要為了這些身外之物壞了自己的名聲,是以送出去的令牌就沒有收回來過,不過北寧侯府送令牌也是極為謹慎的,至今為止也就送出去了三塊。
除了徐良荊手上的這塊,其中一塊“銀令給了皇家,如今那塊令牌就在當家聖上手上,還有一塊就連周淵言都不知道在哪,據說那是北寧侯府的令牌建立之初便已經送出去的,具體是什麽令就連周淵言也不清楚。
像周淵言如今的身份隻有一塊“糧令和一塊“商令,其中“商令是給他自己用的,除了江南這邊的鋪子,北寧侯府其它地區的商鋪周淵言也沒有調度的資格,這“商令便是為了再緊急時候需要調貨時用到的。
而如周淵承和周淵鈈連一塊令牌都沒有,就是他父親如今的北寧侯世子爺隻有一塊“人和一塊“銀令。
翌日——
周淵言敲了幾下發脹的腦袋,就因為徐良荊的事情,他昨晚到了三更才睡下,這會兒一大早起來隻覺得頭痛欲裂,原本想睡個懶覺,偏偏有人不識相,一大早就過來擾人清夢。
曹仁德那廝這會兒派人過來是想幹什麽,最好能有點正經事,不然周淵言宰了來報人的心都有。
過來的是個五大三粗的士兵,見周淵言一臉困頓的模樣很是不屑,朝著周淵言拱手一禮,高聲喝道:“周二少!
周淵言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眼神撇過來人,卻沒有回話的意思,不過是打聲招呼,他又不是聾子用得著這麽大聲嗬斥嘛,不過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還真當自己是那等四肢不勤的紈絝子弟了不成。
見周淵言沒有說話,來人又高聲喝道:“周二少,你沒聽到我在叫你嗎?
周淵言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道:“怎麽來打架的?
“周二少此話何意?雖說來人的確恨不得揍這對他如此怠慢的周淵言,但是不想耽擱了曹指揮使給他的任務。
“你說什麽意思?周淵言嗤笑一聲,他以為自己是誰難不成還以為他要給一個小嘍嘍麵子,“我耳朵又沒聾,你在這邊吼那麽大聲,不是來打架的,難不成是來吊嗓子的?
周淵言雖說沒有功名不過是一個白身,但是他怎麽說也是被北寧侯府的少爺,就算這士兵是曹仁德手下的軍官,對他此次不客氣他也不用給他麵子。
“我生來就是大嗓門,周二少這含著金湯勺出身的公子哥自是不能理解的!來人氣得哼哧了一聲,活像一頭大蠻牛,“在戰場上想周二少這麽跟個娘們似地,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他好歹也是個六品經曆,對周淵言這樣的公子哥最是看不上眼,手無縛雞之力完全沒有任何用處,卻偏偏仗著身份占用了最好的資源。
周淵言忍俊不禁,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
“有什麽好笑的!這經曆不過是個胸無點墨的窮人家的孩子,參軍之後日子才有了如今的好日子,最是痛恨別人嘲笑自己。
平時就算別人不是嘲笑他,他都能隻憑著懷疑將人記恨上,更何況是周淵言如此明目張膽的嘲笑,怎麽可能忍受的了,當下便怒了。
“哈哈哈哈!周淵言笑著擦了擦眼角,似乎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說的好像你上過戰場一樣,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
“你,你,你……這經曆氣得連華都說不利索了,他們這些在南直隸的武官怎麽可能打過仗,若不是這次水患帶來了一批流民,他們這些人連真刀真槍的和人幹架都很少,更不要說是打仗了。
原本沒覺得如此有什麽不好的,不用上戰場就不用丟了性命,還能有軍餉可以領,但是此時看到周淵言一臉嘲弄的模樣,這經曆幾乎要氣暈。
“當兵的連個戰場都沒上過,還好意思來我這吼吼,到了戰場上不會尿褲子吧!周淵言說著又哈哈笑了起來,似乎是問到了那股尿騷味一般,誤了鼻子笑道,“你這麽大個兒,想必吃的也多,到時候這尿騷味必然能把對方軍隊的人給熏暈過去,這招不戰而屈人之兵實在是太過精妙,也隻有你能完成。
“一派胡言!那經曆已經顧不得曹仁德派他來的目的了,此時隻一心想著滅了周淵言,堵住他這張惹人煩的嘴,“周二少既然如此厲害,那就讓我領教一下周二少的高招!
當下伸手就朝著周淵言攻襲而去,在他眼裏周淵言不過是個什麽都不會的公子哥,看著他一臉萎靡不振的模樣,鬼知道昨天晚上是幹什麽去了,指不定躺在那個美人兒懷裏,看著他這小身板不要說是用武器了,就算是空手指不定都能把他打出個好歹來。
此時要是想胖揍他一頓,還得收好力道,不能真的把人打出個好歹來,畢竟人家是北寧侯府的少爺,若是真的打出個好歹就算是曹仁德也幫不了他。
雖然心中知道這時候不該動手,但是這經曆已經受不了周淵言這張嘴了,他們這樣的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自己沒有男子氣概,說什麽都要讓他瞧瞧什麽叫血性,讓他的拳頭教教他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
隻見周淵言輕巧地伸出一隻手打算接住自己的一拳,這經曆心中冷笑,公子哥到底是公子哥,不知天高地厚,他不會以為自己是那些陪他們打著花拳繡腿,都他們開心的奴才吧,居然敢就這樣伸手來擋自己的拳頭。
而且看這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迎向自己的蠢模樣,還真以為自己是高手了,連個馬步都不會紮,至少紮個馬步還能站的穩當些。
經曆估摸著自己這一拳下去,周淵言的手指骨都要斷了,給他個教訓就好,但是他已經出拳了這會兒已經有些受不住手了,隻能化拳為掌,打算和周淵言對擊一掌,將人擊退便可,不至於把手骨都弄折了,手指骨可不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