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強行
“你喝多了,先鬆開我!”
喬初動了動手腕,卻根本無法掙脫他的束縛。
男人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攥得喬初生疼。
“為什麽你就是忘不了那麽男人?赫歧珩到底有什麽好!”
莫行聲緊緊的擁住了她,大手箍在了她的腰間。
她精心打理過了卷發和精致的妝容,甚至是特地換上的裙裝,都無比刺痛著莫行聲的眼睛。
他不顧懷裏的人掙紮,將頭埋在她的發間,貪婪的呼吸著屬於她的氣息。
喬初察覺到他的動作,渾身一僵,不敢再亂動彈。
“你醉了,回去吧,今晚的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
莫行聲對她有恩,一直也沒有什麽過激的行為,今晚的異常她自動的歸結到了酒精的頭上。
莫行聲卻沒有放手的意思,他的聲音柔了些,喬初卻從其中聽出了矛盾的情緒:“跟我回澳洲吧,我們再也不回來,就一輩子生活在那……”
喬初聞言,一把推開了他,腰間卻還是被她禁錮著。
“我已經重新複出了,每一次的拍攝都讓我感到充實和快樂,我已經想明白了,我會留在國內繼續發展。尚容那邊我會經常回澳洲去看他……”
“所以,抱歉,我不能答應你。”
話音剛落,喬初就被莫行聲一個轉身抵在了門板上,暖光的燈光下男人一向俊秀的麵龐變得猙獰,越發的可怖。
“好!既然你不肯跟我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莫行聲扯住她的手往臥室走去,將紙筆拍在了她的麵前,“按照我說的寫!否則,喬振東的骨灰現在就會被我的人扔進海裏!”
喬初渾身一顫抖,不可思議的瞪著他,麵容堅決,不肯動筆。
“我憑什麽相信你!這就是你的真麵目嗎?一直以來隱藏的很辛苦吧?”
“信不信隨你,墓園的電話很快就會打來,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等!”
莫行聲悠然的坐了下來,一雙眸子深沉幽邃,此刻看來卻充滿了算計。
不多時,墓園工作站的電話果然打來,喬初氣得渾身顫抖,咬牙切齒的質問著:“莫行聲,你就這點本事嗎?你放心,我不可能跟你出國的!”
她捏緊了手中的筆,一筆一劃寫得極慢,未幹的筆墨被淚水沾濕,暈開了一小片。
她的力道很重,穿透紙背,寫下“遺書”兩個字。
夜幕之下,燈火璀璨,車流如銀河流淌。
赫歧珩抿了一口紅酒,目光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落在了門口,卻遲遲沒有等到喬初。
腕表上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電話那頭冰冷的女聲反複重播著,提示無法接聽。
豆大的雨滴拍打在透亮的玻璃窗上,雨下得急切又突然。
赫歧珩已經在這裏等待了近五個小時,原本悸動的心情逐漸被擔憂所取代。又等了片刻,他起身拿了車鑰匙往外走去。
暴雨淋濕了他的衣衫,肩膀處受傷的傷口隱隱作痛。
赫歧珩一拳打在熄火的車方向盤上,心情說不出的鬱悶。
他下車冒雨朝前走著,公寓樓下,喬初所在的樓層燈光微亮,他的擔憂的心情也跟著放鬆了些。
但隨之而來的是淡淡的失落,她是不是真的沒從前那樣在乎自己了?
赫歧珩渾身濕透,電梯裏的反光鏡反射出他的狼狽,肩膀的疼痛更是讓他的唇色慘白。
走出電梯門,映入眼簾的是喬初的房門大開。
他心裏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快步衝了進去,偌大的公寓空無一人!
他慌亂的摸出手機撥打,鈴聲卻從臥室裏傳了出來。
赫歧珩不可置信的看著桌上水杯壓著的那張紙,匆匆幾眼掃完,心底的疼痛更是明顯,讓他無法呼吸。
“小初!”赫歧珩將那張紙緊緊的攥著,猩紅的雙眼蒙了一層濕意。
不會的!她不會丟下自己想不開的!
赫歧珩瘋了一樣衝出了公寓樓,大雨將世界籠罩得一片朦朧,他四下茫然,根本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
他趔趄兩步,冰冷的雨水澆淋下來,他的整個世界都灰暗了下去。
他逼迫著自己冷靜下來,一邊吩咐著林峰找人,一邊自己去了所有喬初可能去的地方。
倏地,他想到了那對粉鑽耳環!
顧不得肩膀處傳來的劇痛,他查起了喬初的定位。
如果她戴了那對耳環,那將是他找到她的唯一線索!
他顫抖著雙手,直到手機裏傳來一聲“叮”的提示音。
波濤洶湧的海麵夾雜著呼嘯的海風,豆大的雨滴拍落在海上,一艘帆船隨著浪花波動,在風雨中飄搖不定。
船艙裏,莫行聲擁著已經昏過去的喬初,動作小心翼翼又帶著強烈的占有欲。
他的食指描摹著喬初的眉眼,劃過秀挺的鼻梁,留戀的停留在她瑩潤的唇瓣上。
睡熟的她神態溫和恬靜,柔和萬分。
莫行聲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她,窗外的一切風浪都悉數被屏蔽,滿心滿眼的享受著她乖順的躺在自己懷裏的時刻。
他的指尖摩挲著喬初的耳垂,耀眼的粉鑽襯得她的膚色越發的白皙。
莫行聲捉住耳墜把玩著,卻突然摸到了一個極小的按鈕。
觸到的瞬間,他便明白了那是什麽東西,來不及多想便將一對粉鑽取了下來,撲通一聲扔進海裏,被風浪掩蓋。
“出港。”他轉身淡然的吩咐著,眼神落在一片霧蒙蒙的遠方。
明亮的燈塔在黑夜裏滲出點點光亮,那裏,就是他們要去的地方。
喬初醒轉過來時已經是早晨,這才知道自己被莫行聲帶到了某個小島上!問過女傭,知道了莫行聲離島出去處理事情,接著就會回來帶自己離開。
女傭說完後神色傲然的關門離開。
別墅花園外站滿了守衛的保鏢,更何況她身在島上,沒有船隻根本別想逃出去!
現在她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自己所處的島嶼距離I市並不遠,否則莫行聲無法做到將自己送到還能立馬重新返回……
整個別墅的電話線都已經被拔掉,她捏著斷裂的電話線,心底的絕望逐將自己吞沒。
猛然間,她記起來自己的禮服口袋裏的備用手機。
那個手機極迷你,還是之前小孟塞給她的,她覺得稀奇,便都隨身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