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溫泉
雖然警告聲猶在耳畔,但三個人本著"吃了再說"的宗旨,加上吸引人眼球的貌美,硬是憑借著一百塊錢從街頭吃到了街尾。跟其他兩個直播間激烈的戰況相比,這個直播間直接成了一檔美食加脫口秀節目。
而導演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看在節目效果的份兒上。但是在三個人吃飽喝足之後,他站出來義正言辭的聲明,接下來保證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而喬初和萬晴兩人則躲在身後,擠眉弄眼的笑著。
這一期的錄製下來,喬初的雖然沒有消耗太多的體力,但還是第一次在綜藝節目裏拿了個墊底的成績。
"換掉齊邵陽,是不是你指使導演幹的?"一上車,喬初就開始興師問罪,她鼓著腮幫子,一副氣極了的模樣雙手交疊著,不滿的看著赫歧珩。
看著她下節目後露出的任性姿態,赫歧珩低聲笑了起來,抬手在捏了兩下她的臉,"是我,省得網友亂扯CP。"
"不管,你害得我墊底了!"喬初不知是出於賭氣還是什麽,一下打開了他的手。力道不輕不重的,落在他身上就像是撓癢似的。
赫歧珩不知她哪裏生出的這樣強烈的勝負欲,耐心的好言好語的哄著,"我的錯,想要什麽補償?"
他墨黑清透的雙眼盯著她的,滿心滿眼的真心實意,看得喬初鼻頭發酸。但眼波流轉之間,他眸子裏倒映的自己的身影一下子讓她想到了姐姐,時時刻刻告訴著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曾經如何的薄情寡義。
僵了半天,她收斂了臉上極微妙的異樣情緒,笑得眉眼彎彎,"我們去泡溫泉吧?聽說這附近有個很出名的溫泉酒店。"
赫歧珩感受到了她的興致滿滿,拉開距離重新坐回駕駛座上,簡單的打了幾個電話之後,帶著喬初驅車前往。
今天的I市是個豔陽天,但深秋的太陽無論如何熱烈,空氣裏也透著幾分寒氣。下車之後,喬初戴上了口罩和帽子,而正值正午時分,此時的酒店大堂裏人並不多。
赫歧珩捏了捏她的手,拉著她走向前台。她全程低頭,側目望著自己的鞋尖,直到聽到大堂經理告知獨立的溫泉房隻有一間情侶套房之後,她的眼波才微微煽動,望向赫歧珩。
一切都很順利,甚至連老天也在幫自己。她的目光落在正在登記入住的赫歧珩身上,今天的他仍舊是一身純黑色西裝,搭配著筆挺而剪裁利落的大衣,整個人散發著紳士又清冷的氣質。
袖口處,白襯衫隨著他移動筆尖的動作時而顯露出來,精致的袖扣彰顯著他的衿貴。修長的手執筆寫著,目光裏滿是虔誠和笑意,連帶著寫字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喬初不經意之間瞥了一眼他正在填寫的東西,筆鋒劃過之處,自己的名字以一種剛勁有力的字體出現在入住登記之上,與他的緊密挨著。
她很快的蹙眉別開眼去,可方才的那一幕卻看得她心慌意亂,險些又失足陷了進去。耳畔傳來他清潤的催促聲,她任由著他拉著,在前台猜疑的眼神之下,匆匆離開大堂。
短暫的午休之後醒來,卻沒有在身側摸到他的身影,莫名的,甚至於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她鬆了一口氣。走出臥房,另一間房門虛掩著,不時聽見他用英語回複兩句,看起來,他應該是在辦公。
落地窗外,一池溫泉正騰騰冒著熱氣。喬初看著心思一動,目光極快的看了一眼那沒掩實的門,回房換了一身泳衣出來。
將整個身子浸在溫度適宜的水裏,那股暖意迅速的席卷了全身。她懶洋洋的趴在池壁上,頭支在手背上,時隔半晌才抬手翻一頁書頁,或是端起逐漸冷卻的咖啡,抿上一小口。
當赫歧珩結束視頻會議出來了時候,喬初剛從溫泉池裏起身,正低頭綁著腰間浴袍的帶子。聽見腳步聲,她抬頭望向他,複而確認了沒什麽不妥,才彎腰拿了書和被子進屋。
赫歧珩交疊著腿坐在沙發上,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她。浴袍對於她嬌小的身子來說有些寬大,領口微鬆,露出幾寸雪白的肌膚。打濕半截的頭發隨意披散在身後,巴掌大的臉粉黛未施,許是泡過溫泉的原因,麵頰透著幾分酡紅,雙眸裏似蒙著一層霧氣,但仍舊盈亮。
此時的喬初正捏著打火機跟香薰蠟燭較著勁兒,微攏著秀眉一下一下的摁著打火機,但每次都沒等點燃便熄了火,幾次嚐試之後,生出些不耐煩的小情緒來。
赫歧珩彎了彎唇角,起身接過她手上的香薰蠟燭,摸出口袋裏的打火機,點燃了之後遞到她的手裏。誰知,喬初又從背後抱了三個出來,"還有這幾個。"
她拿著蠟燭窩在他的身側,濕漉漉的眼睛帶著請求,赫歧珩無奈的笑笑,接過蠟燭一一點燃,點到第三個的時候,他微微側目,便看見因為她的動作而微敞的浴袍領口,隱約能看見裏麵布料極少的泳衣。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便覺得有些口幹舌燥,偏偏身側的喬初毫無察覺,正思考著薰衣草味的香薰蠟燭應該擺在哪裏。赫歧珩隨手將剩下的那一個蠟燭一丟,一把扯過她揉進懷裏,低沉的嗓子染上幾分動情,"不點了,幹點正事。"
喬初推著他的胸膛,麵色緋紅,"該吃晚飯了,我們去餐廳吧。"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落在微微有些鬆開的浴袍帶子上,她閃躲著避開他的目光,在細細密密的吻落下來的時候,伸手摸向了沙發的空隙裏。
"要不你去泡會兒溫泉,我覺得挺舒服的。"赫歧珩對於她頻繁的轉移話題有些不滿,落在脖頸處的吻更重了幾分。
喬初強忍住渾身的戰栗,不悅的蹙起眉,"赫歧珩,你放開我!"說著,她伸手去攏身上滑落了大半的浴袍,硬是將赫歧珩給推開,埋頭嗚咽了起來。
"小初……"赫歧珩極細微的歎了口氣,心裏不住的怨怪自己或許衝動,他一麵哄著,一麵替喬初揩去臉上的淚水。
擁她入懷之時,他的眸子黯了下去。她的疏離是真切存在的,而自己,好像在不斷的失去踏足她的世界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