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在下付桓旌
“涯墨客付桓旌,竟然一劍刺死了邪神獨子紫軒陽,可真是大快人心呐!”雲海劍影城內的包打聽們一個個叫喊開來道。
這一叫喊,他們倒是不要緊,可著實嚇壞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位麵之子付桓旌。
位麵之子付桓旌,這可剛打開雲海劍影城的厚實城門,就哢哢哢給他整這麽一出,怪嚇人的。
位麵之子付桓旌仿若條件反射一般,擺出了“遼北第一狠人範德彪”那一招“猛虎撲食”。
像個傻愣呆子,被眾人圍觀片刻後,位麵之子付桓旌吧唧嘴,感覺此情此景少了點什麽,空落落的。
哦!對了,嘴裏少了根“煊赫門”牌子的香煙,怪不得沒有彪哥的神髓。
抽煙隻抽煊赫門,一生隻愛一個人。
看二傻子也有看夠的時候,圍觀群眾不久就四散離去了。
十年啦!這雲海劍影城內,真是好久沒有今日這般鑼鼓喧,鞭炮齊鳴的喜慶氣氛啦!
此付桓旌,非彼付桓旌。
位麵之子付桓旌,一路行來,口渴得緊。便快步走進了,往事無憂聽書館內飲茶。
“為什麽三個人的故事,我呼韓殤當真不配擁有姓名嗎?”城內往事無憂聽書館的館主呼韓殤沒來由暗自神傷道。
“往事無憂,往事無憂,這館主我看憂慮的很嘛!”位麵之子付桓旌飲完茶水嫌棄道。
店內眾人,沒人願意搭理這麽一位外鄉人,便聽若未聞了。
“呼韓館主,您老人家,聽了嗎?那蛹玀魔域的邪神獨子紫軒陽,終於死啦!聽慘死於他雲頂劍派的大師兄,涯墨客付桓旌的軒轅神劍之下。死的老慘了,屍骨無存的那一種。您看吧!本少城主早就跟您了,那邪神獨子紫軒陽手中的蓖麓神劍,遇到鱺國涯墨客付桓旌掌握的軒轅神劍,就是不堪一擊。”雲海劍影城的好事少城主尚邈嗑著瓜子談笑風生道。
“少城主大人,您那雲頂劍派的三位師兄弟,不應該三人行,必有我師嗎?又怎會落得如今,刀兵相向的慘淡下場呢?”雲來雲去客棧掌櫃賈嘉葭十分好奇的問道。
賈嘉葭這殷勤獻的有些多餘了,還雙手捧著,生怕少城主尚邈吃嗑出來的瓜子殼,會一個不心弄髒少城主大人的錦衣玉服。
尚邈身為雲海劍影城的第一狠人,吃瓜子哪有吐瓜子殼的道理。
眼見如此,位麵之子付桓旌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甚是佩服,是一個狠人!
“呦嗬!這不是賈掌櫃嘛!今日可真是難得啊!平日裏,見你在往事無憂聽書館的對麵,也就是你的雲來雲去客棧內,那可是一個人恨不得分成三個人忙啊!今日為何如此空閑,來和我們這一群閑人,扯江湖閑事呢?”少城主尚邈遞出一把瓜子打趣問道。
“少城主大人,這您還不清楚嘛!得益於邪神獨子紫軒陽身死雷霆崖頂,我雲來雲去客棧今日飲酒賓客,是往日的十倍還多出些許。您看!這不都把我,這個客棧掌櫃給轟擠出來了嘛!”賈嘉葭示意少城主看自己褶皺不已的衣衫嗑著瓜子笑顏道。
“哦!原來這世道上,還真有嫌棄暑錢多紮手的人啊!”少城主尚邈撲哧一笑道。
“三人行,必有我師?我呼韓殤可不這麽認為。檸檬樹上,結檸檬。檸檬樹下,卻隻有我的陰神和陽仙。你們一個兩個的閑人看客,啥也別,啥也別問,跟著我呼韓殤一起酸就完事了唄!”館主呼韓殤心酸神傷道。
少城主尚邈、掌櫃賈嘉葭,以及一眾聽書看客,聽完館主呼韓殤這一席話之後,很是詫異難懂。
但是,不久之後,隨著一眾館內弟子手捧清茶,堂內眾人了然於胸欣喜異常。原來是館主眼見他們嗑瓜子嗑的有些幹渴,特意吩咐堂內弟子沏倒些檸檬潤喉茶。
突然,一名雲海劍影城少城主尚邈的心腹,氣喘籲籲的疾步跑進館內,趴伏在少城主尚邈的耳邊聲嘀咕著什麽。
“什麽?雙雙墜崖?那邪神獨子紫軒陽的屍首,可有找到?”少城主尚邈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右手紅腫的厲害問道。
“啟稟少城主大人,還未找尋得獲!屬下也是剛剛得到消息,便馬不停蹄的趕來通知您了。”少城主尚邈的心腹下屬夏目騶惶恐不已跪趴道。
“呼韓館主,那就有勞您老人家啦!快些掏出靈鋆玨,查探一下您那兩位師兄的死活吧!”客棧掌櫃賈嘉葭突然如奸佞人般無理挑事道。
“三人成虎,我往事無憂呼韓殤才不願去理會,他涯墨客付桓旌和無殤劍才紫軒陽的生死存活呢!”館主呼韓殤嚴詞拒絕道。
“呼韓殤,本少城主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一人武功蓋世,大可仗著自己是劍道仙人巔峰境,可以全身而退。可是你館內這十餘名,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辜弟子呢?你當真想要讓他們都因你,慘死於此嗎?”少城主尚邈吩咐館外的十餘名官兵進入館內道。
“陰神,陽仙,四散而去吧!”呼韓殤拂袖一揮道。
“人呢?他往事無憂聽書館的館主呼韓殤呢?”少城主尚邈攥起地上心腹的衣袖怒斥問道。
原來,話音未落,呼韓殤早已化作一縷劍氣,消散而去了。
眨眼之間,偌大的往事無憂館內,十餘名弟子亦不見了蹤影,獨留下一本厚實無比的典籍書冊,名曰《雲海劍影錄》。
隨著付桓旌和紫軒陽雙雙墜崖,呼韓殤這位雲頂劍派的三師弟突然失蹤無影,雲頂劍派算是徹底的沒落了?
沒人對地上那本厚實無比的《雲海劍影錄》感興趣,也就好事少城主尚邈願意去翻看一兩頁。
畢竟呼韓殤的本領武功,已通道,妄想通過一本破書找尋到蛛絲馬跡,簡直就是在自欺欺人。
久而久之,雲海劍影城內,甚至在江湖之中,也鮮有人提及雲頂劍派的那三位劍仙師兄弟了。
可是,好事少城主尚邈隨著對那本《雲海劍影錄》的深入研究,越發想要解開三人心中的那個心結纏裹。
據書中記載,付桓旌不止是雲頂劍派的大師兄,還是拓跋族的神跡,也是千成雨衣國的準駙馬爺,亦是魔龍窟的洞主,更是那幻界的一名書先生。
因此,付桓旌的全稱,怕是有點兒長了,叫作“雲頂劍派大師兄?拓跋族神跡少年?千成雨衣國準駙馬爺?魔龍窟洞主?幻界書先生”。在這眾多的稱謂之中,付桓旌個人最喜歡,還是最後那個幻界的書先生。
那段時光裏,付桓旌難得與二師弟紫軒陽意見一致,共同傳道授業解惑幻界的泥濘下人。
與之相對應的二師弟紫軒陽,他的稱謂叫法,比起大師兄來,那可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同樣是據書中記載,紫軒陽也不止是雲頂劍派的二師弟,還是誇父山的誥命山神,也是江湖中一葉知秋的左寒秋,亦是蛟龍厭的駐守大仙,更是那仙界的一名劍仙,最後也是他紫軒陽最被世人所不能容忍的一個稱謂“邪神獨子”。
因此,紫軒陽的全稱,叫作“邪神獨子?雲頂劍派二師弟?誇父山誥命山神?一葉知秋左寒秋?蛟龍厭駐守大仙?混沌仙界劍仙”。在這眾多的稱謂之中,江湖中人對他最有偏見的,還是第一個邪神獨子的稱呼。這也是江湖中人,凡見邪神獨子紫軒陽,人人得而誅之的原因所在。
可能,這也是紫軒陽步入血雨江湖十年後,身死命喪雷霆崖,令四方下諸位武林豪傑如此大喜的原因之所在吧!
人,終究還是不能夠改變其出身家世,縱使他後來修了仙,成了神,也不能改變其分毫。
那麽,往事無憂聽書館的館主呼韓殤,他就僅僅隻是一個聽書館主?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雲頂劍派三師弟?
答案想必你我早已心知肚明,沒有一個人的一生是波瀾不驚的,也就意味著每一個人的一生,終究有那麽一件事情要去做,哪怕是拚上自己的一條性命,也要去把它給做成了。
同樣,每一個人自降生於世那一刻起,在不同的時間段,不同的場合,亦會有不同的稱謂,擔當著不同的責任。好與壞無所謂,忠於本心即可。
“在下付桓旌!”位麵之子付桓旌十分禮貌的應答道。
看什麽場合,什麽話,位麵之子付桓旌,這回可神仙難救了。
也不知哪個狗日的,莫名其妙在如此刀鋒相向的尷尬場麵,問這麽一句。
暗處的時空行者智者大師幻影,捂嘴大笑,不久便消失了。
此言一出,位麵之子付桓旌可遭大難了,落魄潦倒程度,絲毫不亞於落水的鳳凰,不如雞啊!
落魄竟如此,又能怨何人?
所有的痛苦,都是他位麵之子付桓旌,自己帶給自己的。
言盡於此,在下付桓旌,雲頂三叉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