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真是失敗
“能幹什麽，探險唄。”女孩無聊的晃動著電筒：“一點也不恐怖，無聊。”
我再次點頭，聊了幾句，算是大家認識了。
女孩叫做秦楠，後來出來的男孩叫做趙兵，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個叫做鄭曉曉的女孩，此時正在後院生火。
秦楠三人也是聽說了44號房鬧鬼於是相約來探險的，隻不過鬼並沒有看到，反而在後院找到了一隻不知道誰家養的雞。三人覺得不能就這麽一無所獲的離開，於是就將魔手伸向了無辜的雞。
秦楠很自來熟的邀請我加入他們的自助燒烤，婉言謝絕後，我還是借了秦楠的電筒在房屋中走了一圈。雖然現在並不相信這裏鬧鬼，但是凡事自己看一下總是會安心許多。
房屋比外麵看到的要大上很多，正對大門的是堂屋，堂屋兩邊是一模一樣的臥室。通過堂屋後側的小門，就能進入後院，後院足足好幾十平方，隻是堆滿了雜物，看上去小了許多。而在最後的一排房屋，分別是廚房、衛生間、雜物間。
並沒有用多長的時間，就逛完了所謂的凶宅，而這個時候，叫鄭曉曉的長發女孩才剛剛將火升起來。
“黃哥，幫個忙唄。”一邊的秦楠看到我從廚房走出來，就招呼起來。
秦楠正在後院的水井邊提水，顯得很費力的樣子。
我走過去，幫助秦楠將水提起來，在月光下，並看不清井水的質量。有些擔心的開口。
“這個水幹淨嗎？”
秦楠頑皮的一笑，唱歌一般開口：“不幹不淨，吃了沒病。”
我笑了笑，將水提到正在殺雞的趙兵身邊。又將電筒遞給秦楠：“好了，我走了，你們小心點。”
“你怕我們撞鬼啊？”
“我是怕你們把房子點燃了。”
“切。”秦楠不屑的撇撇嘴：“我們可是燒烤高手，怎麽可……。”
“你們幹什麽？”
秦楠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話語，扭頭一看，隻見一個老頭一臉嚴肅的打量著眾人。
幾人相互對望，秦楠硬著頭皮道：“我們沒幹什麽啊。”
“沒幹。”老頭顯得有些生氣：“這難道是你們的雞？”
被捉了現場，秦楠也做不出睜眼說瞎話的事情，吐了吐舌頭賣萌道：“爺爺，我們餓了，這裏又沒有賣吃的，你看看，她都餓成這樣了。”
秦楠指了指一邊最瘦的鄭曉曉，鄭曉曉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餓，餓就能偷人家雞了？”
老頭氣得渾身都抖了起來，我擔心出事，急忙上前幾步：“老人家，這是我們的不對，小孩子不懂事，您老多擔待，您看，我們賠你好嗎？”
“200。”老頭如同公雞一樣伸長的脖子。
“行，200就200。”
直接掏出200元遞了過去，老頭反複的檢查後，才罵罵咧咧的離開。
秦楠幾人也不滿的嘀咕起來。
“好了，好了，殺了別人的雞，還要罵別人一頓啊。”
秦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謝了，沒想到你還是大款啊。200元一隻雞，嘖嘖。”
我苦笑搖頭，並沒有解釋自己是個窮人的事實。見秦楠似乎沒有報銷這200元的意思，我就打算離開，還需要去找酒店呢。
可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又是一聲暴嗬響了起來：“你們幹什麽？”
幾人再次扭頭，隻見另一個老頭正不滿的看著他們。
一時間幾人都有些發懵，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劇本沒有辦法進行下去，老頭隻好自己發揮。
“好哇，你們偷我家雞，你們這些小偷，年紀輕輕的學什麽不好。”
秦楠終於反應了過來，鬱悶道：“大爺，我們給錢了。”
“給錢？給誰啦？”
老頭的聲音提高了許多，似乎對於秦楠不接受教育感覺到痛心。
“我們真給了，給了一個老頭，哦，老人家。”
秦楠說著，將剛才的老頭描述了一遍，後來的老頭越聽臉色越怪，最後身子都在發抖。
“你，你，你們說你們見到了老趙？”
我在一邊插嘴：“是不是姓趙我們不知道，但是真的給了。”我身上不多的現金，在這麽短短的時間內已經陣亡了300元，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給與確認。
老頭的聲音低了下來，顯得有些語無倫次：“我，我不是，我，老趙已經死了快一年了。”
我皺了皺眉，秦楠卻帶著顫聲道：“大爺，別，別開這種玩笑。”
老頭的聲音似乎比秦楠更加打顫：“我，我開個屁玩笑。”
說完，老頭似乎很害怕，轉身就走，才走了一步，又轉頭念念不舍的看了一眼毛都被拔了一半的雞：“你們，你們也快走吧，不過得賠我雞。”
老頭的表情、動作不似作偽，但他畏畏縮縮讓賠雞的反應，還是讓幾人忍不住嘴角抽動。
秦楠看了一眼我，似乎在暗示什麽。但是我根本就沒看秦楠。心中所想全是三個字：搞事情。
見我沒有反應，秦楠隻能道：“大爺，要不你把雞拿回去，我們也都走了，您說得怪滲人的。”
“我的雞要下蛋的，現在還怎麽下蛋？”老頭瞪大了眼睛：“你們不會以為是我想讓你們賠雞，估計說來嚇你們的話，來，來，你們看看。老趙就住這隔壁。”
說著，老頭搬開一些雜物，露出已經開裂的黃土牆。根本不用走過去，眾人已經可以透過那足有拇指粗細的縫隙，看到對麵院落中濕漉漉的花圈。
花圈估計是被雨淋過，上麵的文字已經模糊，如同流下的鮮血一般，形成了道道黑色汙跡。
秦楠剛才隻是害怕，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白得嚇人，隱隱有細密的汗珠出現。
趙兵和鄭曉曉估計是情侶，此時抱在一起，明明害怕，卻不住的通過牆上的縫隙偷看。
隻有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開口道：“老人家，那個趙大爺死了一年了？”
“是啊，唉，被車撞死的，死得可慘了，血流了一地。”老頭點點頭，然後故作神秘的接道：“晚上還經常能夠聽到老趙喊疼的聲音。”
鄭曉曉發出一聲害怕的顫音，鑽進了趙兵的懷裏。我看著不由得舔了舔嘴唇，目光看向了秦楠。倒不是我想讓秦楠抱，而是我發現秦楠臉上的恐懼變得更加濃鬱了，腳步正在慢慢的靠近自己。
看來秦楠也發現了問題，我算是眾人中最鎮定的一個，見秦楠靠過來，低聲道：“你沒事吧？”
秦楠搖了搖頭，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老頭，嘴唇微微顫抖用含糊的聲音道：“這個老頭有問題。”
我點點頭，心疼的又拿出100元，不顧秦楠的拉扯，向著老頭走了過去。
“老人家，這是賠你的雞錢。”
老頭一把接了過去，看也不看的塞進衣兜，語重心長的道：“年輕人，你們快走吧。這裏不安全。”
我點頭，其實心中已經做好打算，揭穿老頭話語中的漏洞。但是考慮到這裏還有秦楠他們，隻能先離開再做打算。
趙兵和鄭曉曉催促著要離開，一直表現得很害怕的老頭卻站著沒動，在眾人經過他的身邊時，才仿佛無意間提起一樣。
“等等，你們給了錢了，就把雞帶走啊。”
“不要了，不要了。”鄭曉曉拉著趙兵。
“那不行，收了你們錢，不給雞，這種事老頭可做不出來。”
鄭曉曉無奈的看著眾人，秦楠猶豫了一下，轉身走了回去。我卻一把拉住了秦楠的手，很滑，很暖。心神一蕩後開口道：“我去吧。”
說完，我走向因為手法問題，而顯得血肉模糊的雞。拿了雞，正要走，老頭又要求眾人將火熄滅。完全沒有了剛才那一副想要盡快逃離的感覺。
離火最近的我並沒有動，而是問道：“老人家，還要幹什麽，你一下子說完吧。”
老頭指指點點，這裏的雜物要複原，那裏的柴火亂了，雜七雜八的說了一大堆。一邊的秦楠忍不住開口道：“大爺，你現在不怕了嗎？”
秦楠的話仿佛提醒了老頭，老頭一愣，然後身上又顫抖了起來：“快，快點，弄好走了，這裏不安全。”
我和秦楠對視一眼，均感到有些無奈，隻有鄭曉曉和趙兵似乎還沒有明白過來，已經開始去整理老頭說過的地方，還不停的催促我們。
最後，看到趙兵提著一桶水要滅火，我才阻止了下來。
看著老頭道：“老人家，水我們提過來了，等下麻煩您自己滅一下吧。”
趙兵詫異的看著我，我卻盯著老頭目不轉睛。本來和我就不熟悉，這裏的氛圍又有些恐怖，趙兵一推我道：“快點滅了走了吧。”
我卻搖搖頭，秦楠也上前阻止了趙兵的動作，和我一同看向了老頭。
老頭擺擺手道：“算了算了，你們走吧。”
我帶著眾人魚貫而出，回到大街上，才鬆了一口氣。
鄭曉曉似乎有些回過味了，顫聲道：“那，那老人家有問題？”
秦楠點點頭，看向我道：“你發現了嗎？”
“看出來了，第一，恐懼的表情時有時無，失敗。第二，剛開始想要走，後麵又不走，前後矛盾，失敗。第三，誰家死了人都把花圈放墳頭，這把花圈放家裏，不符禮儀，失敗。第四，死了一年，紙紮的花圈隻是打濕？不合常理，失敗。”
說完，我扭頭看著秦楠道：“有什麽要補充的麽？”
秦楠被我逗得一樂，隨即臉又苦了下來：“你有捉鬼的本事嗎？沒有還這麽嗶嗶，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