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砍尾巴
陳洋招牌式一笑。
他從皮包裏拿出兩條大黃魚,放在張思的大腿上。
現在,他最重要的任務是策反邵試君和拿到鬼子新菌彈彈基地的地形圖。
然後,他要聯手陶儼的颶風隊和秦義的遊擊隊,炸掉鬼子的新菌彈基地。
而他對張思好,是因為張思是可以作為掩護他的人。
他無論去哪裏,帶著張思也安全。
因為後麵總是有尾巴。
他得給張思一些甜頭。
張思嫵媚一笑,說道:“這還差不多。”
她一手打轉方向盤,一手收起了兩條小黃魚,放進了皮大衣的衣兜裏。
陳洋笑道:“嗬嗬,先動心的是你,越陷越深的是我。”
“嗬嗬!”張思芳心甜甜的,又燦爛地笑道:“女人嘛,如果隻有付出,沒有回報,那個男人遲早會出事的。你是風月高手,隻想占我便宜,沒有真愛。我懂的。”
她說罷,卻心酸酸的。
陳洋招牌式一笑,說道:“嗬嗬,我不是風月高手。我隻是給你帶壞了。但是,我不小器。人嘛,無非就是過日子,多弄點錢,讓自己活的好一點。我們這個年齡,更多的是練愛而不是戀愛。”
“嗬可!”張思又是燦爛而笑,但是,心酸酸的,心有些疼。陳洋看出張思笑的不由衷,多少也懂的張思的一些心思。但是,為了爭取張思為自己所用,他又說道:“你想想,丁士群每天還讓武四寶去綁票、販毒、盜車、搶劫呐。我這算起來,還是真是文明人。”
張思“咯咯”而笑,心裏承認陳洋講的是對的。
這回,她心裏舒服了些。
但是,涉及丁士群了。
她也不方便說什麽。
隻是,想到“丁士群”三個字,她忽感到一陣惡心。
兩人午飯後,陳洋把張思送回偵輯處大院,便駕車回家衝澡,喂狗、溜狗、逗狗、訓狗。
然後,他找到餘愛珍,讓她陪自己到稅局去找邵試君。
這才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
策反邵試君一事,得給組織上一個交代,一個結果。
去稅局大樓的路上,陳洋讓餘愛珍給邵試君介紹戴老板的人,牽條線,搭個橋,為老邵留條後路。
他說罷,便塞給餘愛珍兩條大黃魚。
餘愛珍高興而激動地點頭答應。
到了稅局。
陳洋讓餘愛珍進去陪邵試君聊天。
他在局長室門口守著。
裏麵,兩個人聊的挺歡的,一聊便是兩個小時。
因為餘愛珍,也是邵試君的老熟人了。
邵試君看到餘愛珍來牽線,他放心了。
下午,陳洋把餘愛珍送回家,便回辦公室。
途中,他下車給何浩明打了一個電話。
他駕車回到反諜處,剛打開房門。
張思又過來說,你當這個反諜處長,也沒幹正經事呀,不過,你籌錢能力挺強的。
陳洋啥也沒說,抱起她又到臥室去……
兩人睡到晚上八點,這才醒來。
他們幹脆就直接在臥室的小洗手間裏一起衝澡了。
陳洋主動為張思擦背,把她感動的直掉淚。
接著,陳洋又帶著張思來到百樂門,一邊吃點心,一邊聽歌。
然後,他陪張思跳舞。
整個晚上,張思都感動的直掉淚。
她感覺這才像真正的戀愛。
她一直都沒有像樣的戀愛過。
她也感覺陳洋挺暖心,挺細心的。
何浩明也來到百樂門。
陳洋趁到吧台買酒的機會,東張西望一會,便低聲問:“你弟弟進入鬼子的細菌彈基地了沒有?井下水在跟蹤我。”
何浩明東張西望一會,沒發現可疑情況,便低聲說道:“進去了,鬼子還沒研究出新菌彈。原來的那些毒氣彈,威力不足。現在,鬼子想到的是整個東南亞版圖。你放心,我盯著井下水,我會及時的把井下水的情況告訴你,找機會做掉他。好久沒殺小鬼子了,我手癢。”
陳洋點了點頭,低聲說道:“讓你弟弟想法把裏麵的地形圖畫出來。”
他又塞給何浩明兩條小黃魚,便回到座位上。
張思抹抹淚水,說道:“差不多了,送我回家吧。”
她怕自己再感動下去,會真的愛上陳洋。
她知道陳洋不可能愛她。
陳洋點了點頭,拿起新買的軒尼斯酒,放到轎車的後尾箱裏,駕車送她回家。
張思紅著眼眶,說道:“昨晚,井下水帶隊跟蹤你,你要小心。他現在可是在晴木的推薦下,被丁士群任命為警衛總隊的副總隊長,有人有槍。丁士群肯定拿他當棋子,用來對付你的。現在,井下水帶隊,仍然在咱的車後麵。”
陳洋感動地說道:“張思,謝謝你。我會銘記你的好!”
張思別開頭去,眼望車窗外,沒有再吭聲。
陳洋也不再吭聲了。
他把張思送回家,便駕車兜了一會,甩掉後麵跟蹤的人,就把車停在一個公用電話亭旁。
接著,他給柳千葉打了一個電話,說今晚有行動,可能會清晨過去,讓她先睡。
然後,他駕車去找林少韻,兩人來到寶島府邸附近的一株大樹下。陳洋把自己已經派人打入鬼子細菌彈基地的事,向林少韻作了通報。
林少韻說,你的計劃很好,你的消息也來的很及時,站座和陶儼已經催問我幾次了。這件事,我會直接向戴老板報告的。哦,對了,你應該去看看駱金蘭。你似乎沒久沒看過她了,她最近有些憂鬱。
陳洋心頭一陣內疚,便駕車離去。
他途中給駱金蘭打了一個電話。
然後,他把駱金蘭接到了華懋飯店,在四樓開了一間套房,兩人長夜詳談。
之後,駱金蘭睡在臥室裏。
陳洋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清晨之時,陳洋醒來,駕車前往公共租界,陪柳千葉睡到中午才起床,陪她衝澡,為她擦背,一起戲水。
然後,他請柳千葉到紅磨坊咖啡館吃午飯,又把她送回萬國飯店。
不多一會,板田倉夫駕車而來,接柳千葉去看婚紗。
陳洋便回家喂狗、訓狗、逗狗、遛狗。
然後,他駕車去上班。
下午,他仍然和張思睡覺。
這一睡,又是睡到晚上八點。
然後,陳洋借著張思的掩護,又帶她去法租界的大都會俱樂部玩了一個晚上。
他把張思送回家後,便駕車去公共租界柳千葉那裏。
何浩明駕車攔著他的車,告訴他,梁珍出事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伍剛還沒出院,梁珍又出事了。
井下水傷好出院後,便受晴木之命,重回特工總部,丁士群無奈地把井下水安排為警衛總隊副總隊長,提拔使用。同時,石井和安騰也進入警衛總隊。
井下水盯不了陳洋,便改為盯梁珍。
因為伍剛的出事,讓井下水發現了反諜處的幾個寫手,都可能有問題。
而梁珍是女的,肯定就是這次反諜的突破口。
梁珍被井下水盯梢和跟蹤了幾天,她也警覺起來。
她幾番測試有無被跟蹤,豈料後麵跟蹤的井下水非常老到,連著三次變換行裝,最終跟蹤梁珍到濟民藥店的這個秘密聯絡點。
而這個秘密聯絡點正是陳洋秘密構建的地下藥品交通線,陳洋把藥品交給老譚。
老譚把藥品交給濟民藥店,再由濟民藥店利用進貨銷貨渠道,轉給吳遠都,又由吳遠都轉給地虎,由地虎轉給秦義,秦義轉到上級縱隊。
都是單線聯係。
但是,一個環節出事,必定會導致其他環節出事。
陳洋暗暗感激張思和何浩明對敵情的通報。
他急忙跑到公用電話亭給魯西北、吳遠都打電話。
就在井下水進入濟民藥店附近公用電話亭打電話通知武四寶派人來抓之時,電話亭的玻璃上映現他的身後出現一個戴著禮帽和墨鏡的人影。
這個人影,便是陳洋。
陳洋還戴著手套,皮鞋也包著抹布,並用蒙麵巾蒙了臉。
他打開公用電話亭的門,閃電式的握刀捅向井下水的後心。
井下水聽到了公用電話亭玻璃門被拉開的響聲,欲回身看時,卻是後心一疼。
但是,他也瞬間轉身握著話筒,砸向陳洋的頭部。
陳洋抬肘一擋,又抬膝一頂,正中井下水的褲檔,也拔出了井下水背心的刀。
他握刀又連捅井下水的胸腹,連續三刀捅入拔出,濺了自己一身血。
井下水緩緩萎頓下來。
話筒裏傳出了武四寶咆吼如雷的聲音:“說話啊!井下水,你姥姥的怎麽不說話?”
陳洋抓起話筒,掛上電話。
公用電話亭外不遠處的石井、安騰感覺不對勁,便推門下車。
他們剛剛下車,魯西北和吳遠都便從小弄堂裏跑出來。
石井和安騰各握“王八盒子”,分別指向魯西北、吳遠都,但是,小琴和楊蘭又從石井和安騰身後襲擊而來。
小琴和楊蘭各從背後伸手,勒著石井和安騰的脖子,又各握短刀,快捷地連捅石井和安騰數下。
石井和安騰各翻著白眼,滑倒在地上。
吳遠都搜了搜石井和安騰身上的錢物、證件,下了他們手中的王八盒子,拿走了他們的彈匣,迅速駕著石井的轎車,撤離了現場,消失於夜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