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自殺
不一會,許杏桃係著圍巾,端著熱汽蒸蒸的兩碗麵條出來,放在餐廳的餐桌上,過來叫陳洋,道:“大,大哥,陳,陳洋,吃早飯吧。”
她俏臉緋紅,聲若蚊咬,一副還很淑女的樣子。
陳洋愕然反問:“你不叫我大哥了嗎?”
許杏桃低首弄衣,依然聲若蚊叫:“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我們還能以兄妹相稱嗎?”
陳洋怒道:“昨晚怎麽回事?”
許杏桃戰戰兢兢地道:“我咋知道?反正你是我的恩人,你要,我就給。當時,我坐在你身邊,看你泡茶,然後,你就抱我上樓,然後,你就把我……把我……欺負了……嗚嗚嗚……你要不承認,我死了算了……嗚嗚嗚……我昨夜前可是黃花閨女……嗚嗚嗚……”
她著著,就傷心地哭了,楚楚動人。
她言畢,竟然拿起筷子,張開嘴巴,握著筷子就捅向自己的咽喉。
“不要,我愛你!”陳洋來不及相救,急大聲喊叫。
許杏桃瞬間僵住,眼淚汪汪的握著筷子,望向陳洋。
陳洋緊急起身過來,從她手上奪走筷子,道:“坐吧,一起吃早餐,我呆會要去上班的。哦,筷子是用來挾菜的,不是用來自殺的。”
許杏桃落坐,泣聲道:“那看你怎麽待我了?不然,我隻能死,而且隻能死在陳家。”
陳洋隻好硬著頭皮道:“你先別衝動,在你之前,我和青幫三屋堂的季鳳怡談戀愛。我們的關係也非一般。不過,她現在留學外國。她還有一年就畢業了。我不可能拋棄她。因為我和她也是住在了一起,而且,早在前兩年,我們就住在了一起。你要是硬要跟著我,隻能給我做的。”
許杏桃身子顫動,在難受,在生氣,在發抖,但是,她咬咬嘴唇,點了點頭,含淚道:“嗯!我不在乎大和。我隻在乎我能否和你在一起?”
陳洋歎息一聲:“你若真心待我,我也絕不拋棄你。季鳳怡是留學生,思想開放,她看得開。將來,你們就樓上樓下的和我一起過日子嘍。”
許杏桃梨花帶雨,哽咽地道:“嗯,謝謝你的坦誠!你是我男人了,我肯定好好待你。我是鄉下來的,我們鄉下女子思想都傳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從一而終。”
陳洋不再吭聲,也無法言語,事態發展太快了,讓他腦子有些淩亂。
他想,呆會去醫院檢驗那些茶渣之後再吧。若然茶裏有什麽藥物,許杏桃必定是間諜。如若沒有,那我可以暫時認定她是報恩且以身相許吧。
唉,可笑!
老子還當過少校營長,領兵好幾百人打仗。還潛伏當特工幾年,可就一個晚上,一個不心,就著了人家的道。
可悲啊!
看來當年餘主任在特訓班的時候,並沒有教我當特工的真功夫啊!——
他神思悠悠,低頭吃麵條。
他把麵條吃完了,還用筷子在碗裏挑來蕩去的,好像沒吃飽似的。
許杏桃“撲哧”一聲笑了,眉宇眼裏都含情的望著陳洋。
陳洋回過神來,望著許杏桃眼裏的似水柔情,他的心有了絲絲溫暖。
他道:“那行吧,你呆會換洗床單,然後到附近市場去買菜。如果你真心待我,我會在業餘陪你去令尊墓前祭典他的在之靈,告慰他的在之靈。如果你不了解這附近,你就去隔壁鄰裏問問。路在腳下,路也在嘴邊。”
許杏桃柔情地應了一聲。
陳洋起身走到大木雕功夫茶桌前,抓起皮包,打開皮包,取出一千元法幣和一根金條,塞給許杏桃,道:“這些錢給你,你買些好衣服穿,總不能老穿鄰居的舊衣服。我雖然一個人,但是,從金錢地位的角度來,我也是大戶人家,給我穿體麵些,有空的話,拿著金條去兌換些紙幣,買些金銀首飾,也可以請昨夜那個餘大嫂陪你去金行。”
許杏桃接過錢,慨歎一聲:“這麽多錢?嗬,有錢就是好!出手就是黃魚,不得了。嗯,我是你的夫人了,丈夫有錢,我這個當夫人的,自然出手大方,穿著得體。”
陳洋點了點頭,便提著皮包出門,徒步去76號上班了。
他真有錢,早在當連排長的時候,已經會駕車,但是,一直沒有買車。
他怕固定車牌和車款之後,會遭人家跟蹤和監視,還是徒走的好,偶爾可以乘黃包車或是租車。
汪明婕的豪華轎車就停在偵輯處那幢樓下。
她就在車內。
看到陳洋風度翩翩的走來,她推開車門下車,笑盈盈又紅著俏臉問:“白臉,怎麽樣啊?昨夜有沒有故事發生呀?”
恰好,武四寶驅車而來。
轎車停下,他吩咐司機先別下車。
他就在車內觀望。
陳洋笑道:“有啊!在夢裏和你相會呢!”
“嗬嗬,原來是做夢呀?沒事,夢會醒的。”汪明婕俏臉更紅了,但是,也是話語嘲諷陳洋。
陳洋又笑道:“你若敢在我身上賭,我會拚命不讓你輸。”
汪明婕雙頰發燙,卻笑道:“嗬嗬,好!我會把你的樣子當成黑白照,裱個相框供在心裏,想你了,就燒幾柱香。”
哈哈哈……
——
武四寶在轎車裏,看到陳洋和汪明婕如此親熱,心裏再生忌恨,悻悻地罵道:“這白臉吃著碗裏的,又望著鍋裏的,真不是東西!哼,總有一,老子弄死你。”
男人喜歡美女,心儀美女,那是性。
可看著陳洋和一個個大美人在一起,武四寶總是心裏難受,妒火越燒越旺。
司機回過頭來,不解地問:“總隊長,何必等哪一?今就派人把白臉家裏的那個妞做掉。讓白臉隻能看著鍋裏的,而不能吃著碗裏的。”
武四寶愕然反問:“家裏的妞?白臉啥時候帶回一個妞?”
司機便把昨晚盛世達領著許杏桃進了陳府之事出來。
武四寶聞言,惡狠狠地道:“行,你呆會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