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對峙
“您二位若是沒有位置，這坐的地方便是您的，等空桌出來了，二位便可在小二的帶領下過去。”
那掌櫃說的到和氣，眉眼平順，笑容也恰到好處的。
季眉清點點頭，也不在爭了。安安靜靜的坐著，等著自己的位置。
這樓裏的人是越來越多了，他們才隻往前挪了幾個位置，可還有四五個人等著。
大堂裏酒菜的香味勾起了她肚子裏的饞蟲，這會便是餓了。
好不容易走了幾個人，他們這才上了桌子。小二拿著菜牌子過來給他們點菜。
“清蒸鱸魚？”她疑惑的念出來，然後又看著那小二，“現在還有鱸魚嗎？我記得，捕魚不是現在這個時節啊？”
古有一套春種秋收的法則，冬至不獵，夏至魚肥，秋至豐收，春至便是養護種地，萬物蘇醒了。
“我們這兒啊，您隻管放心。除了沒有您說的就沒有我們做不到的。”
“那便是說，你們這兒無論是哪個節令的時蔬都可以吃到？”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小二撫掌一笑，然後又客客氣氣的問道:“不知二位要點些什麽菜？”
“既然如此，一份烤乳豬和一份烤全羊。如果我們盡數吃完了，還想再要的話，就再來一份水果。”
她一口氣點了一隻豬和羊，卻沒想著周圍的人都看著他們，眼神驚詫。
那小二也是目瞪口呆的樣子，甚至還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些您吃得完嗎？”
“你隻管去，吃不完算你的。”
“啊是是……”他趕緊記下來，季眉清又看著身旁的陸煜，一個眼神示意了他，後者立刻開口問道:“你們這兒最好的酒是什麽？”
“最好的？”一聽這個，他可就來勁了，嘴巴都停不下來的介紹著:“那當然是紹興女兒紅咯，我們可是從紹興那邊運過來的，百分百都是未出嫁的姑娘家親自釀的，那味道，您要是喝了保證讓您欲仙欲死！”
“咳咳……”她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然後又看著停下來的雙方，自然而然道:“你們繼續，繼續。”
她笑了笑，又聽著他們的誇讚。等說完了，又要了酒。兩人就著這酒耗時間。
正巧，這酒樓的主人來看看。那掌櫃的立刻拉著到角落裏，指著正喝酒等菜的季眉清他們，說道:“那二人點了一隻羊和一頭豬，奴才懷疑他們這是想吃霸王餐。”
“那就吃唄，霸王餐而已，有什麽壞的。”他看了一眼那季眉清，一下子就怔著了，不過很快倒是反應過來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哪裏來的這麽嬌俏的小娘子？嗯？”他一腳踩在長凳上，一隻手伸向了季眉清的下巴。陸煜見狀立刻攔住了他的手。
季眉清也是心頭一凜，沒想到自己這女扮男裝的模樣會被人識破。
“這麽嬌弱的小娘子，你點了一頭羊和一隻豬。你們兩個是有什麽事兒嗎？”
他穿著一身白色錦衣，脖子上圍著雪狐皮做成的微博，整個人麵如冠玉，生得倒是俊郎得很。
“你是誰！”她警惕的看著麵前的人。
那小公子一笑，然後大大咧咧的旋身坐了下來，眉眼間帶著不屑和輕狂，“我啊可是這裏的老板！你們點了這麽多的肉，我們擔心你們這是來吃霸王餐的。”
“怎麽會……我們有錢付賬。不勞您費心了。”她淡定道。
可那小老板卻不死不休的纏了上來，好奇的看著她:“你不會是在誆我吧。你有錢，在哪兒呢？”
“難不成別人說你沒有小丁丁你還要掏出來給別人看看證實一下嗎？”
她很淡定的回問了，旁邊的陸煜嚇得立刻就被嗆著了。原本還不明白她這說的意思，不過現在倒是明白了，整個人被氣得臉色通紅。
“小老板可要坐下來喝一杯？”
她從桌子中間拿了一個碗下來，然後給酒倒上。罪人的香味讓人有些迷糊了，仿佛是看到了正在專心致誌的釀酒姑娘。
小老板直接坐下來，大聲道:“我今兒個什麽都不做，就在你們麵前，知道你們付錢離開為止！”
說完，鼻孔還出了一口氣來。
“你坐啊，反正又不關我的事。”季眉清倒是覺得無所謂，有沒有人於他而言都已經是死人了。
陸煜身上透露出來的殺氣，那小老板仿佛沒有感覺到。便也沒有再過多理會。
“一共多少錢？”陸煜問道。掌櫃的被召了過來，陸煜又將剛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然後才看著他們。
“一共五百三十八兩。”
季眉清從懷裏掏出了一大把錢來，這倒是亮瞎了那小老板的眼睛。如此多的錢，她隨便抽了一張遞給了掌櫃，然後又看著他，
那小老板大概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來。過了一會找零的過來了，季眉清看著那小老板，一邊去將自己手上的銀兩給收回來。
找零倒是不少，付了錢二人一同看著那小老板，季眉清首先問道:“如何？現在飯錢已經給了呢，你該兌現一下你剛才說的吧。”
“我說什麽了？”他無辜的看著他們兩人，仿佛就是要訂在這裏，哪裏也不去了。
“你！”他捂著自己的口鼻看著麵上兩個都在嘲笑著自己。
“再者，既然我已經付過錢了，麻煩您趕緊一邊去。”
“你！”見自己說不過季眉清，便又將視線給放在了她一旁的陸煜身上，“你這吃軟飯的小白臉，活在女人身下，真替你羞恥。”
兩人一愣，不明白這小老板為何要同他們撕破臉皮子。
“喔。我能吃是我的本事，你不能吃是你沒用。”陸煜很是淡定，不見悲喜的模樣，倒像是那九天之上的如來佛祖，看著人間大地，卻什麽都不說。
“就憑你這態度，你這卿元樓倒是沒有隔壁的鴛鴦樓好！”
這樣一比較，那小老板立刻炸了起來，“別拿我這酒樓同她那半吊子的酒樓比。我們這裏用的一切可都是最好的！”
“喔。難不成你這裏的所有東西比皇宮裏的都還好！”季眉清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