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冷漠
“我覺得還不錯。”他看著季眉清的表情，慢慢道。
她的臉上洋溢著興奮還有期待，同之前的季眉清已經全然不是一個人了，現在的季眉清更多的是對錢財的貪婪……
她看著他眼裏全然沒有笑意也愣住了……不知道這應該如何應對。
“你怎麽了？”她不知道陸煜為什麽變了一番模樣，看著她的眼神是那麽的陌生，就像從未見過這般的她似的。
陸煜恢複自然，淡淡道：“沒什麽，隻是有些累了而已。”
“喔……”她也失去了要說話的興趣，看著他的樣子，所有的話最後也隻變成了：“早些休息吧。”
“嗯……”他毫無留戀的出去了，留下她一個人在房間裏奇奇怪怪……生活大概就是莫名其妙，就像陸煜一樣，她快不懂他了。
後麵的事情陸煜沒有說，她直接去做了。買下來的房子都給整理好了，告示也被貼了出去。原本買來做寢室的房子也空置了，她抽空去看了一番。
那邊倒是沒什麽事情了，房間裏的床鋪都擺好了，就等著人進來睡了。
她走進了染坊裏，裏邊似乎正在打掃，還有人在動來動去。季眉清好奇的走了進去，主屋還沒打掃好，亂糟糟的模樣，和昨天的一樣。
季眉清站在門口，看到屋子那邊的人。
一身青色長袍，身體看著有些虛弱的模樣。一邊打掃著這裏的衛生一邊捂著自己的嘴巴咳嗽。
“你沒事吧。”
她輕聲問道，走到他身邊。那人驚了驚，似乎沒有想到會有人出現，不過一想到能來這裏的人除了這裏的主人應該就沒有別人了吧。他放下心來，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我沒事，謝謝夫人關心。”他後退一步，想要讓她離開便道：“這裏有些髒，夫人還是先出去吧。”
“沒事，我隻是過來看看。”她環顧了四周，一半幹淨一半髒亂，“大概什麽時候能夠整理好。”
“今天吧。”他又咳嗽了兩聲。
她仔細看了一眼，突然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他了，又驚訝道：“你不是那個書生嗎？”
“夫人認得我？”他疑惑的表情，顯然已經不記得他了。
她想了想，直接道：“那日我去買書，見著了你。你去賣書。”
他想了想，這才想清楚了，了然的表情直接掛在了臉上。季眉清一看便已經知道了，“想起來了？”
“是您。”
“對……你怎麽會做這些事情？”
她有些驚訝，更多的卻是不解。
“我姓楊……家道中落，所以不得不將那些書給賣了。”他苦笑兩聲，一臉的無奈。
她看著他這般，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停留了一會，她才又道：“你慢慢打掃，我先去別處看看。”
“夫人慢走。”他看了一眼外麵。
季眉清離開了這邊，去了另外一個地方看了看。
薑家那邊的消息已經傳了過來，時間已經約定好了，季眉清直接過去了那邊。
薑家派來的人正在客棧裏，她直接說明了來意。
稍微等了一會，樓上才有人下來了。季眉清見著他禮貌的頷首，“您好，林先生。”
“我姓林，可不是先生。”他爽朗的笑了笑。
季眉清也同他打了打哈哈，等著他走下來，她便將自己的來意給說了一遍。又怕他不同意，便又道：“前幾日有薑家的公子同在下談了一樁生意，這是那單子，林先生若是不嫌棄，可以看一看。”
“薑家公子？”他沉吟不語，手卻接過了那交易單子，仔細看了一番之後才沉聲道：“這著實是薑家的記號，不過是否是薑家的我也不太清楚。”
“那便是了，他自稱是薑子儀。不知……”
那林先生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薑家沒有叫薑子儀的公子，旁支也沒有。”
“抱歉。”
“無妨。”他淡淡道，單子又還給了她，“你跟我來吧。”
季眉清跟著他一起上樓，房間裏的布置很普通，她看了兩眼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關於薑家……我想你們的酒如何不容我來置喙，不過能夠讓我們薑家家主滿意的酒才能進行合作的詳談。”
季眉清了然道：“這是當然，若是您需要明日可以送一些來。”
“如此便好，至於這薑子儀……”
“我們還有交易的關係，林先生若是不嫌棄，這過幾日便能見著了。”她微微一笑。
“不用叫我林先生，我這麽大歲數了，你就同平常人般叫我林老伯吧。”
季眉清從善如流叫了一聲，兩人相視一笑。
日暮，同往常一般帶著疲憊的神色回到了家裏。飯桌上的飯菜正好端上來，她看了一眼，便道：“以後不用等我吃飯了，我沒回來你們自己先吃吧。免得餓了肚子。”
“一起吃吧。”陸煜很淡然的說著，添飯盛湯，很自然的遞給了季眉清，同時問道：“今天的事情怎麽樣了？”
“還行。”她咽了一口湯，又看著麵前盤子裏的飯菜，日子好像就這麽的平常，像是契合了幾十年一般
可她明白，他們之間出了問題。
又扒了一口飯菜，季眉清突然反胃起來，捂著嘴巴往外麵走。胃裏一陣翻湧，難受得讓人想哭。
他們都看著季眉清，然後又將眼神放在了陸煜身上。
“她不是。”陸煜一口否認了，然後起身去看她。
“你怎麽樣？”他出現在她的身後，季眉清張大嘴巴痛苦的搖了搖頭，她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
陸煜拿過她的一隻手仔細的探了起來。
“我沒事。”她起身，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沒有懷孕。”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煜有些無奈，“隻是想看看你到底是怎麽了。”
“老毛病了。”她順口道，下一秒卻又愣住了，解釋了一句：“總之沒什麽大毛病就是了，回去吃飯吧。”
“別硬撐著了。”他拉住她的手，“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
手腕上的溫熱讓人覺得安心，季眉清卻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