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使詐
很快又到了交貨的日子，季眉清提前一天，早早的回去了。陸煜有些不放心，便也跟著她過來了。
李明將樣酒送過來給陸煜嚐了嚐，確認了沒問題之後才開始裝箱。
這次的份量比較多，因而季眉清不得不多雇幾個年輕力壯的來幫忙運貨。
足足有是個大車子，每個車子上都拖著四個到六個不等的大酒缸。壘起來就有一人多長。
這次比較多一些，以後可能會比現在的還多，他們將酒送到了花柳巷裏，胡媽媽早就在等著他們了，見著季眉清立刻扭著腰肢過來。
“眉清啊，我這裏有一個客人，他想見見你。”
“我？”季眉清指著自己，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我又不是你們這裏的姑娘，你找我做甚？”
“那客人也是行酒的，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同他合作。”胡媽媽附在她耳邊輕聲問她，而後又補充了，“他們本家在京城，你可要抓住這次機會啊。”
“是嗎，那還請媽媽帶我去看看了。”
她同身後的人囑咐了一下然後才同她一起上樓裏。房間裏的飯菜都準備好了，還有姑娘在吹拉彈唱，一副資本家的做派。
季眉清同她過去了，然後安靜的聽著胡媽媽將自己和他都介紹了一番。
一聽說麵前的人便是季眉清，他立刻變了臉色，殷勤的笑著讓她坐下來。
兩人開門見山，胡媽媽卻被支了出去。
“我們家在京城，想必胡媽媽也同你說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不送忽略的自豪感，季眉清麵色不變的笑著，聽著他接下來的話。
“在下黃姓，季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話，後麵的名字我就不說了。”
“嗯。”
“我們黃家也經營酒樓，同時也釀酒，不過你們的酒味道不錯，所以就很好奇你們是怎麽做出來的……”他這說到了一半便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又接著道：“我們院子在京城幫你們開分店……隻是這釀酒的方子還希望季姑娘能在下看幾眼。”
“我們釀酒是沒有方子的。”她一本正經的告訴他，然後又怕他聽不懂，好心道：“我們釀酒靠得是技術……”
“若季姑娘以此推脫，那請恕在下無能為力了。”
“再見。”談崩了，季眉清起身頷首，然後再離開的這裏。
外麵的胡媽媽正在嚐酒，不過都嚐了一遍也沒發現有什麽問題，將酒收進了酒窖之後，她便帶著人出來了，不過看到季眉清的時候還是有些興奮的撲過去問道：“怎麽樣，你們談得如何了？”
“沒怎麽，怕是談崩了。”她一臉的風輕雲淡，仿佛剛才的事情同她沒有關係。
胡媽媽卻是愣住了，忍不住上前追問她：“怎麽回事。”
“他以為我有配酒的方子，要我給他。”
事情的經過被她如實道來，沒有添油加醋的那種感覺了。
“那……”
季眉清見她這模樣，便知道她接下來的想說什麽，立刻將話題轉了個彎兒。
“酒水如果不錯的話，那現在能結賬嗎？我還的回去吃個午飯。”
“你先等著。”胡媽媽帶著人回到了房間裏，季眉清也在著院子裏坐著曬了一會太陽。
樓上的胡媽媽戰戰兢兢的看著麵前的人，而又頗為無奈道：“這釀酒的方子，我也不知。公子何必為難我呢。”
“你是不知道，可……那季眉清卻是知道。你從她哪裏打聽打聽……看看哪裏方子上寫得什麽……”
他直接將法子同她說了一遍，胡媽媽又道：“這釀酒的方子我著實拿不到，要不然公子派個會功夫的去查探查探。”
“你不想賺錢？”
“想啊！”胡媽媽立刻就回答了他，“隻是這錢賺不來啊。”
“想賺的錢沒有賺不來的，除非是你不想掙。”他一口否決了她說的，這讓胡媽媽有嘴說不清了。
季眉清是何許人也，從短短的時間裏讓自己的酒在這裏立下一方地位，靠的就是這品質還有她背後的人。要這酒誰都能做，她的發財路早就斷掉了。
眼珠子一轉，腦子裏立刻有了辦法，看著麵前的人，她諂媚道：“其實這方法也不是不可行，這季姑娘正好在招人，你要不嫌棄，就派一兩個人去一探究竟，這不就成了嗎？可千萬莫要讓季姑娘知道了。”
“胡媽媽倒是好手段。日後這成了，咱們的合作可以給你減減。”
兩人相視一笑，很快就達成了共識。
她去櫃子裏翻了幾張銀票來，收著，出去了。季眉清正好坐在院子裏的石桌，胡媽媽看了一眼便立刻揚著笑走過去。
“諾，這次的錢給您結了。姑娘下次倒是能多帶一些別的口味的，總讓客人嚐那麽幾個，難免會膩味的。”
季眉清手下了錢，數了數，然後交給了身後的陸煜。
再抬頭看著滿麵春光的胡媽媽，她立刻就笑了，“這倒是了，下次我讓手下的人送份酒單子給您，媽媽就看著要吧。”
“誒，好嘞。”
她笑得合不攏嘴，一連叫了三聲好將他們給送走了。
送完了貨物之後，她便伸了個懶腰又看著身旁的陸煜，眼神亮得讓人有些驚疑。
她正要說話，李明便走過來打斷了他們，“酒已經送到了，那我們先去了。”
“成，你們先去吧。今天給你們一天的假，好好休息休息。”她現在的心情也還不錯，正好拿著錢去置辦一些東西。
她想著，又讓陸煜將銀票拿了出來，分了一半與他。
李明不解其意，便疑惑的看向她。
“釀酒的材料你再去進一些來，剩下的若是還有多的，便留著，等月末的時候做結賬之用。”她道，然後又將剩下的錢給留著，放回陸煜那邊。
李明明了，這才帶著人離開了。
看著那些個車子，季眉清突然發起了呆。陸煜見著她這般，輕輕將她點醒了。
她沒問要做什麽，隻老老實實的跟著他往前走。一路上的心事重重讓陸煜有些莫名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