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病倒
終於結束了,陸煜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她叫醒。
一臉印子的季眉清突然抬起頭,“怎麽了,放學了嗎?”
“什麽放學。”他笑了笑,“差不多結束了,你囑托給我的,讓我背的也在剛才演說了。”
“喔,結果怎麽樣?”她撩了一下劉海,帶著幾分的漫不經心,“善於撲捉他們的思維,就能使這些變得簡單。所以,咱們是不是成功了?”
“具體還要等明天賬目出來了才行。”陸煜沉吟道。
季眉清點了點頭,然後跟著他一起回了房間,按照之前的說的,今天晚上該她睡床上了。
來不及洗漱,她倒頭就睡著了。陸煜轉身就看到了她熟睡的模樣,一時間也有些哭笑不得。
明天就要回去著手準備釀酒的事宜了,之前的做的那些遠遠不夠三個地方的供應。
陸煜躺在美人榻上,不知道為什麽這榻他躺著就小了好多,手臂不知道擱哪兒,腿也隻能蜷縮著,躺了一會之後,隻能無奈的起來打地鋪。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起來離開了。
季眉清神清氣爽的在前麵走著,陸煜有些疲憊的跟在她後麵,兩人一前一後,穿過集市和街道,離開了城裏。
回了家,她便燒了熱水給他。
“你先休息,我弄一些東西。”她隻這樣說,然後就去了書房,著手設計釀酒用的工具去了。
前世是做藥酒生意的,同酒這一行也算得上是沾親帶故的,所用的東西大致也是一樣,隻是生產藥酒的原料,酒液是自己所製作的。算得上是純品,季眉清打算將那些工具給複製出來,雖然不可能百分百相似,隻要功能一樣便行了。
圖紙浪費了不知道多少,她連最原始的那種都無法還原出來,不得有些泄氣了。陸煜從門外走進來,隨手撿起地上的紙團打開一看。
上麵的東西,他不曾見過,也不知道,便拿著走了過去,問她:“這事什麽?”
“釀酒的工具,隻可惜沒辦法還原。不然,咱們到時候就能坐享其成了。”她說的時候微微有些可惜,陸煜反複看了幾眼,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
“釀酒的東西,我平日裏釀酒都是自個兒動手,過程雖然繁雜,可來來去去也不過那幾樣不變,為何還需要這種東西來。”
“雖然人工也行,不過太慢了。”
“我們可以招人啊。附上酬勞便是的。”
她突然放空了眼神,“我也知道,隻是現在我們連招人的錢都沒有,一切隻能依靠自己了。”
陸煜抿了抿唇,若是能有更好的辦法,或許也不用為此苦惱了。
季眉清一邊想解決的辦法,一邊開始跟著製造酒液。酒有好幾種,白的紅的黃的還有啤的,隻可惜啤酒沒辦法製作,兩人隻能另辟蹊徑,將白酒的種類一一分列出來,然後再將紅酒也分列出來。陸煜負責白酒,季眉清負責紅酒。
兩人明確了之後,季眉清便開始著手去找人尋了天竺的葡萄回來。紅酒之中自然需要葡萄,尤其是那種亮晶晶,個兒大味甜的。
在經曆了第四十二次的失敗,她終於依靠記憶,複原了自己曾嚐過的一種酒液。
隻是剛抬起頭,眼前一黑,便作了過去。醒來時,陸煜正守在窗邊。她掙紮著做起來,想說話都覺得很難受。
“我怎麽了?”
“過度勞累,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吧。酒的事情我來想辦法。”陸煜悶著臉道,“怎麽身體不舒服了,也不說一聲?”
她搖了搖頭,猜測道:“大概是太緊張了吧。對了,我將那酒複原了,你直接按照上麵的寫的原料來就行了,咳咳……”嗓子像是被撕扯了一般的難受,陸煜趕緊遞了一杯水過來。
她順著喝光,這才好了一些。
“另外,我們還可以製作果酒。有水果味道的酒,酒精含量低,除非喝得非常多,否則不會醉的那種。”
“你先休息。”陸煜沒理會她這種想法,反而催促著她去休息。季眉清定定的看著他,直到他服軟。
“行了,我知道了。”
她這才展顏一笑,“謝謝你,陸大哥。”
若不是陸煜一直支持她,幫助她,或許她早就被那些人給賣到了哪個不知名的窟窿裏去受罪了,不過還好,她遇到了陸煜。
又躺下來,睡了一個覺。陸煜起身繼續去釀酒,麵前擺著好幾個陶瓷罐子,都是那種粗陋簡製的,沒有什麽美感。
挑了一會藥材之後,他便去做了晚飯。季眉清病了,這做飯的擔子也就落在了他身上。
廚房裏沒什麽可以吃的,他便隻能煮一些粥,然後去外麵采一些野菜回來炒著吃。
等做好了之後,他才回了房間將她叫醒了。將迷迷糊糊的季眉清給扶起來,然後端著粥到她麵前。
“吃完了粥再睡。”他輕聲哄她,季眉清這才接過來,慢慢的吃著,事實上吃完了東西,是不可能再睡過去的。
她坐在床上,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視可以打發時間。唯一有的,大概就是躺著,靜靜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陸煜又給她燒了一碗甘草湯給她喝,然後又任勞任怨的將屋子裏的衛生給打掃了一遍。
季眉清靠在眼裏,什麽都沒說,最終在他熄燈的時候小聲說了句晚安。
她病的這幾天,陸煜主動擔起了她的那一份工作。兩人都不是正經的靠著土地生活,因而來源並不穩定,特別是在季眉清來了之後。
陸煜需要賣掉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才能換來銀子維持幾日的安穩。季眉清提議了經商的這條路,兩人隻能懷揣著希望往前走。
沒錢沒權的在這裏麵打滾,季眉清躺在院子裏,安靜的享受著,陸煜早早就上了山去打獵。她正值十六,陸煜也不過二十出頭,兩個對生活都沒經驗的人湊到了一起,不過好在季眉清的實際年齡都有四十多了,這些都難不倒她。
院子裏的陽光正好,她不由得眯了眯眼睛,院牆外有人經過,兩個人嚼舌根的話正好被她聽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