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合夥
“賣酒的跑我這來做甚。”那媽媽古怪的看著他們。
季眉清笑了笑，“您這裏生意好，咱們來蹭蹭。放心，不會妨礙您生意的。”
“那你們這邊賣酒，我有什麽好處？畢竟，這是我的地盤，總得有些酬勞吧。”
“這樓裏，靠得不僅是女人，還有酒。若是嬤嬤不嫌棄，不如換掉現在所用的酒，與我們合作。如何？”
“你們是在說笑吧。”
“你們這酒裏放了什麽，大家都知道。這東西影響酒的味道，真正的愛酒之人，可是不會來這裏的。”季眉清自信道，“若是你換了我們的酒，我們可以訂製，在不影響味道的同時，可以讓效果達到甚至超過這藥本身，而且還沒副作用。”
“這……”
“您隻需要對外出售的時候稍微拉高一點價格，你有好酒，我自然就願意掏出荷包，更何況，美酒美人，誰願意拒絕？”
“這……”
“若您再猶豫，時機可就錯過了。”她再一次道。
那老媽媽看著季眉清，為難的點了點頭，“若是無法達到你說的那種效果，那怎麽辦？”
“好酒還需要宣傳，我們可以給您一條龍的服務。”
“既然如此，那我要先看到效果。”她長了個心眼，沒有立刻答應。
季眉清同陸煜笑了笑，青樓的事大概就這麽談下來了，兩人便要回去了，剛到城門前就被攔了下來。
“什麽人！”
“大哥，我們隻是要回去。”
“現在已經到宵禁時間，沒有特殊手令不得出城！”
季眉清皺了皺眉，她知道軍令不可違抗。現在隻能拉著陸煜到城裏去找客棧落腳了。
“我們先去客棧落一下腳吧。”她提議到，陸煜沒有反對，一個姑娘家在外麵的確是不安全，也同意了她的提議。
“那趕緊吧，再晚一點怕是都要關門的。”
兩人快步返回了城中，好在路上碰到的第一家店還開著，走進去問了價格。季眉清翻了翻自己的錢包，住一個店二十文錢，正好身上還剩下二十一文錢。
付了錢之後，小二便帶著他們上了樓。房間有些偏僻，進去時，總覺得有些森冷。
床不大不小，正好兩個人睡。季眉清鋪個床，又叫了一桶熱水。
“那個，你要不嫌棄，咱們今晚擠擠。這張床正好夠兩個人睡。”季眉清道，她說的時候臉微微有些發燙。
陸煜笑了笑，道：“不用，我打個地鋪就成。”
“沒事……”她正要再勸說，卻突然想起來這裏不是她原本的時代，男女之間設了大防。他們同居就隻是因為對外說他們是兄妹而已，而現在若是剝去這層幌子，他們隻是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而已，想到最後，她隻能訕訕道：“那好吧……”
陸煜也知道她想清楚了，沒有再多說。
兩人平靜的劃分了地盤，季眉清洗了澡之後便躺在了床上，簾帳被打了下來，隻有朦朧的光芒。縮在潮濕的被子裏，她有些迷茫。
自己的前世仿佛做了一場大夢，夢裏的人逐漸模糊，可那些記憶卻是清晰的存在。若是說那些都是一場夢，可太過真實了。
外麵的蠟燭突然熄滅了，季眉清也慢慢的睡了過去，陸煜放輕了步子，在旁邊的地鋪上躺著。
大概是累及了，次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正午了。她從床上起來，地上已經沒有了陸煜的影子，房間裏的一切都整整齊齊的擺放著。
她離開房間下了樓，樓下的掌櫃叫住了她，“與您一同進來的那位公子讓我留給話您。”
聽到陸煜有話，季眉清轉身朝著櫃台走過去，“什麽話。”
“那位公子讓您在這裏等一下他，他說他回家將東西拿過來。”
“喔……”季眉清在大廳裏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肚子餓得開始叫出了聲，可外麵的饅頭最少都要兩文錢。摸了摸隻剩下一個銅板的兜，她還是將念頭給打消下去。
差不多快餓暈的時候，陸煜才從外麵進來。見到季眉清，立刻走過來，歉意道：“不好意思，來得碗了些。先吃這個填填肚子吧。”
他從後麵拿出了一個荷葉包來，根據香味，她兩眼放光的從手上接過來，一打開便是烤得發亮的荷葉雞。
“好香。”她深吸口氣，然後就著荷葉將雞分成了兩半，光明正大的說著謊話：“幫我吃了，我吃不完。”
陸煜怔了怔，隨即將那剩下的雞給包起來放兜裏揣著了。
“你幹嘛？”她呆呆的看著他的動作，非常不理解。
“我不餓。”說完，他肚子就叫了兩聲，兩人非常尷尬，季眉清有些不可置信。
“你不會還沒吃吧。”
他有些窘迫的點了點頭。
“那趕緊吃啊！”她將他收好的半隻荷葉雞給拿了出來，“別傻愣愣了。”
陸煜呆呆的看著她，兩人一前一後將那一隻雞給解決了，末了，季眉清還不忘記舔了舔唇上留下來的味道。
他慢條斯理的將那半隻雞給吃完，兩人麵前隻剩下一堆骨頭。季眉清收拾了一下，兩個人一同離開了這裏。
“接下來做什麽？”她伸了個懶腰，看著旁邊的人，“陸大哥？”
她拍了拍正在走神的陸煜，“你怎麽了？”
“我在想，你什麽時候成親。”他如實道，“你今年已經十六了。”
“隨緣。”她輕輕吐出這兩個字，季眉清從沒想過要同誰結婚，也沒想過要同誰度過一生，因為任何人都有可能在中途從你的人生中退場。
她所能做的，隻有笑著麵對這一切，笑著送走她身邊的人。
“你呢？陸大哥喜歡什麽樣的姑娘，若是遇到了我定會幫你們撮合一下的。”
陸煜想了想，“暫時沒有，不過一切隨緣。”
模棱兩可的答案，兩人相視一笑。
隻要談成了今天這一單，那麽生下來的生活就好過得多。季眉清隻想好好的掙她一個億的小目標，然後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小富婆。
天色還早，兩人去明湖湖畔轉了一圈之後才回了大街上。天還沒黑，不過已經都在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