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四處尋商
見她有了反應，季眉清趕緊順著之前的話說下去，“我所釀製的藥酒同壯陽藥無二，且養身無副作用。若是將這酒用在這邊，日後不愁您這裏的生意不會繁華。”
“我如何相信你說的是事實。”
“若您不信，明日，我帶來給您一試便知。”
嬤嬤笑了兩聲，“那明日再談。”
兩人達成了共識，季眉清便離開這裏。馬上就是宵禁，宵禁開始便不能再出城。她一路小跑著，離開了這裏，野外的荒地彌漫著詭異的氣息，她不敢亂想，急匆匆的回了家。
一進屋，她便喊道：“陸大哥，事情談得差不多了。”
廳堂裏的蠟燭還亮著，陸煜從房間裏出來，身上還披著一件外衣，臉上帶著倦色。
季眉清意識自己吵到他了，下意識的吐了吐舌頭，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吵到你了。”
“沒事。”他打了個哈欠，眼底的青黑之色很是明顯。
季眉清見狀，趕緊催著他去休息，見他回去了，才將蠟燭吹滅。
翌日，她抱著藥酒匆匆去了。
本想趁著他醒來時就回來，卻漏了那青樓行業於晚間，白日，特別是清晨時，他們都還在休息。
然而一到那邊，門都還關著，周圍也冷清一片，沒有晚上那般繁華。
她試著敲了敲門，過了會門被打開，季眉清趕緊賠禮道：“不好意思，這麽早打擾你們，忘記了這時候你們還在休息。”
“你是季娘子吧，這邊請。”那開門的人也沒生氣，徑自將她引了進來，端茶倒水又去幫她通告。
稍微等了一會，嬤嬤就過來了，沒有上裝，在中衣外隨意的披上了一件外衣就過來。
“季娘子這麽早就來了，不知道用過早飯了沒有。”
季眉清點了點頭，“事情談完了便去。這會不打緊，若是打攪到了嬤嬤也請見諒。”
“畢竟大家都一樣。”
她將自己帶來的藥酒放在桌子上，笑道：“時間太倉促，藥酒還未釀成。不過藥效還是有的，嬤嬤可以請人試一試。”
“能告訴我這裏麵的主料是什麽嗎？”
“虎鞭。”季眉清微微一笑，“再輔以其他中藥，有催情和壯陽隻用，若是服用得理，則百利而無一害，若是亂用，還是會有損傷。”
“我們是青樓，不是醫館。”嬤嬤笑道，“隻要不是一下致命，也不是慢性毒藥，那就與我們無關。”
她說這話說得風輕雲淡，可季眉清心頭卻微微一涼，她自然是明白她這話的意思，隻是……
嬤嬤趁著她愣神時叫了人過來，身邊的人將藥酒給打開，一股刺鼻的酒香彌漫在整個房間裏，她命人將這倒在碗裏，而後又叫別人將著喝掉。
“藥效因各人而異。”
兩人等了一段時間，那服下藥酒的人突然紅了臉，有經驗的嬤嬤立刻讓人將他帶走。
“藥效不錯。”嬤嬤翹著蘭花指，抿了口茶。
季眉清淡淡一笑，“這酒同十全大補湯的效果無二，隻是主料十分難尋。”
“你的價格。”她直接問季眉清，“隻要我能付得起。”
“這個，咱們先不談。”季眉清突然這般道，嬤嬤倒是有些不解了。
“我不需要定金，隻需要這裏一半的分紅。也就是這裏一年收入同您六四分，您六我四。”
嬤嬤一怔，眼神晦暗莫名：“姑娘好手段。”
“生活所迫。”她謙卑的笑了笑。
同嬤嬤達成了協議，蘇落盡又拿著酒去了另外一家曾看中的酒樓。城中最大的酒樓莫過於騰達酒樓，蘇落盡抱著一瓶酒走了進去。
“誒誒誒，你等等。”還沒走進去，她就被攔了下來，蘇落盡詫異的看著他們。
“怎麽了？”
“你就這樣還想進這裏？莫不是來吃霸王餐的，快滾快滾。”守門的小廝不停的將她往外麵推，季眉清本就站在階梯上這會被人一推，後麵沒了依靠便往後墜。
沒有英雄救美，她直接跌倒在地上，懷裏的酒瓶子也摔了出來，碎了一地。季眉清驚恐的看著她帶來的酒，這不同於青樓裏提供的那種，這種經過了歲月的陳釀，酒香裏都有年代的醇香。
一打開，濃鬱的香味差點讓人似醉酒一般。
香味引來了不少的人，季眉清從地上站起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看著地上的酒液便有些可惜。
她抬腿正要去理論，卻被後麵的聲音給叫住了。
“小娘子請稍等一下。”
她轉身，疑惑的看著他：“你叫我有什麽事嗎？”
“姑娘的酒非比尋常，不知道是否是姑娘親手所釀。”
“不是。”她直接否認了，“你想買酒嗎？”
“若姑娘有意，再下願高價購下。”他豪氣道，季眉清眼珠子一轉，福至心靈將他帶回了陸家。
“酒並非我所釀，而是出自家中兄長。所以，若是您想買酒，得問問長兄才行。”
兩人一同進了屋，陸煜聽到了聲響，從後麵走了過來，見到季眉清身邊穿著富貴的男子，有些不解。
季眉清首先站出來替他們介紹道：“這位是我街上遇到的老板，姓吳，這位便是兄長陸大哥，陸煜。”
“你好。”陸煜點點頭，“你想買酒？”
“是，不知道有什麽好酒。若是滿意，價錢你們提。”
季眉清悄悄的將他給拉到了一邊，然後給他說了路上的事情，“價格什麽你隨便說，到後麵我來圓。”
兩人商量了一下，便一起轉身，季眉清望著他幹笑兩聲，“不好意思，來了這麽長事情，也沒請您喝杯茶，請坐。”
季眉清轉身去了廚房給他們倒茶，她並不在乎生意會談得怎麽樣，隻要不虧一切就都好說。
翻出了曾經留下的茶葉，然後放在茶壺裏，再倒上熱水。季眉清端著茶水走了出去。
“茶水簡陋，慢待了。”她將茶放在桌子上，然後又收拾了一下才在他們之間坐下。
吳老板拱手道：“我可以高價收購你們的酒，不過我想這釀酒的方子，也能一同賣給我，當然價格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