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受傷的沈彬
陸煜在後廳找了一張床,讓沈彬平躺在床上,自己也不怎麽懂醫術,隻好讓殷烈看看沈彬的傷勢。殷烈上前給沈彬把脈,麵上波瀾不驚,過了一會收回手說道:“沈公子並無大礙,幸好不是什麽內傷,隻是皮外傷而已。”
殷烈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藥瓶子說道:“這是上好的金瘡藥,沈公子用兩天便能痊愈。”說著遞到季眉清手中,殷烈也分身乏術,客人還沒走,也顧不上沈彬的事情,隻好先退下。
“你先出去吧,我給他上藥。”陸煜看著沈彬蒼白的臉,對著身後的季眉清說道。季眉清輕輕的離開了後廳。
酒樓生意好,聲音嘈雜,季眉清覺得應該很開心才對,可是她此時卻覺得異常的煩躁。這些天麻煩接連不斷的來,心裏壓抑的喘不過氣來。想想還是去二樓看看。
移步去二樓,樓上坐滿的人,卻是空了一張桌子,季眉清看了看那張桌子,確是沈彬平常坐的位置。
舞台上的趙寧兒就像是仙女下凡,跳著舞,唱著曲,看到季眉清微微一笑,眼裏卻有一絲失望。隨即就掩飾過去,可還是被季眉清捕捉到,收入眼底。心裏竟有些嗤笑著趙寧兒對沈彬真的心生不一樣的情愫。
季眉清找個椅子在那張空的桌子旁坐了下來,看著舞台上的趙寧兒,過了一會卻也不知道該做什麽,手撐著臉一個人發呆。也不知過了多久,就連陸煜做在她麵前,她都沒反應過來。
“在想什麽呢?”陸煜用手在季眉清眼前揮來揮去,季眉清這才慢慢回神。看到陸煜一個大活人坐在自己麵前竟不知道,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沒……沒什麽。對了沈彬他怎麽樣了。”
“他沒事了,擦了藥,傷口應該不會化膿。”陸煜平靜的說道,心裏卻是煩悶至極,原本他以為醉仙樓的生意應該會很順利,他就可以和季眉清回榕城過平淡的日子,至少是每天懷中人,枕邊人。可誰曾想到事情的發展往往不如人意,也不知道這樣的情況,他什麽時候才能帶著季眉清回家。
季眉清也一個勁的發著呆,很是頭疼的想著,吳昌三番四次的找麻煩,如今沈彬受傷原因不明,人心惶惶的。這醉仙樓生意還能做下去嗎。兩個人坐在一桌各懷心事,直到客人全都散去了,舞台上的趙寧兒小跑到季眉清旁邊。
“咦?陸大哥,季姐姐你們都在想什麽這麽入神。”趙寧兒看著兩個人都發著呆,揮揮手說道,兩個人都尷尬的看著趙寧兒,趕緊回過神。季眉清為了不尷尬說道:“寧兒,今天收成如何?”
“哼,季姐姐剛剛在這裏看我表演這麽久,都不知道客人給我多少賞錢!”趙寧兒故作生氣的看著季眉清。季眉清尷尬的吐吐舌頭,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走吧,去後廳看看沈彬。”陸煜看兩人說的起勁,就插話說道。季眉清突然想起來後廳還躺著沈彬,也不知是否醒過來,一邊想著一邊拉著陸煜下樓。
趙寧兒聽到季眉清和陸煜的對話,雖然不知道具體說的什麽,但是直覺告訴她,沈彬出事了。著急的趕緊追上季眉清的腳步。
季眉清看著身後的趙寧兒跟上來的時候更是肯定了之前的猜疑。到了後廳,沈彬已經醒了,卻是麵如死灰的看著房頂。臉還是依舊蒼白,沒有一絲生氣,趙寧兒看到這一幕,心不知道為何心裏有些許心疼。
“沈彬,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身上怎麽會有被鞭打的傷?”陸煜做在床邊不緊不慢的問著沈彬。沈彬聽到陸煜的聲音,眼神慢慢移動到陸煜身上,然後掃過季眉清和趙寧兒,目光停留在趙寧兒身上。然後閉上眼睛,像是有話想說,又好像什麽都不想說,才會閉上眼睛。
陸煜也不強求,就坐在旁邊,靜靜的等著沈彬回答,季眉清和趙寧兒站在一旁,焦頭爛額的等著沈彬的回答。
“讓你們擔心了,身上的傷是家法造成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彬才說出這麽一句話。季眉清聽到沈彬這麽說,有些不敢相信,虎毒不食子,沈彬的家人怎會如此心狠,不止是季眉清這麽想,就連趙寧兒也是如此。
沈彬看著三個人詫異的眼神,有些擔心他們會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而誤會自己的父親。於是他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們。三個人聽完之後才知道是什麽情況。卻還是有些不理解沈父為什麽對沈彬下的去手。
“我娘生我因為難產去了,我是家裏的獨苗,我爹對我疼愛,但也對我嚴厲,不允許犯錯,所以這次吳昌他爹在朝堂說的話,我爹也是聽別人瞎編亂造就相信了,才小小懲罰了一下我。”沈彬一連串說了好些話,也不顧背上的疼痛。
“那……沈公子……你說要在朝為官是不是真的?那我是不是就見不到你了……”趙寧兒不知什麽時候開口說道,說道最後聲音越來越小,臉不自主的紅了起來。季眉清也不看趙寧兒,而是盯著沈彬的表情變化。
“嗯?在朝為官是真的,有時間就會回酒樓。”沈彬有些不懂的看著趙寧兒回答到。一旁的季眉清卻是十分無奈的看著沈彬,心裏想著,這寧兒都表現的這麽明顯,他是木頭嗎,什麽都不知道。
“有時間…………”趙寧兒小聲的說著,咬著嘴唇,眼裏浸滿了失望,手緊緊的攥著手帕,跑出了後廳。躺在床上的沈彬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著季眉清和陸煜。
“沈彬,你是不是木頭,寧兒表現的都這麽明顯了,你居然還不知道?還是你裝出來的?”季眉清托著腮有些責備的看著沈彬。再看看陸煜想著,陸大哥也不見得那麽木訥,怎麽這家夥,寧兒都這麽明顯了,居然還不知道。
沈彬聽到季眉清這麽說,想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張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幹脆閉上嘴巴,獨自躺在床搶發呆。